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关系如何?”
“怎么说,大家族兄弟姐妹的关系都很奇怪,骆思合三个孩子更加奇怪。骆远分偶尔会照顾韩远淼,甚至一度让自己的妻子找娘家关系为韩思淼寻一门好亲事,但骆思合曾经提过让韩远淼认祖归宗一事,据说当时骆远分是反对最强烈的一个。”
“所以,韩远淼恨骆远分?”
骆季礼摇了摇头“韩远淼是个一言难尽的女人。没有人能猜透她在想什么?”
“女人不需要猜。尤其是聪明的女人。”江嘉豫笑了。
骆季礼好奇地追问道,“不猜怎么懂?”
“等你得到了,或者失去了,你或许就懂了!想让韩远淼认罪很简单!”江嘉豫看着骆季礼道。
骆季礼不服气,他找了很久的证据,哪怕杀死骆季礼的匕首出自哪个铁匠铺,他都着人调查了,可还是没有头绪。
江嘉豫神秘兮兮地道,“待骆远分被骆思匀放出来,你令人掳走他。其他什么都别做,等着就是了。”
“掳走骆远分并没有用。骆远分在家里地位十分尴尬,他的大哥骆远时并不喜欢他,兄弟两人矛盾很深,骆思合虽然看好他,但越老越怂。而且,韩远淼就算不恨他,但也绝无可能将他看做兄长。”
江嘉豫叹了口气,“世人看到的都是自己以为的。你觉着骆家骆思合看好次子,却不见昨日骆远分被人带走,骆思合至今还未出面。你觉着骆远分与骆远时兄弟二人关系不和睦,但是在进骆季桥家里的时候,六子悄悄打听来消息,骆远分上门拜见骆思匀之后,骆远分就被允许放了出来。那么韩远淼呢?骆远分若是为她顶了罪,她会悔还是装作一无所知呢?”
骆季礼相信江嘉豫,哪怕觉着她的提议并无作用,还是让人在骆远分被放出的路上,将人掳走。
与薛铸不一样,骆季礼回尧村的时候,带了几个暗卫,都是从军伍中选出的好手,下手快狠准。
午后,消息再度在骆家宗族传开了。
骆季桥的未婚妻雇人绑走了骆远分,不要赎金只为杀人。
流言要归功于六子的功劳。
陆影觉着自己的眉毛跳的厉害,小江公子带的都是什么人啊!六子办事从来都让他摸不着头脑,如今自家爷也跟着发疯。
不知自己已经招了陆影埋怨的六子,此时正得意洋洋地站在江嘉豫面前求表扬。
“为什么提到了温姑娘!”
骆季礼皱着眉头,这和他的做事风格不符,他更喜欢一击即中,正面硬碰硬的出事手段,光明磊落。
江嘉豫也知道那位温姑娘十分无辜,流言提到她会有损名声。但江嘉豫相信,温姑娘应该更想看到真凶伏法。
骆远时坐在自己的书房,他的脸色比昨日更加难看。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弟弟如此多灾多难。心头烦躁越堆越多,他一把将桌面的茶壶全部推到地上。
“来人,去骆思匀府上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同一时间,骆思合也听闻了次子骆远分被骆思匀放了又被他人掳走的消息。呆愣了片刻,骆思合道,“准备准备白事吧。若真是寻仇,怕是尸骨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