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老便亲自将灿盛君送入W社区的大牢,并且,他还留下了Frank和Enzo两名斗篷队队员留守此处,直到公开问话结束。
虽然W组织的要员们均黑脸应对,但他们始终不敢肆意乱来,毕竟若真的向教会宣战,那么就等同于给予V族消灭自己的绝佳机会。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会拿整个族群的生死开玩笑。
一切都发生得自然而然,这让教会、V族以及W族三者之间的关系暂时维持着勉强的平衡。
斗转星移,阴长阳消,现在又到了凌晨两点一刻。这时,W社区的大门前竟突然多了几个恍动的黑影。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不等守大门的W组织要员有所反应,这几个黑影就先下手为强,铺天盖地散开了一整袋的白色粉末。目测,那些****具有昏睡的作用,所以,眨眼的功夫,门前的六名要员就相继摊倒在地,不醒人事。
黑影们相互点了点头,整理了身上的衣物和手中的武器后,他们打开了W社区的半扇大门。
“站住!”一记冷酷的厉声从一处阴暗的小树林内传来,接着,一个身着斗篷,身材高挑的女生出现了。她缓缓走向围拢在大门前的黑影群,双手还不停地晃着两根银光闪闪的短棒。
见状,黑影队伍中走出一个中等个头的男子,那人手握短刃,不带半分的惧意,自自然然地站在了其他人的跟前。那阵势似乎在表明自己是领头人。
“半夜三更,你们外出觅食,我已睁一眼闭一眼。是不是我过于仁慈,所以你们就得寸进尺了?难道百年的老规矩你们也要违背吗?”斗篷女语气严肃,仿佛在训斥自己的儿女。
短刃男轻笑了一声,柔声道:“您是传音者Eva吧?!我在伯爵府前见过您。”顿了顿,他又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Eva没有吭声,却没有再往前多走一步。
见状,短刃男便轻步靠上前,以一个没有攻击性的姿势站立,并以诚恳的语气轻声说:“传音者,这一次,我们之所以破规,并不是为了寻刺激,更不是为了复仇,而是希望替教会排忧解难。”
“什么意思?”Eva随即反问,脸上是忧多于喜。
短刃男笑了笑,忙道:“救出被W组织囚禁的斗篷队队员。”
不料,Eva反手就将其中一根银棒架在了短刃男的颈脖处,恼怒地说:“教会从来都不需要这样的帮忙!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高层的心思,你们只是想利用教会铲除W族,根本就不安好心!你回去替我跟薇薇安说,告诉她做事不要太出格,善恶终有报!”说罢,她一脚就将对方踹倒在地。
“您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组织的人,我们是子民。”短刃男边强调自己的身份,边从地上缓缓爬起身。
Eva甚是诧异,她一脸严肃,语调焦虑地说:“你们都不要命了?这里连要员都不敢随意深入,更何况你们这样的普通子民?”
话音刚落,愣在大门的其余四名黑影纷纷走了过来,并围在了短刃男身边。他们个个眼神惊诧,表情略显恐慌。
Eva定睛一看,除了短刃男年纪超过20岁外,其余四人的年纪都很小,大概就是人类16、17岁的样子,遂换了种语气,苦口婆心劝慰说:“孩子们,这里很危险,尤其对于你们这样既没受过专业训练,又很少接触W族的人。这次的事情,教会自有处理的方法,你们赶紧回家吧!当然,我也代表长老感谢各位的用心良苦,你们都是善良的孩子,我主耶稣会记住你们的。”
短刃男很无奈,看得出,这次的行动应该就是他的杰作。不过,他还是很明事理的,踌躇了几秒,他就道:“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家。”
当即,Eva就伸出手,将短刃男拉起身,并对所有人说:“今天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你们组织的人。记得吗?”
