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疏菜上市,受到各县城商人追捧,帮张家的生意走上另一个台阶。张家生意好。自然有人忌妒,这两个月以来,不断有人开始在农庄附近,鬼鬼遂遂,不怀好意地偷看。靠近农庄的人,一律被护卫队清理出去。
护卫队也迎来最赚钱的行当,剿匪。随着兵源充足,兵器先进,何守光开始调兵指挥,事先通过县令与各县县令打好招呼,开始了剿匪事业。
让张仲谋意外的是,在一次交谈中得知,刘源居然是做生意的好手。张仲谋最缺这样的人才,算是他意外之喜。
事情是原来是这样的,刘源找他报备手下兵源训练情况,顺便聊了几句。
张仲谋道:”刘副队,来这里有两个多月了吧。
刘源说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张仲谋道:”方便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吗?
刘源说道:“可以,我原本是山西人,家族世代经商......!
事情是这样的,刘源的家是山西大族,世代经商,家产无数。但刘源偏偏喜欢练武,对做生意不是很乐意。父亲强逼他着做生意,不情愿的他远走他乡。
一年后,父亲得了重病,因为他是长子,所以家族重任就压在他的身上,起初他什么都不懂,但他似乎有经商的天赋,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便把账目摸了个底朝天。并把父亲之前的欠账全部厘清,因此,获得族中长老们的认同,之后又得到朝庭军衣的订单。
屡次赚到了大钱。但好景不长,有一次军衣的订购,东西做出来,朝庭却不出银子,直接把军衣强行拉走。说法是欠着以后归还,实则是明抢,连欠条都没有。
后来刘源上门讨说法,还被打了一顿毒打并赶了出来,讨不到钱款的刘源。失去长老们的信任,开族会把刘源从族长位置拉下来,并除名。心灰意冷的刘源再次远走他乡,偶遇何守光后与他结为八拜之交,并入主督统府当起副教头。
张仲谋道:”这又不是你的错,凭什么他们要这么干。
刘源说道:“总长,你可知道那批军衣费钱多少。
张仲谋道:”多少。
刘源说道:“白银一百万两。。
张仲谋道:”这么多,这可是一府的税入。
刘源说道:“没错,我的错就是错在这个军单是我接的。
张仲谋道:“做生意谁没有亏损的时候。
刘源说道:“问题是为了做这笔生意,家族向银号借不了少钱。
张仲谋道:“这官字两个口,也是没办法的事。
刘源说道:“是啊。
张仲谋道:“如果,我让你经商干不干。
刘源说道:“说实话的,我不是很喜欢做这样的事。
张仲谋道:“我是觉得你是个经商人才,不经商太可惜了。
刘源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本钱赔个底朝天。
张仲谋道:“人才嘛,用人不疑,疑人也要用。
刘源说道:“总长这么信任我,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张仲谋高兴道:“这就对了嘛!
刘源说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生意。
张仲谋掰着小指头,说道:“我算一算哦。
刘源说道:“很多个吗?
张仲谋道:“嗯!玻璃、水泥、香皂这三样先来。
刘源说道:“总长,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仲谋道:“你跟我进来。
他带着刘源走进,这两个以来新建的工坊,不算大,但东西可不少,到处都是新奇的东西。前面走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沈汉杰。
张仲谋说道:“沈老,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吧?
沈汉杰说道:“少爷,东西做好啦!自从少爷增加了人手后,做事情就快得多了。
张仲谋说道:“放在哪里。
沈汉杰说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走进另个一房间,是一间很清雅的雅间。沈汉杰说道:“少爷,前面桌上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刘源看见一块玻璃,说道:“这不是流璃吗?
沈汉杰说道:“这么说也没错,但这个算是流璃的奢华品。名叫玻璃。
刘源说道:“此物费价几何。
沈汉杰说道:“原料加人工费,也就十文左右。
刘源惊讶道:“这一大块,才十文,这么便宜。现在市面上流璃一小块都要一两银子,才能买得到。
他看完这个,又看别一个方方正正的放在木盒里的白色物品,说道:”这是何物。
沈汉杰说道:“这个叫香皂。
刘源惊讶道:“做什么用的。
沈汉杰说道:“这个东西可以用来洗手,洗衣服,洗身子都行。
刘源道:“不是有皂夹子吗,干吗还要用这个。
沈汉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可比皂夹子好用多了。
刘源道:“是吗?
