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有权知道真相。
思虑再三,姜澜清如实将实情告诉了杨树苗。
“所以因为这个你打算以后都不理铄儿的爹了吗?”杨树苗站在原地,双手叉腰,深深地喘了口气说道,她现在还有一百八十多斤,爬坡还是很费劲,累。
杨树苗是第一个听说瑾瑜就是姜景铄亲生爹爹的人,她一点也不震惊,只因父子俩长得太像,加上在她心里,早就希望姜澜清能有一个好归宿,她认为瑾瑜能给姜澜清一个家,觉得两人特别般配。
“我也不知道。”姜澜清见杨树苗停下来歇,也站在原地,把儿子放在地上站着,她此时此刻内心特别矛盾,说不恨,不怨,不怒是假的。
虽然不是他亲手所为,却是他下的命令。
但好像话题不对,这姑娘都不生气的吗?旋即开口问道:“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铄儿的爹派来的,差点杀了你,你不生气的吗?”
杨树苗看着姜澜清的脸:“生什么气,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啥气好生的,他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我们,对不对?”
这心忒大。
姜澜清不得不佩服,无话反驳,只好抱着孩子继续赶路。
这还没完,又听杨树苗继续道:“再说了,如果不是那些黑衣人,还遇不到恩公人呢!”
姑娘,你是什么脑回路?两人好像说话没说到一个频道上去,难道你不该愤怒,不该生气,不该大骂一通吗?姜澜清很想抓住杨树苗衣领声嘶力竭的问她。
“弄了半天你就生这个气啊?”杨树苗不以为然的问道。
姜澜清白了她一眼:“难道不该生气吗?你不觉得有那样一群属下的人,会是好人吗?”
“管他是好是坏,只要他不伤害你们母子不就成了吗?”杨树苗的思想再次超前,弄得姜澜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姜澜清最后只能来这么一句:“你一定是被他下蛊了。”
“什么下蛊?”杨树苗不明所以。
姜澜清无语问天:“早知道就不把这事告诉你,等于没说,你还帮着他说话。”
杨树苗大大咧咧笑了起来,我不是希望你们母子俩幸福吗?我也是人,能不生气吗?想着那晚的九死一生,她还经常做噩梦。
但瑾瑜始终是铄儿的亲爹,不想让你们有隔阂。
姜澜清自然不知道杨树苗真实想法,几人紧赶慢赶的回到家里,院门大敞着,陆云峰端着一撮箕脏垃圾出来。
见到他们回来,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陆夫子,你这是干嘛呢?”杨树苗看到满头满脸满身灰尘的陆云峰。
“再十来天就过年了,家里人都忙得没空打扫,趁着他们都出去,我把屋子都打扫一下。”陆云峰端着垃圾朝不远处沟边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姜澜清把儿子放下,让他自己去玩,两人相视一眼,进了院子,才看到院子里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必都是陆云峰为了打扫,顺出来的东西。
杨树苗见此,拿起木盆打水,找来抹布擦拭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