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看了看楚河,却大笑道:“声势浩大的夜慕门,难道没人吗?派一个姑娘家来和我交战,是看不起我雪寒吗?女人就该回家嫁人奶孩子,在这战场上炫耀个什么劲?回去吧,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楚河双拳紧握,怒道:“放肆,今日我既然来了,我就不会空着手回去,既然你大言不惭做了盟军统帅,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赴死准备的,你想好怎么个死法了吗?”
楚河身后的众将士顿时狂笑,他们为楚河的口才感到振奋,这一笑让盟军感到无比的羞辱,慕容雪寒也是冷着脸,将手中的剑一指楚河怒道:“小小黄毛丫头,竟然如此嚣张,可恶至极,有胆量者上前一战。”
楚河将手一握抓住凌霜剑,早已有了一战的念头,此时她更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见两边布兵已经完成,她将胯下马一提缰绳,那马儿飞速的蹿下她所站立的山头。
朝着盆地直冲而去,在身后留下一道道烟尘,那慕容雪寒也不含糊,单枪匹马杀上前来,一把凌霜剑和一把北邙剑的交战就此开始。
楚河提着剑,朝着慕容雪寒就刺了过来,经过楚河之手,她和凌霜剑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凌霜剑上光芒大盛,她握着的好像不是一般剑,而是一团火,这熊熊的烈火,像是要把对方吞噬一般。
但慕容雪寒也不是一般的低手,他的修为之高,绝对在楚河之上,尤其是手中的北邙剑更是和他的功法融为一体,胯下马所踏过的土地都留下了一道道冰凌,一条雪花铺就的大路犹如一条异样的红毯。
转息之间两人已经一个照面,楚河挥舞着凌霜剑朝着慕容雪寒就劈了过去,对方也早有准备,挥舞着北邙剑和她来了一个正面相迎。
仓啷一声,两把剑撞击在一起,一阵火花和一阵雪花在空中弥散,两道气浪在两把剑相撞的地方传出,各自所骑的马都往后一翻,差点栽倒在地,可见这两把剑相撞的力量是何其的大,而正是这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们互相错开,虽然楚河修为不如慕容雪寒,但她和凌霜剑的配合也让她的修为提升若干。
而慕容雪寒做梦也没想到,这拿着一把冒火的宝剑的一个年轻丫头,竟然有此等武力,自己修炼多年,所持有的寒气之力,早已登峰造极,自打师父仙逝之后,天下若论寒气,估计无人能敌,但这全力一剑竟然未伤到对方分毫。
楚河错马一蹬地,扭转马头再次袭来,手中的剑直指地面,那红色的光如烈焰一般,慕容雪寒也是真气外放,他的周边寒风阵阵,地面都出现了雪花,在一剑,又一剑。
两把剑在空中飞舞,火焰和寒冰相撞,在空中留下了异样的色彩,五招十招,随着他们的打斗渐渐的进入了白热化,那空中带着火的冰凌慢慢的落在地面上,形成了潮湿的水潭。
小水潭星星点点的错落在地面之上,地上的杂草有被冻结的,又被烧焦的,在嵌上无数的马蹄印犹如是一幅画一般,这不是普通的画,而是用武力,用雪与火绘制而成的话。
慕容雪寒收剑惊叹:“好厉害。”
楚河秀眉一挑:“不过如此。”
慕容雪寒不在多话,猛的将手中的长剑对着天空一指,顿时在他手中的剑的剑锋之上冒出白色的光,白色的光犹如千条万缕的丝线,在空气中搅动,那搅动的丝线将空气中的水分凝结,凝结成了霜落在地上,形成了雪,结成了冰。而随着霜雪面积的增大,楚河能感觉到冷,一股气人心脾,能把人的血液冻僵的冷。
而楚河也紧接着挥舞着凌霜剑,剑上的火光形成了火团直接扑向慕容雪寒,火光之后,一股热浪铺面而来,那燥热的浪,如同地狱的火,火所到之处,雪霜必然融化,尤其是那燥热的浪让人处于一种被烈火炙烤般的感觉。
楚河冷冷的说道:“北邙剑吗?寒气虽盛但也敌不过这九月的天吧?”
“那你等着瞧。”慕容雪寒怒道,忽然不在躲闪楚河凌霜剑上所散发的热浪,而是将手中北邙剑一挥,剑锋之上陡然冒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之盛犹如千瓦的灯泡一般格外的耀眼,而白光不仅仅是剑上面发出来的,还有慕容雪寒的身体。
他的身体也跟着冒出白色的光,那光越是强烈,周边的空气便异常的寒冷,寒冷的光,让周边一切能冻结的水分跟着冻结,冻结的水分落在地面之上地面陡然出现一片白。
而慕容雪寒身上的光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直冲天际,半空中白光犹如一个巨大的磁场,将天空中的云朝着自己的白光吸引而来,吸引过来的云迅速的凝结。
凝结成一片乌云,乌云滚滚之中,漫天的雪花从这些人的头顶上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