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缺人。
招聘了部分初中毕业生,就是为了培养他们。
现在突然一个人跑来,说可以在县城办个学校,专门培养刘春来缺乏的人才……
典型的骗子啊。
“我这人不太轻易相信人,需要一个理由。”刘春来很认真。
办专门的学校,不太可能。
县里有个中专师范学校,完全可以以师范为基础,增开这些专业。
关键是这种事情不是吕红涛他们找自己,也不是教育局的人找自己,而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厂长。
相互都还不是很熟悉。
“我是贺黎霜的舅舅。”黎令山叹了口气,“本来不准备说的,毕竟我们算是上下级关系……”
刘春来愣了。
贺黎霜舅舅,跟自己有关系?
不能因为自己跟贺黎霜认识,就问自己要钱吧?
“我跟贺黎霜确实认识,但是这个……”刘春来不知道怎么说。
他这态度,顿时激怒了黎令山,“你不准备承认你跟她的关系?她送的表,你还带在手上,我帮着买的。”
“……”刘春来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特么的是定情信物?
当初自己跟贺黎霜好像没到这样的程度吧?
朋友之间,送点小礼物,不是应该的么?
“你不知道,你们很早之前就定亲了?”
“黎厂长,这玩笑真开不得。我是男人,面子啥的不重要,可贺黎霜是女孩子……”刘春来如同被雷给劈了。
这消息,太过意外。
自己跟贺黎霜,也就是当初贺黎霜上高中,才认识吧?
那之前面都没见过。
“刘支书,麻烦过来一下。”黎令山黑着脸,不再跟刘春来解释,而是对一边坐在屋檐下台阶上抽烟的刘福旺喊道。
刘福旺之前跟黎令山不熟悉,只是知道他现在是纺织厂的厂长。
以为有什么事情呢。
“你跟贺炎钧夫妻当年跟孩子定的亲,还认不认?”黎令山也不顾刘福旺比自己年龄大,直接就问。
叼着烟竿的刘福旺顿时瞪大了眼睛,烟竿直接掉落了下来。
刘春来看着老爹的表情,顿时无语。
这特么的是真的!
难怪了。
贺黎霜一个女娃子,敢跟着刘雪往家里跑,这说明她一开始就知道。
老爹也知道,所以不说。
老四难道也知道?
这尼玛,好像就自己不知道啊……
包办婚姻?
“你是?”刘福旺很快回过神来,从地上捡起了烟竿,就在自己裤子上把烟嘴擦了擦,又叼在了嘴上。
“黎钰的弟弟,贺黎霜的舅舅。”黎令山脸上很严肃,“你就告诉我,认还是不认。如果不认,我姐跟姐夫今天回来,就把贺黎霜带走;如果认,就按照规矩来办事。你儿子干的事情,是人干的?”
“黎厂长,这事情怕是有什么误会。之前我是跟我们隔壁王家村定亲的……”刘春来急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闭嘴!”
黎令山跟刘福旺两人,异口同声。
“这事情,孩子不知道,是我的错。”刘福旺叹了口气。
“你只说认不认就行了。原本霜儿是瞧不上她的,高考前,跑你家去,回来就改变了态度,怎么说都不听,你养得好儿子!”说到这里,黎令山更是愤怒地看着刘春来。
显然,他误会刘春来对贺黎霜做了什么。
而且,做了还不负责。
“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刘春来要哭了。
即使真发生了什么,也不至于就必须负责吧?
操蛋的八十年代。
“没你说话的份儿。”刘福旺取下烟竿,就要往刘春来脑袋上敲。
这狗曰的,咬了人家,还说啥都没发生。
养不教,父之过。
“我们家春来,配不上你家姑娘……”刘福旺叹了口气,一脸歉意,“之前,跟王家定亲的事情,他们也知道……”
“现在不是退了?”黎令山在竭力忍着自己的怒火,“行,我不跟你谈这个,他们应该到了……”
“这……”
刘福旺愣了。
刘春来更是无语。
都特么的什么事情。
万恶的包办婚姻,好像还不能反抗?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贺黎霜的一切看起来都反常,却都是正常的。
“要不,你先过去,我跟春来交代一些事情?他真不知道这事儿。”刘福旺看着黎令山。
事情都到了这样的程度,刘福旺也知道,得告诉儿子实情。
如果儿子真没那意思,他也没办法。
换成普通人家的闺女跟刘春来有婚约,不管儿子如何闹腾,哪怕是跳河,都得认。
可现在……
“爹,你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砰~”
刘福旺的烟竿头,敲在了刘春来的脑袋上。
“不管玩笑不玩笑......”刘福旺气不打一处来。
“爹,爹,小声点,别人让听着了……”刘春来一阵恶寒。
死婆娘,这是要自己的命啊。
不知廉耻!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刘支书手中的烟竿,扬起就打。
“爹,我没有啊……”
这种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认。
刘春来可不相信贺黎霜好意思说出来。
“还敢狡辩?你以为你妈眼睛是瞎的?还有口水印子!你收了人家的表,又不承认……”刘福旺越说越气。
这狗曰的,心脏病都给自己气出来了。
PS:今天没了。八更三万二千字谁再说短,葫芦把他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