五人均点头示意。尔后,其中一个女孩子呢喃道:“反正组织也没有闲情去管我们这些人。”
“为什么呢?”Eva忙问,心中暗感不妙。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唯有趁机轻抚女孩的脸颊,顺带为对方拨开粘脸的细短发梢。
女孩表情无助,细声回应:“薇薇安首领已经没有露面好些天了,即便是伯爵大人的葬礼,她也没有出现,其实,她们姐妹的感情很好。如今,虽说整个社区还是井井有条,但给我的感觉却是变了味道。记得以前,伯爵大人还在的时候,她和薇薇安首领总会时不时地召开舞会和读书会,总是不厌其烦地教导我们要与人类和平相处,同时,她们总会无条件地帮助我们,给予我们许多的关怀,让我们感觉世界是美好的。”
“那现在组织由谁管理?”Eva又问。
女孩眨了眨眼,接着望向身边几人,看样子她也不太清楚。见状,短刃男便说:“好像是由首领的表妹,一个亚裔女生,叫什么来着?哦,和子,井下和子。”
Eva明白现在事态不仅复杂,而且还是大凶的征兆,但为免V族子民担忧,遂说:“嗯,明白了,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家吧!路上也不要觅食或磨蹭,太阳很快就要出来,届时就危险了。”
五人再次一同点头,尔后就匆匆牵手快步离开。
Eva用银棒将半开的大门推回原位,接着,她又重新隐入附近小树林的暗处,静静聆听周遭的变化。
太阳比往常迟到了半个小时。在没有阳光照耀的灰蒙清晨,塔林的人们又一次展开新的一天。
德与孙灵也不例外,他们一睁眼就往W社区赶,为的就是看一看Eva是否安好。当他俩抵达社区大门时,门里门外分别聚集了几十号社区子民,看上去像在议论什么要事。
“这一大早的,不会又出什么乱子吧?!”孙灵皱起单边眉毛,无奈地低语道。
德缓缓走上前,清咳两声后说:“各位早上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门前的子民相继回头,不过当看到是传音者后,他们却纷纷沉默不语,接着还低头四散。很快,大门前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与干净。
这时,树林内的Eva现身了。她靠在一棵曲身的槐树边,调侃道:“想不到帅哥也有不受待见的时候。”
德与孙灵同时扭头。见到熟人,他俩不免露出无奈的轻笑,并朝Eva扬了扬手,顺势就转身走了过来。
“昨夜出状况了?”孙灵首先发问。
Eva点点头,轻声说:“有几个小屁孩儿,不知天高地厚,跑来这里踢场子。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不然今天早上少不免又是一场血战。”言语中不乏担忧的情感。
见状,德显得忧心忡忡,抿了好一阵子嘴,他才说:“看来公开问话的时间必须提前。我有预感,这次的事情还会继续,甚至会越演越烈。”
“没错,你的预感很灵验。正好,趁着今天你们过来,我想请你们替我到V社区走一转,顺道拜访一下V组织的领头人薇薇安。”Eva边说边撩拨自己凌乱的秀发。
德与孙灵俩人均从Eva的话中听出了端倪,他们感到了丝丝的震惊。德便问:“你怀疑灿盛被诬陷这件事与薇薇安有关?”
“嗯。不过,她的角色只是一枚棋子,搞不好她可能也被灭了口,所以,你们走访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Eva望着德与孙灵沉着地说。
为了尽早打探事情的真相,德与孙灵决定立即赶往V社区。当然,临行前,他俩还得到Eva的指点,掌握了几条与V族打交道的计策,以便在困境时可以全身而退。
随着太阳的出现,天空越发地光亮。一切似乎又明朗了。
公爵府内,爱莉一个人担负起了整座房子的家务工作,因为除了珍莉受伤以外,Lucy更是被和子打得卧床不起,几近瘫痪。
所幸,珍莉在休养了一天后,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虽暂时不能下手干活,但为爱莉打打下手,递块抹布什么的还是可以做的。
今日,和子有要事,并没有按时过来,因此,爱莉打算先从Max的房间开始打扫,毕竟她可不想既完不成工作,又要与和子那样的恶女人相遇。这个想法得到了珍莉的理解与支持。
当即,俩人就提拉着一堆设备工具来到了Max的房前。爱莉果断敲了敲房门,并说:“公爵大人,早上好。我是爱莉,现在方便为您打扫房间卫生吗?”
良久,房内的Max才回应,说:“进来吧!”
爱莉一马当先,推门而入,珍莉则捧着抹布和清洁液缓缓紧跟其后。
房内,除了睡床旁的布帘仍挡住窗户的阳光外,书桌和沙发区域早已是金光闪闪。这为珍莉俩人的打扫提供了便利。
“你就整理沙发上的枕头吧,其他的事情等我清洁完洗手间再来做。”说罢,爱莉提起桶和抹布等物就进了洗手间。
珍莉开始捡摆屋内的抱枕和毛毯,同时,她也看到了不少用过的Condom,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想起从北京到里加,Max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她不免轻轻掉泪。忽地,她听到了房门先开后关的锁舌响动,遂轻步走到门前察看。
恰巧,爱莉从洗手间伸出半边身,对着迎面而至的珍莉说:“珍莉,我忘了拿擦玻璃的药水,麻烦你到一楼杂物房取一取。”
“哦。我这就去。”珍莉愣了愣才回应,说罢,她就夺门而出。刚走到二楼梯口时,她竟听到了楼下大门前的朦胧对话。为了听得更清晰,她快步走了下去,半蹲在一楼梯口的转角处。
只听,门前,一个男声说:“辛苦了,待事成后,我一定重重有赏!”珍莉一听就认出说话者是Max,这才确认自己刚才听到的房门开关声不是幻听。
“公爵大人,请您放心,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万死不辞。”门外一记女声恭敬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珍莉很是纳闷,心想:‘这声音是谁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呢?’她打算再靠近一些,以便看清来者何人。不料,她刚迈腿,下脚的位置竟是空谷的地板,可想而知,踩空的响声说来就来。
说时迟,那时快,大门位置的对话噶然而止。珍莉知道自己暴露了,马上转身就往上跑。结果,她还是被Max揪住了。
Max一手抱住珍莉的腰腹,另一手则捂住对方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了客厅的深处,那里有一个堆放布料杂物的小房间。
一进房,Max就把珍莉甩到了搁置在地面的厚厚布料之上,反手就锁上了门。
小房内光亮黯淡,却能看清眼前半米内的事物。珍莉虽惊慌,但还不置于乱了心智,喘了几口气,她就先发制人,可怜兮兮地问:“公爵大人,请问我又做错了什么?”
