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不动声色又说:“虽是契约,不过,以家人和女子为约,确实有些不太仁义,请问梁公,可否取消此议?”
梁国宾料定李中易是怕了,成心想帮着家人脱难,他还要骑李中易的美妾呢,自然又是一口回绝,“在下不同意毁约。”
李中易点点头,事不过三,加上昨天前几天的那一次机会,老子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任谁都无话可说了。
“那好吧,微臣斗胆,有请陛下和诸位相公,随下官到渡口处一观。”
在柴荣的默认之下,李中易领着满朝的大人物,一起踱到了岸边的高处,
“呀……”有人惊叫出声,柴荣定神一看,却见江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无边无际,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
“撤顶棚!”李中易忽然扯起吼咙大喊了一嗓子。
“哗哗哗!”顺着顶棚被拆卸下来,装满了黄灿灿粮食的大小船只,简直快要亮瞎了梁国宾的狗眼。
梁国宾也是做老了生意的人,他自然看得出来,如果江上的这千余条大小船只,都装满了粮食,绝对过三十万石。
范质看了眼前的场景,不由扭头怜悯的望向梁国宾,这个梁国宾也是生意场上的百胜大富豪,没想到,今天居然彻底的栽倒在了李中易的手上,悲剧啊!
李重进忽然插话说:“会不会有诈?”
柴荣面无表情的望着李中易,李中易拱手说:“请随便派人检查,只要不把粮船弄翻了就好。”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粮食,李中易怕个球,只要堵住李重进暗中搞鬼的可能性,梁国宾的家产、奴婢、美妾,就要改换门庭,都归了他李某人。
梁国宾不死心的安排了随行的帐房、掌柜、伙计,嚷嚷着要大规模的抽检。
出乎意料之外,柴荣居然点了头,梁国宾象疯了一样,一连查了近百条粮船,居然每条船的粮食,都只有多的,竟没有少。
范质具有丰富的实际操作经验,他大致数了一下粮船的数量,就公开宣称:“一千七百多艘粮船,即使是半载粮食,别说三十万石了,肯定过五十万石。”
一时间,全场都惊呆了,大家全都注目在李中易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满城的粮商都和我约好了,绝对不可能卖粮食给你的。”梁国宾明明知道大势已去,却开始胡言乱语。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哪来的这么多粮食?”梁贵宾象没头苍蝇一般,咆哮如雷。
柴荣皱紧了眉头,瞥见李重进面色铁青的一片,也就没有吱声。
李中易扫视了全场一周,轻声笑道:“梁东主,和你事先约好不卖粮食的东主们,昨日为了黄草纸,换得最起劲。”
到了这个时候,梁国宾还不知道,他被李中易耍了,那真成了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了。
“你,你是骗子,你骗了我……”梁国宾进入到语无伦次的状态。
李中易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梁东主,在下先后给了你三次机会,主动要求解除契约,你当着陛下的面,又是怎么说的?”
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起来,“是啊,李无咎确实做到了仁至义尽,机会都给了三次,姓梁的真是自己做孽不想活啊……”
“这个姓李,太狡猾了,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让梁国宾跳了进去。唉,梁家的家产全完了。”
“姓李的2臣真厉害啊,连梁国宾这种狠角色,都输得脱了裤子,不好惹啊……”
现场的大人物众说纷纭,议论不小,可是,他们再看李中易的眼神,却是嫉妒、羡慕、仇恨、畏惧等各种情绪混杂在了一块,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三司使衙门还缺个盐铁副使。”一直面无表情的柴荣,在深深的看了眼李中易之后,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起身领着心有不甘的李重进,另怀鬼胎的张永德,以及诸位相公和枢使们回了城里。
“唉呀呀,李公,小人家里刚好买来几个胡姬,还请赏脸,帮着破个瓜。”
“李公,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做了一些糊涂事,还请你老多多海涵啊。”
“哎哟喂,李公,您还未订亲吧?小人的长女,长得如花似玉……”
一时间,阿谀之词,如同潮水一般,把李中易整个的淹没了。
李中易还用得着这些大豪商,一一作了安抚之后,迈步往外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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