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走到阵前,却并未取出什么法宝的直接往阵中闯去,而是饶有兴致的扫了四面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一处不起眼地方。
现场还有十几名闯阵失败的散修令主没有离去,正想要看吴岩也被阵内傀儡剑士击飞出来的场面,见吴岩走到阵前,这些人都以为吴岩要取出法宝进去了,哪知他居然没有进去,而是古怪的把目光望向一旁。
众人便忍不住随着其目光的望去,却发现,他所看之处,竟是这石道上一处不起眼的坑洞。似这种坑洞,这条来路上,随处可见,似乎是因此石道不知在经历了多少岁月之后,其上的青石板出现了松动脱落所致。
这一路之上,谁也没有留意过这些并不大的坑洞。
阎经看向吴岩的目中,却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旋即却又变成了沉思模样,轻轻捻着长眉,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吴岩来。
那叫田长凯的结丹后期令主,冷哼了一声,不屑道:“哼,装神弄鬼。小子,你还闯不闯阵了?若是没胆量闯,趁早滚蛋,老子也好早点离开此地。”
吴岩瞥了田长凯一眼,见他却是个五短身材的矮胖中年,腰间挎着一个储物袋和几个皮袋,淡淡哂笑了一下的便开口道:“大路朝天,你想去哪没人拦你,更没人求你留在此地。田长凯,我若没记错的话,城中是不禁止私斗的。而且,战队令主之间战斗,也被列入对战考核的成绩记录。你若再敢如此跟我说话,可莫要怪我先把你打成猪头一般模样,在对战考核之前多得一分了。嘿嘿,尽管这么做显得有点无耻,可是教训一下你这种人,无耻一点也是无妨的。”
吴岩如此跟田长凯说话,旁边众人登时吃惊起来。有不少人甚至已经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那田长凯更是脸色涨得通红,当即便被激的大怒。
只是,不知为何,他在看到吴岩脸上那若有似无的期待表情时,浑身竟是不由自主的一震,居然呼哧呼哧了一阵后,把这口怒气强忍了下去。
此时,他猛然的想起来昨日在猎海城内疯传的一件事。若是传言不假,这叫吴岩的家伙,背后该是有一位令阎家都忌惮的元婴修士撑腰,难怪这家伙敢四处招摇惹事了。
“哼!”田长凯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现在就祈祷,别在对战的时候遇到老子!”
吴岩淡淡笑了笑,不再理会此人,而是朝着那坑洞拱了拱手道:“阎前辈,若想看在下闯阵的话,何妨出来大大方方的看?躲在地窟之内,可不是元婴前辈该有的风范吧?”
众人正对吴岩此举大感莫名其妙,却忽地陡然听到一阵哈哈的笑声,从那坑洞之内传了出来:“哈哈哈!吴岩道友,你这神识修为果然厉害,老夫只不过稍稍泄露出一丝气息,就被你察觉到。佩服,佩服!”
众人均是大吃一惊的往那坑洞望去,实在弄不懂,这里怎么会隐藏着一名元婴期前辈修士。
忽地,那坑洞之上陡然的出现了一名身穿土黄色道袍的老者。那老者此时正笑眯眯的望着吴岩,目中则带着一丝惊异之色。
“拜见阎前辈!”众人忽地一惊,这才发现,此老竟然是上次跟马鸣城主一起出现在猎海训练大营的阎家元婴修士阎缚,慌忙的便朝着其躬身施礼,拜见起来。
那田长凯此时则震惊的瞪大了眼,似乎根本就没料到,吴岩的灵觉竟然如此厉害,连元婴期修士的气息都能察觉到。
“罢了,都免礼吧。老夫只是对吴岩道友闯此太极两仪阵有些兴趣,就跟来看看。你们也知道,老夫修炼的乃是戊土神通法诀,喜欢在土中藏身修炼。”阎缚老脸微微一红,被一名魔种初期修士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并被喝破,而且还是正藏在这路上的坑洞之中被察觉,总有些感到有失颜面的。
众人神色微微一松,目光便忍不住吃惊望向吴岩。看起来,阎家这元婴修士,对吴岩是相当看重啊,竟然是专程为他而来。
“吴岩道友,还不闯阵更待何时?那边已经有小家伙开始领悟大衍石笋柱上的剑式了。你若是去的晚了,恐怕要错失不少机会呢。”阎缚捋须笑着望向吴岩道。
吴岩向阎缚拱了拱手,道:“阎前辈说笑了。既然前辈想看在下闯阵,那在下就不推迟了。”
说完此话,吴岩当即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柄普通之极的青钢长剑。
此青钢长剑,乃是凡俗之中随处可见的那种长剑,既非法器,更非法宝,只要稍有点见识的人都能发现,此剑毫无奇特之处。
三尺长流水青锋,甚至连刃口都没有开,看起来古朴无华,毫无出奇之处。有熟悉凡俗之事的修士,甚至连此剑在市面上的价钱都知道,二两银子就能在铁器铺买上一把。
看到吴岩取出如此一把普通之极的长剑,众人面色均是一愣,尤其那些散修令主们,都有些不明白吴岩这是想干什么。莫非,他想凭这把凡俗的地摊货闯这太极两仪阵?这也太儿戏了吧?又或者,这家伙根本就对闯此阵充满了信心,这才要故意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