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楞楞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顾祁年，久久不能言语。

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楚辞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想到，在危难关头，挺身救下自己的会是他。

楚辞将顾祁年抱在怀里，看着满地的鲜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刚刚，离开咖啡店后，便想到处走走，这几天，一连串的事情让他脑袋很混乱，跟着人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等他反应过来时，就是现在的场面了，是他大意了，全然没有关注到外界的事物。

楚辞伸手握住插在顾祁年后背上的那边刀，心有了一起慌乱，他不能出事情。

“小年，你怎么样了，小年醒醒，醒醒，跟我说话啊小年。”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蛋，可触手的却是一阵冰凉。

可恶，到底是谁，要是被他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人的，哎，也怪他，刚刚若是他反应快一点，那个人也不会跑了的，小年也就不会受伤了。

“咳咳咳，”熟悉的声音传入楚辞的耳里，这个声音是顾祁年的。

“小年，你醒了，小年。”楚辞的心放松了下来，可是顾祁年那苍白的脸色却让他有了一丝慌乱，他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些什么东西。

“楚辞……你没事吧。”

顾祁年啊，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心里念的还是那个叫做楚辞的男人。

赤裸的眼神，自然让楚辞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嗤之以鼻，可现在，他却什么也不想说。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刚刚你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刀，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就这么傻。”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楚辞好想使劲地摇晃他，让他清醒一下，可是他却不敢动他。

“楚辞，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呀。”大概这份喜欢就足够让他付出一切了吧，即使是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你这个傻子，何必呢，天下这么多人，又何苦浪费在我身上呢。”

顾祁年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反而这么的傻呢，他有什么好，竟值得他倾心以待。

“爱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楚辞，这辈子爱上你，我很好，可是，下辈子，我们不要在见面了好吗？

顾祁年看着楚辞静静地笑着，那笑不似往日的忧愁，反而像是已经忘记了什么一样。

看着顾祁年的眼睛慢慢地闭上，楚辞觉得大概心如刀绞便是如此。

曾经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要是没有认识他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小年，你醒醒啊，你别这样，小年。”

可惜的是，现在的他无论怎么叫唤，那个少年也不会醒过来了，不会陪他一起疯，一起闹。

如果那日，他没有那么明确的拒绝他，如果他没有跟他说那么残忍的话，如果他今天没有先离开咖啡店，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

只是，那也就是如果而已。

“小年，如果你醒来，我一定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