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年,傻柱没少帮助贾家。
不说剩菜,每年傻柱借给贾家的钱,都有大几十块。
贾家从来没有还过。
傻柱考虑到棒梗就跟自己亲儿子一样,看在能经常吃热馒头的份上,也就没催过。
现在,该到了贾家回报的时候了。
又是万万没想到。
秦淮茹在听到傻柱要借钱后,脸上的热乎劲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角一下子红了,开始小声啜泣,哭诉日子的艰难。
贾旭东不争气,工资少还好赌,每个月连买面钱都拿不回来。
贾张氏整天无所事事,还嘴馋,不时要去糕点铺里称两斤槽糕。
棒梗受伤花了很多钱,学费还没有着落。
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
听了秦淮茹的哭诉,傻柱一下子觉得他的困难好像不算什么。
安慰秦淮茹两句,并拍着胸脯子保证,以后有机会还给秦淮茹带鸡吃。
秦淮茹破涕为笑,白皙粉嫩的手指在傻柱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傻柱骨子里一阵酥麻,喜得屁颠屁颠的回了屋。
关上门,他直呼糟糕,那二十块钱还没有着落。
傻柱一点都不傻,他想起来何雨水有钱。
何雨水每天在家教班当老师,还要帮着打扫卫生,李东来一定亏待不了她。
于是,傻柱冲进何雨水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很快,就发现了上了锁的抽屉。
没有任何犹豫,他就撬开了抽屉。
毕竟对于傻柱来说,他是何家的男丁,唯一的继承人。
这屋子是何大清留给他的,屋内的一切东西都属于他。
果然。
傻柱在一个胶皮笔记本中翻出了一张五块的,两张一块的,还有一大堆毛票。
数了一下,足足二十块三毛五分钱。
这下子,足够赔给许大茂了。
至于这些钱的用途,傻柱心知肚明。
不过,在他看来,何雨水一个女孩子家就不应该去上学。
她已经十八岁了,找个人家嫁了,男方还能送来彩礼。
当然,这些都是何雨水发现钱丢了之后,和傻柱吵架后,知晓的。
...
何雨水讲完,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电压不稳,昏黄的白纸灯泡忽明忽暗,发出“滋滋”的响声。
这响声把李东来惊醒了,他拿着毛巾继续擦拭自行车。
缓缓吐出一句话:“傻柱既然偷了你的钱,你应该去报警啊?”
何雨水嘴角流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东来哥,我也曾有过报警的念头。不过,又一想,何雨柱是我的哥哥,他一旦被公安抓走了,必然会留下案底。”
“等我毕业了,想找一个好工作,或者是嫁一个好人家就难了。”
李东来擦着自行车条幅,神情不变,手头不慢。
心中却是一震。
咳,又犯了老毛病,用后世的观念来看待这个时代。
在这个年代,名声尤为重要。
工厂录取工人的时候,会审查工人的档案。
甚至一些重要的岗位,还会派人实地调查,听取街坊四邻的意见。
街坊四邻都说你坏话,你能是好人?
这家人里出了一个蹲笆篱子的,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至于结婚,那是更不用想了。
男的要打光棍,女的只能嫁给老光棍。
...
这个何雨水年纪轻轻,考虑事情,就能如此周全。
实在是不简单。
...
旁边,何雨水一直在偷偷观察李东来的神情。
见他脸色忽明忽暗,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但是,为了能够继续上学,有一个好前途。
何雨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