“偷听难道还不算大过吗?”Max恼怒地反问。
珍莉以真诚的眼神望向Max,顿了顿,道:“公爵大人,无论您信还是不信,我只听到您感谢那位女士的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话音未落,Max直接就扑在珍莉的身上,他按住对方的双手,脸带色意地说:“你不说真话没关系,等我好好跟你上一课,你就会说真话了。”言毕,他开始手脚并用,狠狠地撕烂珍莉身上的衣物,并手法纯熟地肆意抚摸和猥亵对方的身体。
珍莉肯定是反抗的,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曾经很爱惜自己,她也不会甘心受虐,但却一改挣扎的方式,仅以凄凉的口吻哽咽道:“你在我心中从来就不是魔鬼!我深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包括现在你对我做的。”说罢,她留下了几滴清澈的眼泪,宛如人鱼公主的痛苦之泪。
刹那间,Max停下了一切的动作,他缓缓挺起身板,不置可否地望着眼前的珍莉,他的内心是震惊的。从登上公爵之位起,他就被世人所鄙视,不是他无能,而是他是小三的儿子。除了他那世袭公爵的父亲,以及可怜的仆人母亲视他如珍宝外,整个塔林都容不下他的存在。渐渐的,他迷失了自我,习惯性地用铜墙铁壁的情绪和行动来对抗不喜欢自己的人,性格一度残暴,情绪极易失控,生活越来越封闭。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想起自己的初心。
见Max愣了神,珍莉急忙用旁边的烂布块遮挡自己的重要部位,尔后,她柔声道:“公爵大人,请您放心,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您可以安心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如果,您需要协助,我一定会积极响应。”说话间,她还偷偷抹了几回脸上的残泪。
听罢,Max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大字型仰卧在布料上,深呼吸了好一阵,他才开口说:“那,你认为我要迎娶V族要员这件事情对吗?”
其实,对于V族与W族的相关事情,珍莉已从Eva处获知了不少信息,明白个中的危机,遂坦言,说:“公爵大人,请恕我直言。”当看到Max点头应允后,她才继续道:“如果您娶V族要员是为了维护塔林的和平,我认为这是一种光荣的自我牺牲,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值与不值。但,倘若您的联姻仅是出于私心,那就另当别论。”
当即,Max用诧异却带着兴奋的眼神凝视珍莉,那表情似乎是在赞许对方的才智。半晌,他才从不可思议中回神,忙应:“你说得很对。不过,这次的婚事不尽然是出于塔林的和平。”
珍莉很是不解,她急问:“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当然。只有世界和平,塔林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只有人类常存,塔林的人们才能生生不息。”Max微微坐起身,目光看向透入缕缕阳光的小窗。
看着身旁这个熟悉的男人,珍莉感到了无比的安心,因为,她找到了从前的那个Max,那个既无私,又柔情的男子汉。
“谢谢你让我找到原来的自己。和你聊天很舒心。”Max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并递到珍莉的手中。
不等珍莉穿好外套,遮掩胴体,房门就被粗暴地从外踢开。瞬间,和子与乐儿目露凶光地站在门前,而爱莉则站在这俩人的身后,一脸惊诧。
“好啊,你这个****!竟然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活腻了!”和子挽起衣袖,嘴露獠牙,如老鹰般飞扑向珍莉。
Max反应相当迅速,他站起身就冲上前一把抱住和子,柔声安抚道:“和子,别这样!我和她……”
未让Max解释完毕,珍莉就伸手将对方腰间的短匕抽出,无所畏惧地站在原地叫嚣:“没错,我是自动献身的,为的就是给你好看,谁让你前天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我比你长得好看,凭什么寄人篱下?你算老几?”说了一堆措辞,她就是想打乱和子的疑心,毕竟,她不清楚对方究竟听到了自己与Max的多少对话,她不希望自己会拖累Max的大计。
和子似乎是真的爱Max。受到了挑衅,她瞬间爆发出蛮力,将Max推倒在侧面的布料堆上;紧接着,她一个跳跃,直扑珍莉面前,然后,她一手卡住对方的颈脖,另一手则握住对方拿刀的手。当然,她的表情已然变得邪恶无比,大有要把珍莉生吞入腹的欲望。
爱莉惊得顶开乐儿就冲向和子,她要在珍莉被掐得窒息前出手相救。不料,没跑出几步,她就趴了个狗吃屎,皆因她的右脚被乐儿死死揪住。
Max从布堆上爬起身,正欲伸手去救奄奄一息的珍莉,却看到对方颤着手摆出了‘OK’的动作,他不免痛心止步。他明白,对方是在保护自己,倘若就此义气用事,一切都将重新归零。
“夫人!夫人!求您了,手下留情!她只是精神有点失常,不是有意冒犯!”爱莉挣扎着一寸一寸爬向珍莉所在,嘴上不忘反复求情。
‘失常?哼!谁信!’和子眼神露出浓重的杀意,她加重了握捏的力度。
然而,珍莉却没有过多的挣扎,虽说出气多入气少,可她眼泪都没有半滴。良久,她竟动用全身力量,孤注一掷,完全注入握刀的手,看样子是想一招逆转。
和子冷哼了一声,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尔后,她紧紧握住珍莉持刀之手,甚至用超出对方力度的力量,压制那短匕慢慢移向对方的心脏位置。
Max与爱莉均是倒抽一口冷气,俩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句:“住手!”
