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焕一听,笑容就更明显了,他的小姑娘聪明的很呢!他转头看向了咬牙切齿的谢衍承,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衍承脸‘色’发青,愤怒的瞪着谢澜,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谢澜微笑的盯着谢衍承,目光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谢衍承一点都不想跟薛焕发这个誓,他还想卖了谢澜换银子,出口气,但旁边的薛焕虽然没有吭声,可通身的威势铺天盖地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我,我发誓。”谢衍承握紧了拳头,咬牙说道,“假如我和四老爷再有任何害谢澜的心思和行为,或者我将今天的事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就请您杀了我!”
薛焕笑着点头,看着谢衍承说道:“如你所愿!”
谢衍承气的心肝肺一起颤抖,如他所愿个头!他一点都没这个愿望!他完全就是被这两个人‘逼’迫着发这个屈辱的誓言的!等他回家,他一定要跟父亲狠狠的告上一状!
“我能走了吗?”谢衍承负气问道。
谢澜点点头,泰若自然,笑容亲切,说道:“五哥这是哪里的话,我请你来是做客,你又不是被我囚禁了,当然是想来便来,想走就走了。”
“呸!”谢衍承狠狠的瞪了谢澜一眼,推开‘门’歪歪扭扭的走了出去。
薛焕朝谢澜点点头,也跟着谢衍承出去了,三步两步走到了谢衍承身后,提着他的衣领,像提一只小‘鸡’仔似的,把他提到了旁边的房间里,放到了椅子上。
“你想干什么?”谢衍承紧张害怕的声音都颤抖了,“你们不是放我走了吗?”
薛焕笑的一脸‘春’风和煦,说道:“你别怕,刚才只是澜娘有话跟你说,现在我也有话跟你说,只是不太方便让澜娘看到而已。”
谢衍承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说道:“那你说吧。”
薛焕笑容愈发的和蔼温厚了,接近了谢衍承,谢衍承有点茫然的看着薛焕。
电光火石间,薛焕袖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自上而下,‘精’准的扎入了谢衍承的‘裤’裆,紧贴着谢衍承生命中最重要的部位,钉入了椅子上。
谢衍承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瞪大眼睛吓的魂飞魄散,动都不敢动一下,怕的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薛焕看着谢衍承这副吓掉了魂的模样,冲他和气的笑了笑,敲了敲‘门’。
很快,‘门’外面有人端进来了一副茶具,给薛焕倒了杯茶后,目不斜视,像是没瞧见屋里还有谢衍承这么一个大活人似的,又径直走了。
‘精’致的白瓷茶盅飘着‘乳’白‘色’的水汽,淡淡的茶香充溢了整个小房间,忽略掉吓破胆的谢衍承,白衣贵公子俊秀脱俗,风度翩翩,举止雅致,好一副贵公子品茶的场景,几乎可以做成一幅画。
谢衍承要哭了,僵硬的坐在那里。他能感受到匕首的寒气,想必一定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刀,匕首的刀刃离他的那个玩意不过分毫距离,若是他‘乱’动一下……
他虽然残废了,可好歹还是个男人啊!
“好汉……不,公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谢衍承哭丧着脸说道。
薛焕放下茶盅,看了眼动都不敢动的谢衍承,微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谢衍承是真的要哭了,这人是要把他当猴耍啊!可对方不管地位还是身体强壮程度都比他高不知多少,就是真的把他当猴耍,他也得乖乖的当个猴让对方耍!
“公,公子,我是谢相的侄孙,是谢家四房的五少爷。”谢衍承战战兢兢的说道,虽然有些惧怕,但声音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骄傲自得。
薛焕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问道:“你们家不是跟谢家分宗了吗?你还自称是谢家四房的五少爷,你伯祖父知道吗?”
“虽然是分宗了,可谢相还是我伯祖父!”谢衍承结结巴巴的争辩,“你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伯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薛焕忍不住笑了起来,风轻云淡的说道:“你伯祖父算个什么东西!”
语气神态中的轻蔑不屑溢于言表。
谢相又能如何,在底下人中的名气再大,还不是皇家的奴才!整日炫耀自己谢家百年清贵,子孙被林三郎打成了废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缩头乌龟一样的人物,有什么值得好尊敬的?
嘴上说着是嫌谢衍承丢了谢家的脸面,还不是皇太孙的婚事未定,谢家怕和成国公府对上!
谢衍承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面前的人物连谢相都不放在眼里,谢澜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我,我错了!”谢衍承老老实实的说道,“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绝无二话!”
薛焕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你是个聪明人。”
谢衍承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一抹额头,满头都是冷汗。
“那,那我能走了吗?”谢衍承壮起胆子问道。
薛焕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看都没看谢衍承一眼。
谢衍承‘裤’裆上还扎着一柄匕首,匕首几乎整个没入椅子当中,别说他废人一个,就是没废,他也没那能耐把匕首拔出来,然而看薛焕看都不看他一眼,丁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谢衍承也不敢叫薛焕,只得硬着头皮,顺着匕首的刀刃,割烂了‘裤’子,夹紧了‘裤’裆,逃命似的跑了,一路上都不敢走路动静大了,就怕被人看到‘露’屁股的‘裤’裆。
薛焕叹了口气,他只是可怜谢澜,有这样不堪的父兄,日子过的该多难!
他从茶馆出去后,和谢澜一起回了‘花’木庄子上。
路氏正等着谢澜,扬着手里的一封信,脸上是这段日子来少见的舒心笑意,跟谢澜说道:“你外祖母来信了!要我带着你去洛阳住几日!”
这封信让路氏彻底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她一直担心自己冲动的和离了,母亲会不会生气埋怨,没想到母亲丁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还怜惜她这么多年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