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路上。
吴文胜坐在汽车内,右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正驾驶位上,侄儿从倒车镜内扫了数眼老吴后,忍不住问了一句:“大伯,我看你怎么有点不太开心啊?”
“唉。”吴文胜长叹一声:“老严对公司有意见了。”
侄儿闻声一愣。
“这几年小耀在有些事儿上做的太过火,而我精力又全放在稳固政治地位上,所以咱家是有些忽略老严的感受的。”吴文胜非常洞悉人性的说道:“我感觉……老严最多不超过一年,可能就要退股单干了。”
“凭啥让他退股?”侄儿立马皱眉回道:“他没有咱们帮衬着,能混到别人管他叫严百万的程度吗?现在公司有点小困境,他就打退堂鼓,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吴文胜听到这话,目光有些无奈且失望的看着儿侄,没有吭声。
……
独栋二楼内。
老严回到卧房,坐在床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严哥。”
“联系一下区外的雷子,告诉他们,我手里有一批低价货急着全出。”老严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价格比正常低三个点,他们如果要,就这两天进城来提货。”
“知道了。”
“还有,给我从帐上支二十万,我有用。”
“怎么下账?”
“……填一张空单子,还写采购吧。”老严想了一下应道。
“明白。”
“好,就这样。”老严挂断手机,脱掉睡衣就奔着卫生间走去,准备简单冲洗一下,睡个下午觉。
楼下。
伺候老严的司机,坐在沙发上看着网播台小姐姐的直播,正在疯狂互动。
“咣当!”
门开,一个脸上带着黑化悟空面具的男子,领着四个同伴走了进来。
司机抬头:“你们?”
面具男歪脖抬起手枪,对准了司机脑袋。
“干……干……你们干什……?”
“噗噗噗。”
司机话还没等说完,消音S枪就搂了火。
客厅内血雾狂飙,司机瞪着眼珠子,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二楼卫生间内,老严隐约听到楼下有声响,可又听不清是什么,随即张嘴喊道:“哎,你在楼下搞什么呢……?”
面具男右手拎着枪,步伐稳健的摆了摆手:“去二楼。”
几分钟后。
老严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干啥,要钱吗?抽屉里有钱,有两万,兄弟有话好好说。”
“亢亢!”
又是两声炸耳的枪响泛起,但这次匪徒是用没有***的S枪开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