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河气的站起来指着他就骂道:“你跟了我十年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能干出这种事来,而且,你知道么?如果你这次的事让别人知道,你可能只拿过这一次东西,但在外人来看的话,你也许拿过的,就不只是一次了!”
田业成愣了下,连忙摆手说道:“真,真的就只有一次,我保证,我发誓!”
顾长河的手颤巍巍的,眼睛都红了,他不只是觉得田业成坏了规矩,而是心痛一个跟了他十年的学生能干出这种事,要知道,他的一辈子可能就此就给毁了。
裴璞玉说道:“这种事,不好解释的……”
确实,这样的事真没办法去说,因为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理由,但在外界来看,就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田业成贪财起意了。
杜青石和李季也是深深的拧起了眉头,两人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一直以来这位大师兄的人品他们都是挺认可的,从没有见过对方干过什么越界的事。
陈敬之旁观着,等气氛稍微不这么激烈的时候,他忽然出声说道:“那个青蝉还在你的手里吧?师兄你回忆下,当时看到这青蝉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又或者是你在想些什么?”
田业成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先回忆下过程,看能不能想起来……”
顾长河等人也是不解的扭过头,但陈敬之却没跟他们说什么,就是再次问道:“我觉得,可能另有原因也说不定呢?”
田业成愣了愣,然后深吸了口气,足足想了能有片刻,他才缓缓的说道:“情形记得还是挺清楚的,当时下墓的时候,余教授他们都在另外的地方进行着清理,我和另外一个学生是在墓室的西北角,他离我可能有四五米远吧……”
“我看见这个青蝉的时候,就在角落里放着,我以为是陪葬品,于是就想走过去捡起来,但等我过去后伸手拿了起来,往下就有点想不清楚了,后来在出墓以后,那青蝉就在我的口袋里放着了,而我人已经回到酒店了!”
田业成看着陈敬之,语气有些琢磨不定的说道:“我发现青蝉被我带回来,第一时间就想要送回去,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送,送了的话就说不清楚了,他们会说我是中饱私囊的。”
田业成的心里状态很明显,他都从墓里带出东西了,这时候要是再送回去,那无疑是告诉别人,他干过什么了,虽然自己可能是迷途知返,可毕竟也犯过错了。
罪名也许没有,但以后的考古生涯肯定是完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可能这十年来一件错事都没有干过,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但只要你做过一件错事,你以前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瞬间被人给否定掉。
所以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下,他就只能将错就错,然后一直到现在了。
因为,田业成也觉得自己没有退路了,却不想有一天他可能会连命都给丢了。
陈敬之这时忽然冲着顾长河说道:“我觉得,师兄可能是身不由己呢,比如……他当时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