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刘盈在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中醒过来。
臧儿正坐在铜镜前边梳头,听到床榻上的刘盈坐立起来的声音后,便回过头来,笑吟吟的看着刘盈。
刘盈吓了一跳,伸手去犊鼻裤,发现完好无损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臧儿温柔的脸上,顿时满是怒气:“我是你什么人?”
刘盈“嘭”的一声,一头到在榻上后,才迷糊着说:“我老婆!”
"老婆是什么?”
“就是嫡妻的意思……”
刘盈侧着身子,半张脸陷落在被褥里,剩下的半张脸里边,一只笑眯眯的眼睛看着臧儿道:“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要为了眼下这点鱼水之欢,伤害了你的身体。
至少二十岁!”
“疯了!”
臧儿直接发出了尖叫。
刘盈吓了一跳:“咋了?谁疯了?”
“我?”
臧儿伸手指着自己:“二十岁的女人,孩子都会在地上跑这叫娘了,你打算到那个时候,才和我圆房?”
“祖宗啊!”
刘盈抱着脑袋,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臧儿:“不可以的,如果圆房的年龄太早的话,将来死的也早!”
臧儿吓得脸色发白:“别吓我,女官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个的。”
“女官怎么敢和你说这个?”
刘盈一脸认真地看着臧儿说道:“有些事情,女官都不知道,女官知道怎么制作曲辕犁吗?女官知道怎么造纸?女官知道怎么烧纸像是玉石一样的精美的瓷器?”
“所以,我才是那个真正博学的人,你应该相信我说的,否则的话,你难道要我变成萧禄那样一脸肾虚的样子?”
“可……”
臧儿迟疑着:“二十岁……”
“很快的!”刘盈安慰起来臧儿:“等我们平定匈奴,解决完了那些不听话的异姓诸侯王,还有南边那个自以为封关毁坏道路,就可以躲在岭南称称尊的赵佗之后,我们就二十岁了。
那个时候,我们的人生才真正开始。
我们可以享受我是皇帝,你是皇后的美好时光。”
“等到几十年之后,我们膝下儿孙满堂,这条规矩保持下去以后,到时候就不会出现那么多早死的君王。”
“帝国也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这样有什么不好?”
臧儿一脸无奈的看着刘盈:“总觉得你是在骗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只不过是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刘盈咧嘴笑道:“再说了,你的聪明才智之下,我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欺骗到你的吗?”
臧儿只是眼珠转了转,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好在,她也没有继续提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