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船老板做出这个安排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想这么多的。
他只是觉得钱盼兰是店里长得最出‘色’言谈也最“文雅”的‘女’孩子,应该比较投这次的两位客人的脾气,这才把钱盼兰给叫上的。
要是早知道钱盼兰竟然如此“‘色’胆包天”的看上了严刑的话,除非是脑子进水了,船老板是绝对不可能带着她上船的!
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显然已经是晚了。
毕竟这船都已经在江上了,难道还能立刻退回去,就为了把钱盼兰送下船不成?
就是这次的客人,只怕也不会愿意如此折腾。
除了把钱盼兰拘在船舱里面,船老板也是无计可施。
可现在,钱盼兰又一次主动冒头了。
尤其是她还很真诚的说自己不会再犯错。
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平时除了偶尔犯犯‘花’痴以外,钱盼兰也没有出过什么大错。
船老板这一犹豫,钱盼兰立刻就抓住了机会,靠着船老板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叔你就放心把,我保证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就瞧好了吧!”
话一说完,也不等船老板回答,钱盼兰就已经抱着从船老板手中重新抢回的菜筐子,绕过了他,三两步就走到了火炉子旁边。
船老板吓了一跳,忙转身心惊胆战的看着钱盼兰的动作。
不过钱盼兰的动作显然还是能够让他放心的。
她将菜筐子稳稳的放下之后。似乎根本就没有多看严刑和宁芜一眼,就已经起身离开,重新回到了船舱里继续搬东西。
船老板这下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他这个侄‘女’啊。现在开始悔过倒也不晚。
看似根本就没注意到船老板和钱盼兰之间小动作的严刑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眼皮,嗤笑了一声。
只是他声音很低,也就只有离他最近的宁芜听见了而已。
宁芜心中好笑,低声道:“怎么,有桃‘花’盯上了你,这你还不高兴?”
严刑不喜欢听宁芜说这样的话。
好像他跟她总有一天会变得无比疏远一样,再也没有更亲近的希望。
严刑对引起宁芜说这句话的钱盼兰更加厌恶了。
“这种烂桃‘花’。谁稀罕谁要去!沾上这种东西,我还嫌不干净呢!”严刑沉着脸道。
宁芜听得有些意外。
她还从未听过严刑说着如此刻薄的话。
虽然严刑也有脾气很坏的时候。但脾气坏和刻薄是两码事,根本就不一样。
难道那个‘女’孩子真这么惹严刑讨厌?
她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虽然这‘女’孩子是‘花’痴了点,又有点小心机,但总的来说还在正常范围之内。算不得有多离谱。就算宁芜没到过京都,也能猜到严刑之前遇到的这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少,就是比钱盼兰更夸张的也绝对有很多。相比之下,就钱盼兰这点段数,顶多只能算是小儿科而已。
就这也能把严刑给惹‘毛’?宁芜心里怎么都有些不相信。
不过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得她去胡‘乱’猜想。
或许是严刑真就特别讨厌这一类型的‘女’孩子?
“好啦,你要真这么不想看见她的话,那我就再跟老板说说,那她不要再出来好了?”宁芜难得好脾气的劝道。“我们是出来玩的,可不是出来受气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我说。保证给你一样样的改好了!”
她说着,还俏皮的冲严刑眨了眨眼睛。
严刑噗嗤一乐,哪里还顾得上生闷气。
“算了,老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也没意思,免得还让人以为我真对这么个人有多关注呢!”严刑吐了口浊气,轻松的道。“就让她再在这里溜达几圈好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宁芜也笑了。
敢情严刑这是当在看戏呢!
得。看在他在青州这地方算是客人的份儿上,她今天就还是多顺着他点好了。免得他这‘阴’阳怪气的脾气时不时的发作一下,还不够折腾人的呢!
钱盼兰刚刚拿菜筐子过来放下时,因为角度的缘故,船老板的确是没看到她有什么额外动作。但是对这里感触十分敏感的严刑和宁芜却都察觉到,钱盼兰那炽热的眼神,还是在严刑身上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只是两人都没有戳穿的打算而已。
毕竟这种事情,还真不好挑到了明面上来说。
说话间,钱盼兰又一次拿着东西出来了。
严刑和宁芜稳坐如泰山,一点儿也没有多看她一眼的打算。
钱盼兰接连跑了好几趟,每一次手上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