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以前的瑾瑜根本就是装傻,他目的就是为了布阵图?这个想法刚从心底冒起,又被姜澜清否决了,她做为一个医者,是知道瑾瑜身体情况的。
瑾瑜在她心里,就像一个谜团,让人无法看清,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身影,她叹了口气,坐起身靸上鞋,披上袄,开门出去。
仍然见到他立在寒风中,就那样一动不动。
姜澜清去厨房里点了灯,往灶炉里烧了火,见瑾瑜还不进来,遂探头夜幕下的身影:“你进不进来?要我去请你?”
说完话,她楞了一下,她这是在干什么?将脑袋里纷乱思绪甩掉,她只是把他当成上门求医的客人而已。
见夜幕下那伟岸的身躯动了,她才收回视线,往灶炉里加了柴,把火烧得更旺一些,随后去抱被褥,准备把地铺铺上,却被他伸手握住了手腕。
她抬眸看向他:“?”
“你这是原谅我了吗?”他沉声问。
姜澜清冷笑:“你认为是?”声音里的冷意不言而喻。
瑾瑜收回骨节分明的手:“我就是这么以为。”
“你脸皮要不要再厚些?”姜澜清嘲讽地说道。
“若是脸皮再厚些,能使你原谅,我是很乐意。”瑾瑜淡淡说道。
姜澜清白了他一眼:“不要脸。”
“要脸就没有儿子和媳妇。”瑾瑜从善如流地说道。
“呵呵。”姜澜清被气笑了,她已经不想和这种人说话,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人,转身走出厨房,管他是死是活。
进了房间,姜澜清把门一关,上了床蒙着被子什么也不管了。
瑾瑜看着关紧的房门,深邃的眸子里点点星子在闪烁着,随后关上厨房的门,拿出壁柜里的被褥铺上,盘膝而坐,运转内力打坐。
一夜无话,才四更多的天姜澜清就被敲门声敲醒了,她急急忙忙靸上鞋,披上外袄出去开门,一看竟然是包婶儿的儿子李或,他手中打着灯笼,神情慌乱,语速急切:“姜小娘子,请你给我去一趟吧,我娘她快不行了。”
“怎么了?”姜澜清一边扣着袄扣,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李或也没弄明白他娘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一觉起来就不省人事。
姜澜清见此,让他等一下,便进屋去拿自己的药箱,出门就见瑾瑜站在院子里,她看了他一眼,越过他便跟着李或离开,瑾瑜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包婶儿家,姜澜清径直进了里间去给包婶儿号脉,来的路上李或就给她说了,包婶儿昨晚睡觉前都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样。
姜澜清一看包婶儿的脸色就知道她中毒了,号脉只是确认她中的什么毒,她还想着让包婶儿不死脱几层皮,折磨折磨她再让她死,也许是老天爷眷顾她,让她中了这催命散,五更一过,人就轻轻松松的死去。
“我救不了她,毒已深入心肺,她中了名叫催命散的毒,一般中了此毒的人过不了五更。”不是姜澜清救不了,而是她不想救。
包婶儿就算今天不死,她也会让她死,谁叫她那么歹毒让人绑架她儿子,她可不是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