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爆料之所以爽,大约就是能如己所料地看对方吃惊吧。
“……这么说,是小黄丈夫出轨在先?”老姐姐也是会思考、会推理的!
陈丽娟婆婆猝不及防,面上略有尴尬。这剧情跟她事先卖给姐姐的人设不符啊,是她得意忘形了。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按套路出牌。你当后面被通知要离婚的人,就不能先找到新欢?小黄的这位丈夫,是个律师,年轻有才,多少女孩排队等着呢。”陈丽娟婆婆圆谎。
老姐姐受教一般点头,点着点着又摇起头来:“不对呀,她丈夫那么好,她脑抽啦,居然看上你儿子?”
陈丽娟婆婆又一次感受到来自姐姐的一万点伤害,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忍受下来。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了。也许这位丈夫对小黄冷暴力呢。你看我家群群,天天笑呵呵的,最会嘘寒问暖。天生的暖男啊。对!我料定小黄就好暖男这口!”
老姐姐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走了两步,感觉还是不对,不吐不快:“可据我今天暗自观察,小黄好像没怎么看过你儿子。你还记得吗?我们在你儿媳妇房间里呆了蛮长时间,期间你儿子几次出入,我可看得真切,小黄几乎没有正眼瞧过他一回!”
“这就叫过分掩饰!叫欲盖弥彰!你品,你仔细品。”
老姐姐动摇了。她一向不擅长相信自己。
陈丽娟婆婆一点不慌乱,她非常有信心,她镇得住姐姐,也指挥得动姐姐。
“姐姐,还是那句话,我们家的幸福,我儿子小家的安稳,可全靠您了。事情若成了,您功德无量啊。”
老姐姐脸上呈现豪迈之情,重重握上妹妹的手:“放心!”
送走姐姐,陈丽娟婆婆喜滋滋往家的方向走。
计划刚刚开始执行,她已经提前感受到成功的喜悦。她美滋滋地想,这情商高的人呐,跟不要脸的人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
陈丽娟婆婆回到家,心情大好。
她跷脚坐在餐桌旁,倒了杯水给自己喝,边喝边看拖地的黄彩虹。
若是老克勒在家,断然不许黄彩虹拖地的。
不过,老克勒是个舞痴,三天不出门跳舞,晚上能心痒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彩虹妹妹,你歇歇,不要太辛苦哈。”陈丽娟婆婆屁1股也不抬,不痛不痒地劝阻。
“没事儿,就当锻炼身体。”
“我群群呢?”
“在娟儿屋里呢。”
陈丽娟婆婆起身,去儿子的卧室。冷不防,卧室门竟然关着。说不定小两口在干什么羞耻的勾当。怪不得黄彩虹下午又拖第二遍地!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啊,吃得好,被照顾得好,精力旺盛。当年我坐月子,可没有这么好的命,光月子病都落下好几个,至今还一到阴天就髋骨酸痛呢。”
为了缓解被拒门外的尴尬,陈丽娟婆婆手扶餐桌,费力地扭腰,握起拳头轻锤髋骨两侧。
“阿姨,您走路带风,健康得很呢。”
陈丽娟婆婆抿嘴笑:“你这小甜嘴儿,到哪儿都讨人喜欢。你知道吗?我出门送我姐姐,她夸你夸了一路!没听过她夸谁像夸你这样。你真入了她的眼缘了。”
“您姐姐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
喊她“月嫂”伤到了她,替她要工资又暖到她。一正一负,黄彩虹仍旧保持对老阿姨最初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