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时候,牧羽并没和唐家的人坐一部车,而是和那个被他‘秒杀’的豹子坐第一辆车。那位豹子也没对牧羽表现出什么敌意,相反倒很是很是热情。不过在半路休息的时候,唐雨愣是挤上了这部车。
不过幸亏牧羽聪明,早早的就把头上的纱布去掉了,倒是生的和唐雨解释了。可对于唐雨挤上来,他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她轰下去吧!幸好小丫头被沿路的风景吸引住了,才没缠着牧羽。
午饭前一行人赶到了凤栖山,牧羽先带他们去父亲生前工作过的,栖凤山小学转了一圈,然后才到了牧风坟前。唐岳跪在老友坟前痛哭了很长时间,而羽轻鸿早就已经昏了过去。牧羽没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一直等唐岳夫妻被唐风兄妹和一干保镖扶起来退到一边休息,牧羽才拿着准备好的东西祭拜父亲。随后又到疯道士的坟前祭拜了一番,才算完事。期间让唐岳一家迷惑的是,牧羽在疯道士的墓碑下挖了些什么东西出来,随手放进包里。他们也没好意思问,也知道就算问了,牧羽也不一定会告诉他们。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之后,牧羽没和唐雨一家去凤栖县城,而是去了凤栖乡。早在放假之前,原来的乡中学副校长,就给牧羽打过电话。说有人要买他家在乡里的房子,这也是牧羽在这次回来,要办的第二件事,而第一件事已经办完了。
要买房子的也是乡中学的老师,牧羽也认识,他父亲牧风对那个老师评价很高,这次买房子是想给儿子结婚用。牧羽知道这位老师家里不富裕,要不然儿子结婚也不会买旧房子。他也没在房价上罗嗦,直接要了两万元,这个价钱可只是人家开价的一半。那老师死活不干,双方争了半天,还是校长发了话,在牧羽所要的价钱上加了五千元,才算把事情定下来。
剩下的事就不用牧羽管了,只等着那位老师办完手续,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了。可这手续却耽误了两天,直到牧羽离开学校的第四天才算办完。牧羽拒绝了老师午饭的邀请,心急火燎的窜上汽车往川南赶。
牧羽虽然只离开水馨柔几天,可给他的感觉却像过了几年。而且心里很不踏实,总担心水馨柔出什么事。等心急火燎的牧羽到川南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牧羽破天荒的打了辆出租车,到楼下看见那个熟悉的窗口还黑着灯。牧羽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全力冲进宿舍。
进了门的牧羽,发现室内的一切居然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担心到极点的牧羽,一头扎进水馨柔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睡觉,顿时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水馨柔的脸很红,嘴里在在念叨着什么,额头也烫得厉害。牧羽没时间再问什么,赶紧给水馨柔裹了层毯子,抱起来就往外跑。
“阿……牧,是……你吗?”水馨柔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可牧羽还是听见了。
“柔姐,是我……是我不好,把柔姐一个人扔在家里,你怎么搞成这样啊?!”牧羽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向医院跑。不是他不想打车,而是根本打不到车。
“阿牧,我想你,一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
“柔姐……”牧羽说不出话了,只是拼命的跑着,跑得再快些。
还好一中离医院不是太远,十分钟后,牧羽抱着水馨柔冲进川南第一医院。看着水馨柔被推进急救室,牧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挥拳打在墙上,水泥墙面被他打出一个个深坑,吓得一旁的病人和护士躲出老远。
半个小时之后,水馨柔被推进了观察室,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营养不良和重度脱水。应该是三四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心情忧郁,才导致高烧不退。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要是再晚来一会,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牧羽把医生送出病房,转回来坐到病床前,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水馨柔。这会牧羽快恨死自己了,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要是水馨柔出点什么事……,牧羽不敢往下想了。
“阿牧……阿牧……”水馨柔两手胡乱的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
“柔姐,我在呢。”牧羽赶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回答着。
水馨柔看到牧羽真的坐在身边,松了口气,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牧羽没动,只是抓着水馨柔的手,呆呆地坐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牧羽才起身离开,他要去给水馨柔准备点吃的。走之前,牧羽嘱咐了值班护士好一阵,才很不放心的离开了。等他带着做好的早饭回到病房的时候,水馨柔已经醒了,正和那个牧羽嘱咐了半天的小护士谈笑着。
小护士见牧羽拿着一堆东西进来,就站起来笑着说道:“水小姐,你男朋友回来了,你也该放心了,就不用我陪你了吧?!呵呵。”说完瞟了牧羽一眼,笑着走了。
牧羽听见那个‘男朋友’的称呼,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想解释一下,可看水馨柔一副娇羞的样子,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牧羽之所以害怕,并不是因为被误会为水馨柔的男朋友而害怕,而是因为怕水馨柔生气,在他内心深处,又何尝没有一丝期 盼呢!
牧羽走到病床前,看着水馨柔问道:“柔姐,好点了吗?”
“好多了。”
“怎么会搞成这样?”
“你不在家,我心里不踏实,又没胃口吃饭,所以才……”
牧羽没再问什么,将水馨柔扶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细心的喂着粥。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又或许是心上人回到身边,水馨柔的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温顺的任由牧羽摆布,眼中流露出的柔情,连旁边陪床看护孙女的老太太都看得出来。可我们的牧羽同学却没注意到,只是一门心思的照顾着水馨柔。
到了查房时间,主治医生又做了详细检查,告诉他们还要在医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事,那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并告诉水馨柔,她的身材非常之好,绝对不用减肥,尤其是用这张方法减肥。可等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医生,把头转向牧羽的时候。原本布满微笑的脸上,却冷得已经可以刮下冰渣了,愣是在牧羽头上咆哮了二十多分钟,才在牧羽的卑躬屈膝以及水馨柔讲情之下,放过了他,临了还没望让他赔偿被其殴打坏的墙壁。
送走了医生,水馨柔又不干了,声言自己已经没事了,闹着想回家。现在有牧羽陪着,她当然没事了,一刻也不想在医院再呆下去了,她想清清静静的和她的小木头待会,而医院观察室里的人太多了。牧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安抚下来。这个时候的水馨柔,哪还有一点老师或姐姐的样子,倒像她比牧羽还小。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水馨柔,除了因为身体虚弱,不时的睡上一会之外,其他时间就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牧羽,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而牧羽也没说什么,他虽然没像水馨柔一样生病,但心里的担心和思念却一点也不少。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体验着,久别重逢之后的喜悦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