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所谓啊,看到就看到嘛。不到一个月就是夫妻了。小俩口亲个热,长辈就算看到也只会高兴吧?
可孩子妈脸皮薄,她不乐意他也只好依她。
“那我先出去,把姑引开?”
“还不快点!”徐随珠想推他又不敢,怕碰到他的伤处,只能口头催道。
陆驰骁笑笑,整了整衣服,大大方方地从树背后走了出来。
“小陆你在这儿啊?看到随随了吗?”徐秀媛看到他,走过来问,“她去请刘大夫来吃饭,结果刘大夫去了草药圃之后,直接从西瓜地那绕近路来了,我担心随随没看到她,还在四处找。”
“好,我知道了。姑你先回吧,我去找她。”
“行。”有侄女婿找,徐秀媛就不担心了,叮嘱道,“找着就回来啊,人到齐就开饭了。”
“嗯。”
徐秀媛走后,陆大佬抬手敲敲树干,含笑道:“孩子妈,可以出来了。”
“……”
挽好头发的徐随珠,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意,又被他撩起来了。
从树后走出来,见罪魁祸首居然还在笑,磨牙嚯嚯地瞪他:“下回再这样,我就……”
“你就什么?”他欺近她,低笑一声问道。
“我就……”徐老师竟然也有卡壳的时候,半晌,哼道,“我就让点点把你驮去海中央,抛得你晕头转向!”
撂完狠话,徐随珠三十六计走为上、丢下大佬一溜烟跑了。
心愿得偿的陆大佬,看着孩子妈纤巧的背影,眼里盛满笑意。
……
双节的大聚餐,场面可想而知多热闹。
一桌坐不下,干脆摆了两桌:大老爷们一桌,女眷一桌。
不过林国栋因为下午要出海,中午没打算喝酒,就没坐到老爷子那一桌去,省的看馋了。而是夹在几个小孩中间,在女眷席上占了个小角落。横竖都是自己人,没谁会笑话他。
陆驰骁见状,带上碗筷,也颠颠地跟了过来。
“阿骁你怎么不坐你大哥边上?我给你留了位子的。”徐秀媛正给孩子们舀老鸭汤,看到他过来,关心地问了句。
陆驰凛听到了,笑容戏谑:“他的‘下酒菜’不在这一桌,坐我边上哪还吃得下饭啊。吃一口抬头看一眼吗?”
“咦?”徐秀媛纳闷地抬起头。
虽然女眷桌不喝酒,但像海苔花生、炸酥鱼、椒盐皮皮虾、敲扁土豆这类下酒菜,都是一式两份,两张桌上都有。难道哪道菜摆错了,两盘都在女眷桌?
可她扫了一眼,没摆错啊。
便问侄女婿:“阿骁你喜欢哪道下酒菜?灶房有的多,我再去盛一盘。”
陆大少闻言低低笑了起来。
陆驰骁担心孩子妈被比喻成下酒菜,恼羞成怒了怎么办?还没迈远的步子一转,折回去踹了踹兄长的椅子腿:“收敛点!再这样,喝完我和随随的喜酒,你好滚回单位报到了!”
陆驰凛笑着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他还没享受够岛上的舒逸生活呢,还有荔山村的温泉,约好天冷了去泡个痛快的,怎么舍得月底就回京?
这下,其他人都看明白了:敢情是在打趣小俩口呢。
徐秀媛前后一思索:嘿!这下酒菜原来指的是侄女啊。不禁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