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背影彻底消失了,刘章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一片,嘴中不自觉的喃喃自语:“治天下者惟君,乱天下者惟君……哎……”
“刘大人,您这是何必呢……”宁文屈走过来,劝道。
刘章嘴角扯了扯,苦笑道:“不是我想要这么做,而是有人要让我这么做,不这样逼皇上的话,让皇上退一步,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而最后的结果于我大晋何益?我大晋外患刚除,各地州府如今正是百废待兴,周围的边缘州府更是乱匪丛生,再加上前几日皇城司那些江湖武官们的暴乱正在发酵,大晋实在受不得半分折腾了啊……”
宁文屈张口欲言,但所有的话都被一个字所代替了。
“况且,到了这时候,宁大人也是无法置身事外啊!”
“哎……”
宁文屈叹了口气,看着刘章疲惫的身子慢慢转身走出了凌霄宝殿,又看了看周围威武华丽的宫殿,不由的有些迷茫。
“这就是自己几十年都在向往的地方吗?一言而决天下,一语而明万民,呵呵,万物都有情,哪里有真正为了天下万民的啊……”
………………
大晋历,洪德二年,二月初八,嵩山地界少室山中,江湖八大门派,不,现在应该说是六大门派之一,葵花派已经被明教所破,就在前几日里,又有一个教派突然出现在西南地界,教派名为日月神教,教主自称东方教主,日月为明,名字听起来和明教相差不多,但双方都明白二人其实各自都不认识。
日月神教出现也如同那明教一样,以一方正派的破灭立下的了自己的威势,正是那八大门派之一的大河门。
西南有条江,称为澜沧江,澜沧江旁有一派,自称为大河门,门主为一流高手,成名三十多年,门中还有着两名副门主,同为一流,在三十年前的天理崖一战后,尘世崛起,成为正道八大门派之一,结果才过了三十年,一夜之间,大河门便烟消云散,中间没有一丝的风声,就这样破灭了,比之葵花派还要彻底,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没有留下,可悲可叹……
少林寺中也开始紧张起来,处处都可以看到手拿戒律棒的少林武僧在巡视,以防万一,徐宁出来藏经阁,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幕幕如临大敌的场景,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太过于过问,而是赶紧找了一个干净的水源,除去身上的污秽,一个月不洗澡,没有什么,但是身上却有一层乌漆麻黑的污渍,这是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洗完澡之后,神清气爽的出来,徐宁便离开了少林,不是徐宁不想在少林多呆,而是现如今那些少林武僧看人的眼神,只要不是秃子,都带有着一丝丝的戒备,让徐宁颇为不自在。
不过,现在徐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的收获远远大过于自己的想象,易筋经伐骨鸣声之后,徐宁一步踏过半步绝顶层次,就差一层膜就可以窥视绝顶层次,他隐隐感觉只差一场战斗了,就像他二流突破一流的时候一样的感觉,只要外部来一些压力,他就可以顺利突破,这样一想来,徐宁倒是有些意外,自己还真是有着当主角的命,突破都是在战斗中。
除了少林,随便在一个酒馆落脚,听着人来人往,已经重新变得有些繁盛的武林人士讲述的事情,徐宁脸色渐渐涨红一片,眼中的怒火熊熊熊熊燃烧着……
“……哎,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半月前,那枢密使刘章与新任三公之一的宁文屈都被皇帝打入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