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搭建的竹桥和凉亭,和来时的路上一样挂着大红灯笼,滟红的水波随着晚风一同摇曳。清凉的水汽也一并扑上面,傅清浅闻到一股花香,只是说不出是什么花。
傅清浅在湖边坐下,她又想抽烟了。这不是个好习惯,念想被她强制压了下去。
沈叶白换好衣服出来,问服务生,得知傅清浅上山去了。
目所能及,大红灯笼高高挂,沈叶白对这里的艳俗品味不敢恭维,怎么看都感觉瘆的慌,傅清浅一个女人竟然不觉得害怕?
服务生盯着沈叶白的侧颜发呆,只觉得俊美如雕像一般。
沈叶白走出两步,又回头:“有手电筒吗?”
服务生连忙点头:“有的,我去帮你拿。”
沈叶白面无表情的接过手电筒:“谢谢。”他也踏着石阶上山去了。
一束灯光斜射上来,傅清浅很快就注意到了。
看清是沈叶白,她起身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嚯。”
沈叶白光顾打量四周的环境了,面前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迎着光,面目模糊,他抚着胸口惊叹一声。
重伤的手臂再度传出撕裂的痛楚,沈叶白蹙起眉头。
傅清浅惊恐的抚上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沈叶白垂首静止,缓解疼痛。
傅清浅闻到他身上一阵阵的香气,将花香都盖过去了。
这样一个肉体凡胎,却忽然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叶白暴躁出口:“你是女人吗?三更半夜跑到这种黑灯瞎火的鬼地方来。”
傅清浅接过他的手电筒:“特征这么明显,沈总还看不出来吗?”
沈叶白冷冷盯了她一眼:“这脸皮厚也是天生的吗?”
傅清浅暗笑:“沈总,你是怕黑吗?”
“我怕女流氓。”
傅清浅见他的手臂貌似没什么大事,边下山边说:“你若誓死不从,女流氓能将你怎么样。”
沈叶白冷笑:“我是怕我将女流氓怎么样了。”他扫了傅清浅的胸口一眼。
半点儿猥亵的意味都没有,绝对只是挑衅。
傅清浅含了含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怎么上来了?”
“担心无辜男青年惨遭祸害。”
傅清浅哭笑不得:“看不出来,沈总竟然宅心仁厚。”
沈叶白有些烦躁,山里的蚊子特别多,貌似还是变异的新品种,从他出来就一直围着他打转。见傅清浅不为所动,他很好奇:“这皮真比一般人的厚吗?蚊子都咬不透?”
他伸手捏上她的面皮。
傅清浅没设防,微微怔了下。
沈叶白也愣住了,指腹间细腻的触感不是虚的,本来伸手过来的时候不带一点儿感情色彩,这会儿指腹僵硬,不知该弯曲还是该伸展,定在她的脸上动弹不得。
最后还是傅清浅扯掉他的手:“我的血蚊子不喜欢,不像沈总,受万千物种追捧。”
“有这个贫嘴的本事,不如想什么办法帮我驱除。”
他们不可能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总不能天天任由蚊子啃。
傅清浅一面拍打一面说:“去向酒店要个驱蚊药剂和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