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一连几天出了学堂便在寒冰池里泡水过的,随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去上课。
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下午,规律琢磨不透,同学也都只当她是梦游,反正她不来上课才是一个常态。
这天刚一下学,柳皎皎便兴高采烈地往江郁这厢跑,待看到了丧得不行的人坐在石阶上葬树叶,纳闷道:“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至于吗?”
徐克玉环着手,“挺至于的。”
“到底怎么回事?”本来今早就说得好好的,下了学把江郁前阵子刚骗来的钱给花掉。
徐克玉抿了下着唇角,眉梢拧紧:“现下是有那个福气拿,没那个福气享。”
柳皎皎愈加不解了。
江郁正蹲地上捡树叶,放在唇边吹走,心底一阵苦笑:“言姐姐让我把这阵子落下的乐舞捡起来,统统。”
要是抄书她还能指望姜彧帮她写,这回是要练乐舞,除非她把手脚砍了,言姐姐才不敢说下些什么。
指了指一旁的徐克玉:“我们俩分在了一组,两个半吊子,你说我该学人葬花好,还是该学人吞金?”
柳皎皎嘴唇翕动了好半晌,才点了下脑袋,开口道:“嗯嗯,嗯嗯,你们好自为之,我爹为了考验我还拿了好些账本让我算,先回去了,有缘再聚。”
得罪了言述以后生活就得很严肃,何况让这两个舞蹈功底半点全无的人凑合在一起,这是要凉凉的节奏。
何况,她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两人成堆挤在这里怕是会有所求。
江郁摔了叶子看她,“你不陪我们一块练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人行才必有我师,你是我们中跳的最好的。”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柳皎皎甩甩手,“我又不考女官,我可是要当大殷第一富裕的女商人,平时课上课下都没认真练的,你们要指望我就得灰飞烟灭。”
江郁说道:“我也没上课啊!”她那几天不是在家里养精蓄锐,高枕无忧,就是在水里扑腾扑腾地狰狞求生。
柳皎皎把目光转向了徐克玉。
徐克玉拧眉,目露一丝微妙的讽:“看我做什么,我像是那种会上这种课的人?”
会什么从她嘴里说出这话就这般霸气?
······
马车声音轱辘轱辘,车轮转了又转,持续不断,像是在将人肚子里的肠胃被翻滚搅动。
徐克玉大刀阔斧地坐着,双腿岔开,两手环着胸前,一身的狂风暴雨:“我不会跳舞的,你不用白费功夫。”
让她舞刀弄剑容易,干这个,这不是故意为难人么?
江郁眼眸微眯,笑了一笑,“因为你没去上课却跑到武场上去骑马射箭,所以言姐姐记住了你,我在女孩子们的眼底就是差生,放在一块还能可劲地嘲,偏生运气总不错,而你却独独跟我走得近,这便殃及池鱼了。我们两个要是有谁学一会,明天谁也都落不着好处。”
徐克玉眉凛了凛,想到那群多管闲事的死丫头们,心底便是愠怒:“真是麻烦。”
“不麻烦,找人教我们跳就好了,名师总能出高徒。”
徐克玉顿了一会,“找谁?”
这最好的偏生她们不敢去招惹,其余的,横七竖八、挑三捡四,还真没几个可挑。...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