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南衙来人了,要您过去一趟!”这一日清早,孟岩起来,正梳洗呢,沈聪禀告道。`
“知道了,一会儿去匠作司,先过去。”孟岩将手里的毛巾擦了一些手,放入铜盆之内。
闻小雨从榻上下来,拿起梳子,给孟岩梳头,他倒是很想剪头发,可是得入乡随俗,没办法,这一头漂移长发算是留了下来。
每天还的花费时间打理,这项工作闻小雨非要自己亲自来,不肯让别人动手。
就是沈聪他们几个都不行。
“小雨,白姑娘的素心斋整理出来了吗?”孟岩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问道。
“素心不想再开糕点铺了,店铺和地契都转到我手中了。”闻小雨道。
“哦,你是花钱买下了,还是……”
“没有,我把店铺和地契折算成银子,算她入股我们松鹤楼,大概占了一成五的股份。”
“这样也好,那她住哪儿呢?”
“白家呀,那白家也是素心的家呀,如今那焦氏姐弟一个判了斩监候,一个发配海南,这白少卿年纪还小,素心索性就搬回去了。”
“焦氏姐弟赔偿的素心斋的损失呢?”
“那就是一笔糊涂账,如今焦宏就算到了秋后,也恐怕是人头落地,那白焦氏还能不能从海南回来也难说,素心妹妹就这一个弟弟,她还能逼着弟弟还钱不成?”闻小雨轻叹一声。
“说的也是,不过这亲姐弟也要明算账。这白素心日后还是要嫁人的,她总不能带着弟弟一起嫁过去吧,把财产分清楚,深的日后纠纷麻烦。”孟岩道,“这你得提醒她一下。”
“夫君这么关心素心妹妹,索性把她也收入房中?”闻小雨轻笑一声。
“胡说什么,这种玩笑开不得?”
“夫君,素心妹妹虽说恢复名誉,可这件案子风波甚远,加之她也快二十了。老姑娘了。又有那名声,恐怕难遇良配。”闻小雨道。
“话岁如此,可只要用心找,总能找到合适的。”
“可能找到像夫君您这样通情达理。又懂得心疼女人的男人就难了。”
“别总往我身上扯。还嫌我不够烦的?”孟岩斥道。
“左边一个小蝶。右边一个小白,夫君大人,您是真看不见呢。还是装作不理人家呢?”
“你少来,我去衙门了!”孟岩起身道。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回来再说吧。”
“林怡,去跟天行说,今天有雨,让他把雨伞带上!”闻小雨吩咐林怡道。
“知道了,夫人。”
锦衣卫南衙,郭怒的值房。
又过了一年,南衙内换了不少新面孔,年轻的,朝气蓬勃的,一看就与当初暮气沉沉完全不一样。
锦衣卫的改革稳步推进,凡是身体有残疾,年纪超过四十五岁,级别还在千户以下的,都开始办理内退手续。
内退后,可以将家中十八岁的子侄直接补上来,而且内退的人可以享受平时俸禄的半分之五十的补贴。
大明朝还没有发放退休工资的制度,这锦衣卫也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
只要人活着,这半分之五十的补贴就会一直发下去。
这样的政策一经颁布,锦衣卫内一下子申请内退的人多达三千多人。
经过甄别,符合要求的就有两千人七百多!
这些人退下去后,家中挑选子侄递补上来,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过程。
这些内退的人不少都是占据一定职位的,这样一来,他们的职位空出来了,郭怒也就乘机提拔一些属于自己一系的官员,然后年轻的血液补充进来,又可以改变锦衣卫内的组成,队伍更加年轻化。
这可是一举多得,孟岩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郭怒那是拍案叫绝,而且这个计划不涉及千户以上的官员,牵涉不大,只不过锦衣卫为此每年要多付一些钱而已。
其实,算下来,也多花不了多少,这退休的只要付一半儿的俸禄,普通校尉,那的确要多花钱,总旗,百户的话,就要少花不少钱了。
这么一拉扯,平均一下,其实每年也多花不了多少,何况,这对锦衣卫整体而言是有好处的。
对现有的锦衣卫登记造册,规定总旗以上才能有长随,总旗一人,试百户两人,百户三人,副千户五人,千户八人,署理千户十人,镇抚司十二人,指挥佥事十六人,指挥同知同知和指挥使都是二十人,都必须登记造册,多余人等必须清退,逾期不清退者,予以降职或者调任处置!
皇帝对锦衣卫这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予以全力的支持,裁撤冗员,轻装上阵,恢复活力。
裁撤下来的老弱也不是没地方去,可以在安排下,去做工,孟岩与皇帝开办的酒厂、炼焦工厂、钢铁厂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可以说,锦衣卫迎来了自创办以来,历史上最好的一个发展时期,那只要政策不断,锦衣卫势必会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经济、军事集团。
孟岩来的次数多了,大家都认识这位指挥使家的乘龙快婿,何况孟岩还名声在外。
“孟大人来了……”
“孟大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