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男人站在沈夜岩的身边。
沈夜岩推开摊在他身上的美丽少女,少女识趣的离去,偌大的大厅就只有他和黑衣男人,“不是霍媛心?”
“不是。”男人将相片递给沈夜岩。
看到上面的相片,沈夜岩终于讽刺的笑出声,“看来,我们找到他的软肋了。”
黑衣男人安静的站着,不敢出声。
“原来不过以为是玩玩的女人,竟才是他最上心的,我们竟然都被骗了,啧啧。”沈夜岩看向黑衣男人,“明天我要看到关于佟萱的一切资料。”
他就说,沈夜南怎么可能没有软肋呢,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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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佟萱坚持着要出院,因为经痛而住院这种丢脸的事她做不出来,要是被记者八到,她可以不用在娱乐圈继续混了。
但是沈夜南不同意她回酒店住,最后虽然答应了她出院,却是强行地把她带回他在柏林这边的别墅。
被塞上车的时候,佟萱还一阵恼火,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的强势不讲理了?
她都说了他们没有关系,他不需要这么的‘帮’她,偏偏他就是不听。
“沈夜南,你这样半夜带一个漂亮女人回家,你女朋友不会吃醋吗?”她回酒店就可以了,不需要回他的别墅好吗?
沈夜南只是赏她一个眼神,好一会才说,“你很虚弱,萱萱。”
她哪里虚弱啊?她就是疼得现在想要睡觉,医院那种地方她已经有了抗拒,是不可能在那里睡的。
之前的车祸让她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她现在闻到消毒水的味道都想吐。
车子一直往沈夜南的别墅开去,佟萱与沈夜南二人却是两没有交谈半句。她是觉得,一个都装着不认识她的人,突然表现得这么熟络好奇怪,好吗?
理智在告诉沈夜南,不可以帮她带回别墅,不可以让他在自己的身边逗留出现。
可是,情感告诉她,这样的她他不可以不理,不可以将她一个留在酒店。
理智与情感在挣扎,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头,“你今天见到简景了?”
佟萱嗯了一声。
然后又是一阵的沉默,过了好久,佟萱先开了口,“你女朋友真漂亮,一看就是名媛。”
“……”听到这话,沈夜南侧头看向她。
却见她表情坦荡荡的,眼睛也是贼亮贼亮。
吃醋?他高估她了,差点忘了这个女人最‘无情’的了。
只是深看她一眼,他才将眼神瞥向窗外,不想再说什么话。
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佟萱虽然已经猜到那天那个女孩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可是现在他不否认,还是让她有些不爽。
难道是心理不平衡?
以前他对她好时,她心安理得的受着,分手时也是和平的分了。
可是,她都没有交新的男朋友,他身边却已经站着别的女人了,她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就是很不爽的样子。
车子一幢白色的别墅前停下,佟萱下车看到那十几个保镖,全是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一个就可以把她给扭到的强悍样子呆了呆。
她看向沈夜南。
沈夜南却是没有解释的意思,“进去吧。”
“……”她能不进去么?被这么多保镖护着,他到底是怎么了?
佟萱最后还是跟着他进去,只是忍不住低问,“你雇了这么多保镖,难道得罪了很多人?”
沈夜南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解释什么。
“沈夜南。”佟萱喊着他,“不会是得罪了黑道吧?”
别墅大门打开,佣人看到佟萱的时候一点讶异也没有,只是十分有素质地看着佟萱,示意她可以将大衣脱下。
佟萱脱了大衣交给佣人,沈夜南在用德语的吩咐着其中一个佣人什么。
然后她就见到他走了,一会出来时,手里端着一杯红糖水。
看到他杯中的红糖水,佟萱脸又红了红,却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你家里挺大的。”
她其实完全是没话找话,沉默不说话她觉得更不自在,所以说的话都是明显的无话找话型。沈夜南走到褐色的真皮沙发椅上坐下,“一会凤书会过来。”
“凤书?”佟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点的熟悉,她一边喝着红糖水,一边回想,“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医生?”
“……”很好看?沈夜南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做为他现在的私人医生,白凤书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出国也好,外出游玩也好,白凤书已经是身兼双职,私人医生以及必要时充当保镖或是保姆。
“医生说你身体亏损得厉害,你一直没去看过医生吗?”沈夜南两眼直视着她,她比三年前更加的光彩夺目,可是却让他心疼。
“亏损?”佟萱不解,“西医也懂这个吗?”亏损这样的词语不是中医才会说的么?再有,她也没有做过什么啊,身体怎么会亏损的厉害。
“经常熬夜?”想到她拼命的工作,沈夜南有种想要飞回A市教训冷易云的冲动。
“还好。”何止是熬夜,这三年来,她一天忙碌的时间几乎是16个小时以上,除去吃饭,她每天的睡觉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无论是夏季还是冬夜。
其实像她这样的她不是特别,只要混得不错的艺人,又无法成就到一年或是几年接点广告和片子的大腕,都是这样的。
拼了命的工作,力求燃烧着并不长久的风光焰火,熬过去,有了成就,就可以晋身一跃为大腕。
以前她刚出道时,人红,拍戏却并不怎么累,现在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她要不努力,谁给她开绿灯呢?
白凤书到的时候,看到佟萱,他跟见到鬼的表情差不多。
佟萱朝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白医生。”
白凤书望向沈夜南,他,他怎么跟佟萱又有联络了?不怕被沈夫人知道吗?
沈夜南没有理会他眼里的震惊,淡淡地说道,“之前你不是说你弄了一张调经的方子?拿出来吧。”
白凤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吐出一句话,“好久不见,佟小姐。”这个时候出现,这是三年要白废了的节奏吗?
佟萱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背后的想法,她客气地笑说,“白医生有中医方子?”
白凤书没有答她的话,只是又实在忍不住,对着沈夜南说,“夜澜,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上了楼,房门一关上,白凤书脸色便变得严肃了,“夜澜,你怎么跟佟萱重新联系了?”
沈夜澜走向窗口的位置,推开露台的窗门,寒风便吹了进来,他单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说,“不是联系,是重遇。”
是完全偶遇。
白凤书十分严肃的劝着他,“你跟霍媛心要订婚了。”
沈夜南看向白凤书,良久才抽开视线,“凤书,萱萱的身子亏损得厉害,你帮我找个好的中医帮她调理身体。”
“都说了痛经最好的调理就是滚床单了。”白凤书没好气的说道,“夜澜,你不会跟她要死灰复燃吧?”
“三年前你离开她的原因你忘了吗?”白凤书不想看到沈夜澜的三年功夫全白废了,他正经而又严肃地说道,“夜澜,就算你要跟她死灰复燃,现在也不是时候。”
沈夜南没有吭声,死灰复燃,他真的是想太多了,他只是无法把她放下,无法狠心丢她一个人在酒店里。
要是半夜她肚子又疼怎么办呢?
“我知道。”良久,沈夜澜应了一声,“明天她就会离开。”
白凤书见他没有冲动得不顾一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