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官,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要是一些小事还行,但这里去妃雪阁有一天的路程,小的还要养家糊口,如果一天没挣到钱,全家都要饿肚子啊,再说现在又是黄昏,连夜赶路不安全。”那伙计为难道。
李茂贞拿出一百刀子钱,淡淡道:“除去酒钱和笔墨之类的,剩下的,算我买你一天的时间,你看如何?”
那伙计接过那一百刀子钱,心中激动万分,除去之后也还有九十四刀子钱,那可是他三年的工钱啊,当下道:“我去。”
“嗯,记住,到了之后先说找王管事,见到王管事后把锦囊给他,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就是我叫叶辰,并让他交给雪女姑娘。”李茂贞严肃道。
“是,客官您放心,一定为您办好。”那伙计保证道。
“嗯,你去吧。”李茂贞点头。
当下,那伙计接过锦囊便跑到酒肆老板,不知道和老板说了些什么,最后老板点了点头,那伙计便往燕都跑去。
……
离开客栈酒楼,李茂贞走在街道上,突然看见一家卖乐器的。
突然想到谌龙让自己吹箫的寓意……她准备换一个乐器。
走进乐器店,有伙计上前,一番唠叨,李茂贞开始打量店铺中的乐器。
突然,李茂贞被一个布袋吸引。
打开布袋,取出一把古琴。琴长约三尺六寸五,宽约六寸,厚约二寸。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
琴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
“九霄琴?”李茂贞抚/摸着琴弦,惊讶道。
‘九霄琴’,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刻工精美。岳山焦尾等均为紫檀制,工艺规整。琴身髹朱红色漆,鹿角灰胎,间以历代修补之墨黑、朱漆等。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小牛毛断纹。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突显比琴面浑古。
龙池为圆形,凤沼作细长之椭圆形,以漆作赔格。琴面以微隆起之势成纳音。龙池内有寸许大字“大周丙申”隶书腹款。
琴背池上阴刻篆书“九霄”,是为琴名;龙池下刻“清和”篆印,二印均为原刻,尚有原填金漆痕迹,音质苍古。
“客官好见识,这正是……”
李茂贞却不理他,继续抚/摸了一会琴身,了解了这琴的特性后,便把琴再长装回布袋,淡淡道:“这琴我要了。”
……
消沉的北风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吹来,手指深冷着一个不曾梳洗的清晨。
思想,一如那寂/寞的长草枯槁着抬不起折断的颈项,发鬓随风倒错着凌乱纷飞。
在某个凝固的时刻,曙光夹杂着暗郁的怪异浮凸于一个天际,张驰着某种生命的延伸,渐渐撕拉出一条如火的深情。那可以是一半的世界颤粟着光明与温暖,一半的世界咆哮着幽冥与寒飚。
黎明的裁刀终将由此而打开浑圆的结构,日辉终将为此而温暖渴望光明的求索;凄颤或悲颓已是前夜的背影,如是一张太阳的封条,抖怵的缝隙将要别离满窗阴郁的北风。
此时,太阳由暗红色的凝雾,聚成一轮醒澈着橙黄/色光辉的球体;以东而西,明朗的天穹升起一株依旧绿翠荫荫的斜柳,湛蓝湛蓝的心思蓬满大地,染鉴明眸。这似乎是划出了一线清晰的波纹,在心灵的河口舞出新花片片。
燕都。
城门刚刚打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便从城外走了进来,擦了擦额头如黄豆般大的汗珠,道:“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到达燕都了。快点完成事情,说不定还可以回家喝到娘子做的汤呢。”
说着,那个便往城内走去。此人正是昨天下李茂贞托他送信的伙计。
就在那伙计进城不久,城外又进来一个男子,褐色的散披长发,蓝色的眼瞳,眉毛修长,收锋急而有力。眼睛狭长,显得凌厉。鼻梁高挺。穿着一身素白的粗布衣,宽袖长摆,背上背着一个琴袋。上衣和下摆边缘缀有祥云图案,下摆上有荷花荷叶,特显得异常的儒雅。
他看了看周围,也向刚刚那伙计离去的方向走去。
妃雪阁外。
那个伙计站在妃雪阁门口,看着那宏伟、壮观,宏伟富丽堂皇,雅致而又精致的大门。心中微微有些颤/抖,咬了咬牙,走过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