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t公司大楼的楼面上，有一个大树浮雕，一棵茂盛的大榕树，那是这个市的一个风景，也是寓意着bt公司的强大。

我现在不知道林小媚在什么地方，如果找到林小媚，或者问题好解决一些。

进入到九月份了，天热得要发疯。我搬到了画室里面去住。

每天我都在画，但是那些画总是不对劲儿，画了撕，撕了画。

九月十号，一个女人来我的画室，我以为是买画的，没有太在意，没有想到，她要跟我学画画。

“我从来不带学生，何况我自己还是在学画。”

“您是名家了，我就想跟你学画画。”

这个女孩子自己介绍叫沈娟，是省画院的学生，长得很漂亮，不比林小媚差多少，但是她们是不一样的，她们的漂亮似乎有点共同点，但是那种味道是不一样的，我不喜欢这种漂亮。

我拒绝沈娟。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天天来，就缠着我，后来我不给开门，她就蹲在门外面，一天一夜的守着那儿。

我想我去北京的时候，也是这样，那种心情就没有办法说了。因为，在自己身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深有同感，我竟然在一个星期后答应了这个女孩子，告诉她每周日来一次。

沈娟高兴的走了。周日，她带着四彩礼来了，那是拜师礼。

那天，我开始教沈娟国画，沈娟很聪明，一点就透，灵气十足。

那天，赵燕来了，看到了沈娟一愣。然后把吃的东西放下后，小声说。

“你出来。”

我出去了，不知道赵燕什么意思。

“这个女孩子太像林小媚了。”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确实是。

“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赵燕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想到了很多。但是，我也没有去深想，这事不可能会发生的。

我每天都会看bt大楼上面的树雕，看林小媚曾经的办公室，她一直没有在办公室里出现，那房间一直空着，纱帘一直拉着，是林小媚喜欢的水粉色。

沈娟那天问我。

“你怎么总往那边看？”

我没有解释。

沈娟晚上请我吃饭，我不想去，她就缠个没完，这丫头就是太缠人了。我去了，那天沈娟告诉我了她家的情况。

我没有想到，沈娟家里的条件很差。她父亲下矿被砸了，一直就瘫痪在床上，母亲没有工作，就在矿前摆了一个小摊，卖一些零七零八的，但是看沈娟穿的，都是名牌，这点让我有点不相信，而且一节课五百的学费。

沈娟哭了。

“我母亲说，上省画院了，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给我买的这些名牌，我的心都要碎了，省画院一年的学生就两三万，我晚上会打一份工，但是是学生，一个月下来，不过一千多块，我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能弄到那么多钱的，她每天的收入不过几十块钱，但是，她总是有钱给我。”

第二天，我提出去看看沈娟的父母，沈娟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沈娟的家比我想得还要惨，平房一间半，黑暗，她父亲躺在炕上，母亲没有在家里，进去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我再看到她母亲的时候，感觉不是沈娟的母亲，像是沈娟的奶奶，那是生活给她的苍老。

那天，我回去后，告诉沈娟，学费不收了，每个月给她两千块钱。

沈娟不同意。

“那就我借你的，你写欠条，等毕业后，赚到钱还给我就行了。”

现在我对沈娟的印象起了变化，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沈娟的画确实是很有灵性，我也准备把她的画往外送一送，推一推，也许会有一个转机。沈娟除了上课，一有空就往我这儿跑，省画院离我这儿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赵燕也不时的会过来，她眼里的那种忧伤不时的又会看到，我现在只能这样冷着她。让她自己一点一点的想明白。

那天父亲给我打电话说，赵燕一天天的趴在窗户前，往外看，再不就是看你的画，我担心会出问题。

我也担心赵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那天我回去了，和赵燕聊了很久。她只是告诉我，她看到不太阳，看不到前面的路，她不知道要怎么走。我也不知道，这样的路应该怎么走。

我给赵燕找了一份工作，在广告公司，我想她上班后，会好一些，分点神。但是那广告公司的理经给我打电话说，赵燕总是走神，总是出现错误。

我和赵燕又聊了一次，这回她似乎好了一点。这样的事情需要更多的时间，只要赵燕好了，我让她马上离开我的生活，她不能在我有生活里。

我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是在十一的那天，沈娟从背后一下就抱住了我，我愣了一下。

“松开。”

我很严厉。沈娟愣了一下，松开了手，脸通红。

我绝对不想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告诉沈娟，这段日子先不要来了，如果能控制好自己再来。沈娟哭了，走的时候一声不吭。

我把沈娟的画送到了杂志社，那边说不错，给发表了，赚了一笔稿费。

我和赵子宣联系，让他帮着卖一些沈娟的画。

“这到是可以，不过价钱不会有多少，如果画得好的话，价格不会超过五百，而且还不太好卖，毕竟是一个学生，还幼稚很多。”

我把画给寄过去的，其实，我知道，想从这条道上走出来，没有那么容易，我出名那也是林小媚用钱扎出来的，而沈娟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说，我并不看好沈娟的发展道路，尽管她画得不错。

沈娟一直没有过来，我想这样也好，最好别再过来了，我能帮她的就帮她。

那天我去了沈娟的家里，给她父亲扔了一万块钱。

我回来的时候，我父亲让我去湖边，公园的湖边。我过去的时候，父亲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游船。

我坐下，父亲说。

“林小媚有可能是在另外一个城市，你应该和她聊聊，这事有一个了结，你也稳定下来，这样拖下去，总不是一个事，怕会拖淡了，你喜欢她，就应该让她明白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