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伯府嫡子,也是以后伯府的继承人,可庆安伯的爵位却不是铁帽子,而是三代降爵,祖父是国公,父亲却成了一等伯,轮到他还会降三等,他只会成为三等伯。
三等伯听着好听,可这样的人家在京都里算什么?不要说三等伯,就算父亲是一等伯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职的空头爵位罢了!
父亲胸无大志甘于现状,可他却不甘心,他不甘于平凡,更不愿意自己低人一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他不过是想有朝一日荣华富贵和权势垂手可得,为家族图谋更多的利益罢了,难道这有错吗?父亲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呵呵!”庆安伯看着神情激动的儿子,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不甘心屈居人下,你想要权势滔天,这些都没有错,可你错就错在你选错了对象!你效忠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罢了,这样藏头露尾之辈,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也就罢了,你以为他能有多大的能耐,可以颠覆整个大秦江山?不是老子瞧不起你们,敢对皇后下手,你真当皇上是吃素的?”
“儿子暗中得到消息,皇上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就熬不了多久了,再说,皇后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够有多大能耐?女人在后宫争风吃醋耍耍心眼可以,想要执掌朝政?简直就是笑话!”林峰轻蔑地说道。
是太子之母又如何?太子如今不过是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奶娃,皇后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妇人,这样一个只知道靠美色狐媚君主的女流之辈,在皇上驾崩后如何能管理好整个大秦?
林峰在骨子里就瞧不起女人,在他的眼里,在后院里安分守己相夫教子做个合格的主母才是女人应该做的事,至于朝堂上的事,自然轮不到一个女流之辈插手。
“就算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皇上真的命不久矣,那又如何?皇上现在还没死呢,你手伸得这样长,你能够保证会万无一失?再说了,你认为当今皇后是好惹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大秦已经有一半的权力在皇后的手中!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不但顺利生下太子,还一路顺风顺水成为皇后,最后还大权在握,这样的女人你认为她是普通女人?”庆安伯冷笑道:“用你的脑子想想,皇后在朝中有多少政敌,又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可那些人呢?曾经风光无限的四妃,如今除了一个脑子不清楚的淑妃,其他人坟头草都长得三尺高了!”
林峰脸色微变,不过仍然固执地说道:“那又如何?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有点心机的女人罢了,她能够将四妃踩下去,不过是用了狐媚手段,若不是她迷惑了皇上,皇上又怎会封一个卑贱的庶女为后?”
在林峰看来,女人那些勾心斗角根本就不值一提,后宫是女人的战场,皇后能够胜出只能证明她比其他女人更会迷惑人,这与她插手朝政是两码事。
女人就该安安分分的待在后院,插手朝政与牝鸡司晨有何区别?想到大秦江山会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
“狐媚?若皇后真的是狐媚惑主,你当满朝文武大臣是死的?连宁亲王这样的千年老狐狸都支持皇后,你算个什么东西?”庆安伯冷笑道。
“宁亲王父子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毕竟宁亲王妃亲自抚养过太子。再说了,除了宁亲王和朝中某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坚持所谓的正统,世家和宗室在私下里根本就没有承认那个女人是大秦皇后……”林峰淡淡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世家和宗室在私下里确实是不承认皇后的地位,可那又如何?当今皇后可是经过隆重的册封礼登上后位的,是大秦正统的皇后娘娘,这一点就算世家和宗室再不甘心,也无法否认,更何况,你以为世家和宗室没有想过对皇后动手?可皇后却至今都安然无恙,连世家和宗室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觉得你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