“在西柏林电影节进行到第三天,一群来自中国的青年导演在西柏林发表了他们的电影宣言,声称反对精英主义,电影属于人民。”——《世界报》在第二天不但刊发了发布会的详细报道,而且全文刊发了许望秋他们的电影宣言。
“以许望秋为首的中国导演在西柏林电影节上发表宣言,希望改变精英主义统治电影界的局面;他们的所作所为不禁让人想起了1962年的《奥勃豪森宣言》。《奥勃豪森宣言》改变了德国电影的走向,让德国电影逐渐走出困境,走向辉煌。许望秋他们的这则宣言不禁让人对他们、对中国电影充满期待。”——《纽约时报》
“中国导演许望秋又搞发布会了,这次他向精英主义宣战,向新浪潮宣战。”——意大利《共和报》因为许望秋在威尼斯退赛,搞得威尼斯电影节灰头土脸的,在报道发布会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中国版《奥勃豪森宣言》在西柏林重现,中国电影人向世界发声。”——西德《南德意志报》对许望秋他们的宣言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认为他们的这则宣言可能会在电影界掀起一场新的革命。
1962年《奥伯豪森宜言》发表后,不仅震动了西德影坛,也引起了世界电影界人士的注意和支持;许望秋他们的宣言发表之后,同样引起了欧洲和世界电影界人士的关注。
在西柏林城郊的一栋公寓中,德国新电影四杰之一的维姆-文德斯在看完《南德意志报》关于许望秋他们的报道后愣住了。他仔细读了一遍许望秋他们提出的十条规则,发出一声叹息:“要是维尔纳还活着,他一定会很喜欢这帮中国小子的。可惜啊,他就这么去了。”
德国新电影运动开始后拍摄的电影,在艺术上取得了极大成功,在国际上斩金夺银,但由于蔑视商业性,也导致这些电影失去了德国观众的支持,形成了“国际上得奖,国内不卖座”的尴尬局面。70年代初,新德国电影运动陷入危机,在1970年有19部影片无法找到买主,因为这些电影德国观众根本不爱看。
直到70年代中期,随着维姆-文德斯他们这批导演登上舞台,这一情况才逐渐得到扭转。1979年维尔纳-法斯宾德的《玛丽亚-布朗的婚姻》成为最轰动的影片,新德国电影才结束了国外得奖、国内无人问津的局面,使这一运动真正进入最佳状态。
在巴黎花神咖啡馆里,特吕弗他们一帮电影沙龙的人坐在一起,喝着咖啡,悠闲地聊着许望秋他们的电影宣言,以及他们掀起的这场运动。
夏布洛尔笑呵呵地道:“真是有趣的年轻人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搞出这样的动静来,在西柏林电影节公开发表宣言,向电影界的精英主义宣战。”
波兰斯基一直对新浪潮不感冒,促狭地道:“也是向你们新浪潮这帮人宣战。”
夏布洛尔哈哈笑道:“我们早就被认为是新浪潮的叛徒,背叛新浪潮了。他们不是在向我们宣战,是在向电影界那些轻视商业电影的榆木脑袋宣战,而我们是他们的战友。”
特吕弗欣慰地着:“两年前在戛纳,跟许交谈之后,我就感觉他不但极有才华,而且对电影、对电影行业的认识远超常人,当时我就感觉,他有可能会改变世界电影的格局,现在我更加确信了当初的判断。我相信,在未来中国电影会强势崛起。尽管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中国电影水准不高,也没有世界级的作品,但中国有十亿人口,拥有庞大的市场,可以支撑各种类型的电影,再加上以许为首的这一帮年轻导演,因此,我预感到,中国电影会崛起,甚至可能会出现继好莱坞电影和欧洲艺术电影之外的第三种电影。”
天行者牧场坐落于美国加利福里亚州的马莲县的一个小山谷中,是乔治-卢卡斯的影业公司的制作基地以及其私人住宅。内有牧场、湖泊、林地、山丘和葡萄园等,还拥有独立的消防队。这里不但是科幻迷心中的圣地,也是乔治-卢卡斯和朋友们聚会之地,他经常和科波拉、斯皮尔伯格、德-帕尔玛等好友在这里聚会。
此时的天行者牧场里,乔治-卢卡斯他们正坐起一起聊许望秋他们掀起的这场运动。他们是新好莱坞电影运动标志性人物,是著名的好莱坞电影小子,这这群中国小子搞的运动十分好奇。
作为坚定的反战主义者,科波拉曾经痛批许望秋的《猎鹰》,他对许望秋十分反感,对许望秋他们的这场运动不屑一顾:“这是一场炒作,通过发表宣言,他们不但一举成名,而且以后拍的电影也都会受到电影界的关注。
乔治-卢卡斯不同意:“我觉得不是炒作,他们有明确理念,对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是有深入研究的。”他指着报纸道:“比如这一条,观众应该是电影的参与者,而不是旁观者。这是艺术电影和商业电影最重要的区别,艺术电影往往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这个故事,而商业电影则要进入故事中,追求的是临场感。”
斯皮尔伯格微微点头道:“我觉得是不是炒作不重要,但我觉得如果他们这场运动真的搞起来了,对好莱坞其实是很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