V族是冷血的族群,体内流淌着鲜血,却不是热的;胸腔内架着心脏,却不会动。所以,和子既冷血,又无情,她不受任何人的支配。
话音刚落,和子就使出最后一击。她借用珍莉的手,Max的刀,狠狠地捅了珍莉一刀,位置就是心脏。这一刀用力之猛,从珍莉胸腔急促向外喷涌的血液可见一斑。
此时,乐儿终于松开了手。她的表情有些复杂。实则,她是住在V社区内唯一的一名人类,对于血,她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这一回,她有些反常,眼神中尽是震撼。
看见眼中钉被拔,和子煞是高兴,她瞬间松开双手,任由珍莉不支后倒,然后,她发了疯似地大笑不已。
爱莉第一时间跑上前,接住了即将倒在地面的珍莉;而Max则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珍莉!珍莉!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你要坚持住!”爱莉伤心地抱着珍莉痛哭打气。
和子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痴笑道:“跟我抢男人,死有余辜!”语毕,她转身就扬长而去,完全不看Max的表情。乐儿顿时从地上站起身,恭顺地紧跟其后。
听到房门被重新关上,Max赶忙冲上前,轻轻从爱莉手上接过珍莉,痛心地说:“你怎么那么傻……”眼泪随之倾巢而出。见状,爱莉就说:“我现在就去教堂找长老,他肯定有办法救珍莉的。麻烦公爵大人您替我先照顾珍莉。”
Max没有抬头,仅是重重点头允诺。
待爱莉离开房间后,珍莉微微撑开沉重的眼皮,气若柔丝地说:“Max,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伤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谁也逃不过死神的召唤,只是,只是或早或晚罢了。能够再次看见你,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高兴……”话未说完,她就唐突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意识渐趋模糊。
时间从来都不随人愿。
跑了快半个小时,爱莉才抵达涅夫斯基主教教堂。幸好,不用冲上二楼,她就看见长老的身影,遂放声大喊:“长老大人!长老大人!”
长老缓缓转身,当他看见来者是珍莉的朋友爱莉时,内心犹如被火炙烤,甚是焦虑。他急忙朝爱莉快步走去,并问:“爱莉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长老身边放哨的是周文柯与托娅,闻声后,他们也赶到了爱莉的跟前。
“长老大人,珍莉,珍莉她被井下和子捅了一刀,现在正流血不止,请您,请您发发慈悲,救救她吧!”爱莉边哭诉边跪在地上。
长老惊得连连后退,要不是周文柯及时搀扶,想必他早已摔坐落地。但,他始终是见过世面的人,仅是茫然了半刹,他就恢复了镇定,当即就对周文柯与托娅两人发布命令,说:“文柯,托娅,你们俩人现在马上去公爵府,无论如何也要把珍莉姑娘带回教堂。”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迷你橡木盒,交到了托娅的手中,又说:“见到珍莉后,你们必须在第一时间内用这盒中的药替她止血。只要血液不再外流,她还有一线生机!”
“是!”托娅与周文柯当即令命,接着,他俩就随爱莉一路狂奔。
望着远去的三个背影,长老重重跪在地面之上,他双手合拾,喃喃祈祷:“我主耶稣啊!请您一定要保佑珍莉姑娘平安抵达教堂。她的生命很重要,她在,灵石就在,我们就有足够的信心战胜黑暗与邪恶,继续保护世界和人类的延续。请您一定要保她平安!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