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的?”凌笑拄着腮帮子一脸郁闷的问道,坐在他对面的无情点了点头,“这是他的原话。”
凌笑闻言翻了个白眼,苦恼的将头发弄乱,“诶!作为一个当师傅的,我是不是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可为什么总觉得那么蛋疼呢?”
“别臭美!人家不光是为了你,还有他母亲呢!”无情轻笑着打击道。
对于这话自动无视,凌笑依然别扭的说道:“你说我的风格是不是还不够张扬?”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真的够高调的话,他就应该知道,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对皇上忠心耿耿的贤臣!”凌笑悠悠说道。
无情一顿奇怪的看着他,“你这话说出来应该没有人信!凭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如果谁说你不忠,怕是要笑掉满朝文武的打牙!”
凌笑闻言笑道:“在我的心中,渴望亲情、渴望爱情,但对于什么人像奴才之于主人那么忠诚的话就肯定不可能。这是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是一个人的根本问题,没个改!”
无情满脸费解的看着他,“什么叫意识形态?”
“呃,你可以理解为,哥就是那么出尘脱俗!”凌笑将凌乱的头发再次整理好道,“况且这是一个力量至上的世界,一个宗师级的高手便能够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开宗立派,而且官府还不愿意招惹!一旦进入了这个世界的上层建筑中,皇权在我们眼中其实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为什么还有这许多高手投身朝廷?”
“因为朝廷是一个很好的渠道和平台,情报、宝物。等等东西不是光靠力量就能够得到的。而且气运对于境界的微妙作用,想必你也知道了。不过恰巧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无论是气运还是情报,对我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
无情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对,仅仅不到两年时间你就能从一个后天练到宗师。光是这份悟性比什么气运都珍贵。而且凭你在江湖上的人脉以及百晓生的帮助,说不得比朝廷所有密探加起来知道的还多呢!”
“我之所以这么帮助皇上,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师傅,可以说师傅是我和皇上之间真正的纽带。而且在我未成高手之前,皇上对我也算是多有照拂,我这应该算是还他的知遇之恩。你别看我平时喊万岁喊的山响。但心里其实当他是朋友而已。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翻脸,这整个京城没人拦的住我!呃,那个从坑里爬出来的不算。”
无情噗嗤一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的这么豪气,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小迪啊?”
闻听此言,凌笑像是瘪了下去的茄子瞬间没了脾气,“你也是他师母,咋没见你有想什么办法?”
“谁说我是他师母了?我可从没承诺过什么!”无情将头一摆嗔道。
“一张床都睡过了,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啊!”
无情脸色一红没有说话,却是一大把飞镖不停在周围转悠,凌笑怪叫一声带着猥琐的笑声夺门而出!
出了医馆。凌笑一直苦着脸闷头往前走,浑身上下那阴郁的气质像是黑色的毒气一般将行人纷纷逼退。
凌笑从来就没这么愁过,原本他真是没想管这事。就像他说的,皇上是朋友。朋友的面子总是要给的,而另一边是自己的徒弟,不过一开始他根本没把失恋这件小事想的多么重要。也许从前世带过来的价值观还一直停留在合则成不合则散的阶段,却是没有想到小迪陷得这么深!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我咋走这来了?”凌笑惊讶的左右看看。头上“太傅府”那巨大的牌匾让他脸皮一阵阵抽搐。
“哦,这不是凌大人嘛!怎么有闲到老夫府上来窜门啊?”
凌笑刚要走就听见赵太傅那若有深意的声音响起。像是生怕他跑路一样,边说边上前非要拉着他聊聊家常理短一般。
“呃。呵呵,这个,飞凤后天就要大婚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共过患难,应该送上贺礼的。”凌笑灵机一动讪讪笑道。
赵太傅也被弄得一怔,“既然如此,嗯,想必凌大人的贺礼一定是很特别喽!要不要亲自交给小女?”
“唉?”凌笑表情怪异的看着赵太傅,“这个……可以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