沈汉杰说道:“你不信,可以当场试验一下,便知结果。
刘源道:“好!试就试。
沈汉杰说道:“来人,装点水进来。
不久后,一个工人端进一盆水来。刘源看他衣好脏,便说道:“把你的上衣脱下来。
那工人没有犹预,脱下衣物,便走了出去。
沈汉杰上手,把衣服丢进水里,抹上香皂后,一阵搓洗,三五下,把衣服拧干,便干干净净了。
刘源看着这神奇一幕的发生,张大了嘴巴说道:“这也太好用了吧,不知此物费价几何。
沈汉杰说道:“这个贵了点,差不多要二十文。
刘源激动说道:“二十文!
沈汉杰说道:“没错,就是二十文。
刘源激动说道:“你可知道,皂夹子平时百姓是用不起的,它的价格也是节节拉高。
沈汉杰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这个东西有两种,价格也不一样。
刘源说道:“哪两种?
沈汉杰说道:“有一种放香料的,价格三十文一个。第二种就是你手上这个,二十文一个。
刘源说道:“原来还有这种区别。
他又看着一个灰色的像石块,但又好像不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张仲谋开口说道:“这个是水泥块。
刘源说道:“水泥是何物。
张仲谋开口说道:“简单来说,它是一种造房子,造围墙的材料。你眼前这一块,是它的成品样子。
刘源说道:“这个东西怎么使用。
张仲谋:“沈老,你后那个院子小屋,不是刚封顶吗?带他去看看。
后院,院落之中,有一个小屋,就是用水泥加铁条,沙子,石子,砖头混合盖成的小屋。刘源看着屋顶还冒出来的几根铁条,证实心中的疑惑。这才返回雅间。
刘源说道:“这个水泥,怕是不好卖。
张仲谋说道:“哦!为什么!
刘源说道:“现在的铁是严重缺乏,而且是朝庭管制极为严格的,普通商人买卖铁器三十以上,都得向上面报备。如果是官铁的话,除了价格极其昂贵,还得说明其用途才能购买,更何况造房子这种事闻所未闻的事,是批不下来。
张仲谋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刘源说道:“这个东西造围墙倒是可以。
张仲谋说道:“那这个东西先自用吧,后山有冶练场,我倒是不担心铁不够,就怕官府追究,我们是百口莫辫。
刘源说道:“总长英明。
张仲谋说道:“那就换一下,就纸巾吧。
刘源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比竹条好多了。
张仲谋说道:“东西你看了,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刘源说道:“做生意,首先得有个店铺,还得有伙计,拜山头,意思就是打点各方势力的意思。
张仲谋说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刘源知道他在考校自己,便说道:“酒香还怕巷子深,所以宣传是有必要的。
张仲谋说道:“有什么计划没有。
刘源说道:“能让我回去,仔细想想吗?
张仲谋说道:“可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整理出一份可行计划。
刘源说道:“好!那我就先告退了。
十天后,东江城一家奇怪的店铺开业了,为什么说奇怪,因为里面卖的东西,街上的都没有。
店里面摆满纸命装的纸巾,镜子,玻璃,香皂。也正是因为奇,掌柜刘源都等了快一天了,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第二天,张仲谋也赶了过来,看着门可罗雀的门面,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是不是高看了刘源。
刘源看着他,大倒苦水,说个不停。
张仲谋说道:”才开业一天,就没有了信心啦?
刘源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些东西,人家好像看不上眼。
张仲谋说道:”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只是方法不对而已。
刘源说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张仲谋说道:”你先把店门关上再说。
刘源说道:“才开一天,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张仲谋说道:“做生意有什么好笑的。”
刘源说道:“总长,我现在有怀疑自己以前是怎么把生意谈成的。
张仲谋说道:“这不奇怪,你以前家里是山西大族,别人不敢小看你们。但现在你算是白手起家,没有名望,没有地位。
刘源说道:“总长,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像小孩子。
张仲谋说道:“人人都这么说不奇怪。
刘源说道:“店铺这事,你就是拿个主意。
张仲谋说道:“我听说刘国舅的母亲后天过大寿,你把这些东西一样送一件过去。
刘源说道:“那我们不是亏大了。
张仲谋说道:“听过名人效应吗?
刘源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说道:“没有。
张仲谋说道:“你想想,刘国舅可是当朝刘贵妃的舅舅,他的母亲做寿,肯定有很多达官贵人,以及商贾都会来,如果你能当场献上必然会造成轰动,你还怕东西卖不出去。
刘源说道:“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小脑袋瓜子,劈开看看倒底长啥样,这样的馊主意。也能想得出来。
张仲谋说道:“那可别,我还想白头到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