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格里倒是有一套保鲜盒,可行李当时是他帮着一起收拾的,带了啥、没带啥一目了然,她可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表演魔术。
陆驰骁接过奶瓶,看着小半瓶晃荡的浑浊液,狐疑地看她一眼。
“你要不相信,可以拿去化验,看成分如何再做决定。”徐随珠耸耸肩。
陆驰骁沉默片刻,把奶瓶揣进裤兜:“我去趟医院,回头爷爷问起,你随便找个由头,先别告诉他。”
“知道了。”担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这个奶瓶以后别再给兜兜用了。”
成人用药和小家伙共用一个奶瓶,陆大佬突然有点担心儿子。
徐随珠:“……”
反应过来,伸着尔康手喊冤:“喂!你什么意思?我可没虐待你儿子!”
回答她的是个挺拔的背影。
中午吃饭的时候,没看到陆驰骁,陆老爷子确实问了:“阿骁呢?”
陆夫人几个齐齐转头看徐随珠。
徐随珠一噎:看她干嘛!他俩又没绑一块儿。
“哦,他说临时有事要办。”
“噢——”
大伙儿拖着长音了然一笑。
“来来来,趁热吃,既然有事,就不等他了。”陆夫人热情招呼留下蹭饭的老爷子们。
陆老爷子笑呵呵地端起酒盅,跟老战友们显摆:“尝尝这酒,养身滋补,对身体只有好处没坏处。”
“酒不都一样?”
“就是!老子喝过的酒,加起来比老陆你家后花园的池塘水都满,再贵的酒也就那味。”
说归说,其实个个馋得要命。
许是年纪大了,家里拘着他们这不能喝、那不能吃的,别提多郁闷。难得有酒喝,谁不喜欢?
啜一口,哦哟!确实不一样,入喉暖洋洋,有烈酒的芬芳,却少了那种过猛的刺激感。
仿佛一股暖流,所到之处,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极大的滋养。
在座都是退休的大佬,年轻时谁没上过战场?身上多少带着陈年旧疾。一盅酒下肚,顽固的旧疾似乎有所缓解。
“好酒!”
“痛快!”
“老陆,好东西记得分享啊!”
“老陆我不贪心,匀两斤给我就满足了。”
“老陆……”
“不行不行!”老爷子视酒如宝,抱着酒坛子不撒手,脸色红润、嗓门洪亮,“一共才几斤?我自己喝都不够。给你们喝一盅就不错了,还想分走我的酒。不行不行!”
“老陆你这就不对了吧?我哪回有好东西没匀你?”
“老陆你大方点!别这么小气巴拉的!”
“算了,这么小一坛,老陆自己都不够喝。老陆,你就说哪里买的?俺们自个买去!”
“对对对!哪个酒厂出的,直接上厂里批发去!”
“……”
陆老爷子老姜一块,会告诉他们这酒是未过门的孙媳妇自己泡的,外头根本买不着?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