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刘队,刘队……你把门关上。”老张满脸堆笑的回了一句。
“别扯淡,有事儿说。”刘宝臣脸色不耐的回了一句。
“你关上,我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呵呵,就两句。”
“……事儿多。”刘宝臣皱了皱眉头,顺手就推上了病房门:“说吧。”
老张笑着转身,伸手打开床头柜抽屉应道:“昨天,咱办案的警员就把赔偿金给我拿来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啥啊?”
“我不是想谢谢你嘛。”老张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声音很小的补充道:“刘队,这事儿要没有你指路,我哪儿能要出来这么多赔偿啊。咱都是江湖路上跑的车,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能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刘宝臣闻声一愣,立马迈步走到床边,弯腰问道:“你啥意思啊?”
“我住院费两千,正好还剩下两万。”老张龇牙应道:“我给你拿一个,就算谢谢了。”
“别扯这个。”刘宝臣摆手。
“刘队,这钱你要不拿,那就是看不起我,以后我真没法混了……。”老张心里暗骂刘宝臣装B,但脸上依旧笑容不减的拽着他胳膊,强行就将信封往他裤兜里塞。
“拿出去,别跟我扯这个……。”刘宝臣立马侧过身,表面上推搡,但实际就差没用手撑开裤兜,让人家往里装钱了。
“别客气,别客气,这是应该的。”老张将钱塞进刘宝臣裤兜,笑着补充道:“刘哥,过一段时间,我要开个小赌档,还得麻烦你照顾照顾。”
刘宝臣虽然每个月都能拿到袁家的供奉,可一万块现金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可有可无的小钱,所以此刻脸上已经泛起了笑容:“呵呵,你都这个岁数了,也确实该干点正事儿了。但不管做啥买卖,都不能太过线。队里回头我打个招呼,适当照顾吧。”
“您放心,买卖我好好干,信封肯定每个月都有。”老张懂事儿的递了话。
“行,你养伤吧,我队里有事儿,先回去了。”
“慢走啊,刘队。”
“走了。”刘宝臣心满意足的转身,迈着四方步离开了病房。
床上,老张见刘宝臣离开后,顿时苦着脸叨咕着:“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咋就掺和到……?”
话还没等说完,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两个青年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
……
晚上。
秦禹在警队内忙了一天一夜后,才身体疲乏的回了家。
一进屋,秦禹扭头扫了一眼四周,却并没有见到大牙,只看见桌子上的水杯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秦禹好奇的走过去,伸手挪开水杯,低头看着纸条上歪歪扭扭的丑字,顿时愣住。
“禹哥,对不起,这段给你添麻烦了。我走了,感激的话不说了,等我长大,我欠你的一定还。”
秦禹看着纸条上的字,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大牙虽然看着混不吝,可他内心却极为脆弱,而自己昨天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了呢?
秦禹缓缓放下纸条,转身就跑出了房间,直奔旁边的卖肉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