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哼!老夫还有事要处理,你们想怎地就怎地吧,一切都跟老夫无关!”倪道溪色厉内荏的怒哼一声,当即一甩袖,身体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遁光的从比斗场消失不见。
这老儿,竟是个欺软怕横的主儿,撂下一句话,便灰溜溜的逃遁而走。
吴岩冷笑着扫了一眼其离去的方向,对于跪伏在身前不远处的倪长河和唐煌,恍若不觉,这让二人心底更加愤怒和惶然。但吴岩没有发话,更没有撤去强压在他们身上的灵压和魔威,他们就是想起身也办不到,只能屈辱的跪伏在地,等候吴岩的处置。
吴岩好似看不见二人一般,目光转到阎缚身上,嘴角微微一扬的笑了,道:“阎家主,吴某能侥幸进阶魔婴境界,可还要多谢你们阎家。呵呵,若非是在阎家庄院的大衍石笋林内获得机缘,吴某又怎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就能进阶魔婴期呢?呵呵,不过,阎家加诸在吴某身上的羞辱,吴某当然也不会忘的。阎家主,你可要准备好吴某押赌所偿付的赌注啊,等吴某取得了这对战考核的第一名,一定会亲自前往阎家赌坊讨取这笔赌注的,届时若阎家主拿不出来,可就休要怪我无礼,届时吴某即便亲手拆了你的阎家赌坊,想必也是理所当然吧?”
马鸣,王天烈,轩辕杰等一干元婴修士,此时尽管已从吴岩竟在如此之短时间就进阶魔婴期这件事的震惊上回过神来了,但还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不过,此时听到吴岩的这番言语,一个个却全都浑身一震,终于收回了飘忽的神思,把目光转向了吴岩和阎缚二人。
听吴岩话中的意思,似乎他跟阎家也有仇怨。众人不免便深感好奇起来。那轩辕杰,目光转到跪伏在吴岩面前,苦苦支撑,已经快陷入昏迷的唐煌,微微一皱眉,抬手一扫的打出一道法力,企图解救唐煌,但其法力尚未临近唐煌之身,便被一道狂暴的魔元力给毫不客气的弹开,同一时间,一道足以震慑惑乱其心神的灵威,陡然降临其身,令的轩辕杰大惊失色,慌忙便心神一凝的防守其本心来,再不敢有其他任何妄动。
对轩辕杰此举,吴岩只双眉微微一挑,即未说破,更不理会,只把目光深深望向阎缚,冷笑不语。
阎缚脸色猛然间涨的通红,只是片刻间似想到了一些事情,脸色瞬间又变得惨白,只觉胸腹间有股说不出闷气,压抑的其整个心神异常难受。
他怎能料到,世事竟是如此无常?此时的他,只觉口中更是发苦,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点什么以挽回阎家的颜面。
一想到自己听从大哥的吩咐,把那批赌注之中最重的两颗极品魔晶挪用,若这吴岩真的获得了第一名,届时他们阎家必须要偿付八十颗极品魔晶,他就感到脑海若被天雷击中,令的他头脑发昏,天旋地转,双眼隐隐也感觉发黑。
其兄长阎纵,前段时间,依照约定,听从了四大宗主的召唤,不得不跟随轩辕继祖一起前往外海,作为诱饵引走海族大能修士。阎纵此去已有半月时间,却毫无音信传回,尽管他相信大哥绝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心中却依旧患得患失,七上八下的感到坐立不安。
吴岩现在这么一说,更令的他感到彷徨失措起来。
只是,他乃阎家一家之主,在这时候,当着如此之多高低修士的面,安能弱了声势?深吸了一口气,阎缚涩声道:“阎某代表阎家,恭贺吴道友进阶元神大道!呵呵,吴道友尽管放心就是,只要道友真能获得这考核第一名,我们阎家还不至于食言而肥。哼,这点赌注,凭我阎家财力,还不放在眼中。”
“那就好,呵呵,另外,再麻烦你给贵兄长带句话。就说吴某当初被他羞辱,强行夺走了吴某一件灵宝,此羞辱之仇,吴某迟早会找他找回场面。吴某再强调一事,那剑神岩上的大衍剑意种子,这世间,的确只有我吴岩一人才能取出。我吴岩做人做事,最重信诺,行事不喜拖沓。正好今日猎海城诸位同道皆在此地,当着所有同道的面,咱们也好好的说道说道当日吴某与贵兄长所谈的交易之事,免得不明内情之人,说我吴岩占你们阎家便宜。”吴岩说到此处,微微一顿,似故意留给在场所有元婴修士思考的时间。在听到大衍剑意种子时,这群元婴修士果然均是双目猛然大亮,全神贯注的听了起来,生怕错漏了任何信息。
这可是现今修仙界中所知的明面之上,唯一的一道天地元气存在,对于想要进阶化神境界的所有元婴期修士,都太过于重要了,试问谁会错过了这消息?
阎缚的脸色再次一白,此事原本只有阎家知道,也一直被阎家捂着,外间谁也不知阎家已经找到了能够取到这道天地元气的事情。吴岩当初只有结丹期修为,阎家兄弟根本不怕他敢泄露此事。但谁知世事无常,吴岩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就进阶魔婴期了。
他此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出此事,阎缚却只能干看着,却是毫无阻止的办法。恐怕,就是其兄长阎纵在此,也同样毫无办法。吴岩这是阳谋,针对他阎家所给与羞辱的一种复仇的阳谋,他阎家兄弟纵然对吴岩再恼恨愤怒,也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