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一路逃跑着,夏侯飞的下属云影、云墨追着他。
“人呢,人呢?”云影和云墨跟丢了,就是没有看到楚非的身影。
“云影,我们把人跟丢了,回去会被首领惩罚的”,云影心里害怕着,首领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大冰块,向来对手下人惩罚最严厉。
云墨仔细看着路边的杂草堆,一边说话:“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找到他之后就不用受罚了”。
云影与云墨一起观察路边的杂草堆、行人,云墨甚至低着头看看地上有没有血渍。
果然云墨在一处地方看到了一片血渍,那一片血渍往大街方向那边延伸。
因嫌弃着脏脏的土地,云墨和云影没弯下腰来检验,只是顺着血迹的方向离开了。
在云影、云墨二人离开之后,楚非才把鸡笼的门打开,顶着一身鸡毛出了鸡笼。
“唔,为自家娘子,自己第一次竟然躲到了那异常难闻的鸡笼里,”楚非喃喃自语,心里又挂念着杜筱的安危。
楚非用着最后的力气,一路上摇摇晃晃地来到魏修的府邸。
现在的楚非,衣服破破烂烂又沾着血迹,这破衣服和头上还有一些鸡毛点缀着,简直一副彻彻底底的乞丐模样。
他想往魏修的府门进,守门的侍卫们直接拦住他,手里拿一两银子就要给他,耐心地劝楚非。
“这位乞丐,这里不宜逗留,拿了就离开吧,”暗玄有些怜悯楚非。走路都走不稳,都伤成这样了,这乞丐还出来乞讨。
“我不要你们的银子,我要进府,我要找魏修,”楚非态度强硬,跟跄着就要往魏府里钻。
“暗玄,你不用再怜悯他。把那一两银子留着玩乐吧。像这种乞丐,我们见多了,无非就是想要咱们多给一些银子罢了”,侍卫暗赤提醒着。
楚非见着侍卫们不信,把顾漫漫的贴身玉佩掏了出来。他再进不了府,娘子就性命危急了,也只有魏修有那个能力从主子那要人。
除了暗玄之外,全场没有任何一个侍卫想管这件事。
全场的人只有暗玄从楚非手里接过玉佩,“暗玄兄弟你通融一下,我要找你主子,有重要之事找他。”
楚非的眼神透露着急切,他还亲手把玉佩翻了一面放到小侍卫手上,玉佩的一面上清晰地刻着魏修赠,魏修二字直接映入小侍卫眼帘。
此人有当家主母的玉佩,这事事关重大,自己身为一个侍卫为无法做主,还是先把人带到主子面前,侍卫在心里打算着。
“请”,几位侍卫跟在楚非的身边,片刻不离地监视他。在一次次的弯弯绕绕之后,楚非终于来到了魏修面前。
魏修看着眼前一身狼狈的人,感觉脑海里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魏修询问着,“暗玄,你带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主子,属下也不知道,这个人自称说拿主母的玉佩,想要跟您商谈大事”,侍卫一五一十地禀告刚才发生在门口的事,还把楚非给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主子手上。
魏修瞥了一眼,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迢逼问着楚非:“顾漫漫在哪?”
“顾夫人和我家夫人杜筱都被关在夏侯府的地牢里”,楚非赶紧说着,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代表着她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