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天说道:“今天我作东,尽地主之宜。
刘源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严开天说道:”诸位请坐。
张仲谋说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严开天说道:”理应如此,小二,把你们店所有好吃的,都做上来。
小三子说道:“是客倌。
等所有菜系都上来之后,五个人就开吃了。为什么说四个人呢,因为下人是没资格与主人同桌的。所以在张冬的安排下在楼下去吃饭,不过,小蝶绝对是个异数,可以坐下来同吃。
刘源知道少爷的脾性,见怪不怪。柳无极和严开天,内心就不一样了,心想:这小丫怕是不一般,居然可以如此淡然坐下同席。
刘源道:“这位丫环以后是少爷的通房,各位不要见怪。
张仲谋心想:刘叔怎么能如此胡说呢?”待要回口被刘源眼神暗示,便做罢。
小蝶则不一样了,古代女子早熟,自然懂这个意思,闻言脸上红霞满面,不说话,小口吃着饭。
严开天说道:”哦,原来如此。
张仲谋为了避开尴尬,便说道:“我听说食盐不是很赚钱吗,你们家生意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严开天说道:”总长,你有所不知,原定盐引是三十税一,如今朝廷加厘税变成十五税一,直接加了一半。即使是这样,还是可以赚钱。但山东这地儿,不一样,私盐到处都是,盐价也是参差不齐,竟争非常大。最主要的是,官府缉私能力差遣人意。
张仲谋想了一下,说道:“蝶儿姐,麻烦你去要点食盐给我。
小蝶站起来,说道:“好的,少爷。
严开天说道:”总长,盐有什么好看的。
张仲谋说道:“竟争不可怕,可怕是东西质量不好。
严开天说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
张仲谋说道:“要看过东西再说。
过了一会儿,小蝶终于把盐要来,张仲谋接过一看,这盐不但颜色微黄伴有沙粒,而且颗粒粗大。与之后世的盐,差十万八千里。张仲谋说道:“你们家想要翻身,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盐本身下功夫。
严开天说道:”怎么说。
张仲谋说道:“提高盐的质量,走高等与中等的路线。
严开天说道:”可是我们不懂怎么提高啊!
张仲谋说道:“你知道这盐为什么会是淡黄色的吗?
严开天说道:”为什么。
张仲谋说道:“这是因为这盐里面有一种有毒物质,造盐的时候,没有过虑干净导致的。
严开天惊道:”有毒,那不是会吃死人。
张仲谋说道:“你放心,这种不会吃死人,但长久吃这个,人会容易生病。这也是历代以来,多数人无法活过六十岁的原因。
严开天说:”你可有办法改善它的质量。
张仲谋说道:“自然是有,不过,我有个条件,不知你能否签应。
严开天说:”总长,你说。
张仲谋说道:“我想参股盐的生意。
严开天说:”这个?
张仲谋说道:“可是为难。
严开天说:”不是为难,而是我做不了主。
张仲谋说道:“没有关系,你回去以后,可以和你家人商量一下。
严开天说:”这个可以。
张仲谋见吃得差不多,便说道:“时候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严开天说:”那好,我也回家一趟,跟他们说说。
刘源说道:“如此,就一起走吧。
悦来客钱,房间内张仲谋等三人在一起,聊着什么。
刘源说道:“谋儿你是想做私盐买卖。
张仲谋说道:“我只是想现在参个股赚点钱,以后这盐得平价化,让老百姓吃得起。
柳无极说道:“像少东家这样良心的商人,太少啦!
刘源说道:“这盐利如此之大,怕是不好介入。
张仲谋说道:“那倒未必,他现在有求于我,而我只要两成,且不参与经营。
刘源说道:“谋儿,你只说有办法,没有看到实物,他们会信吗?
张仲谋说道:“所以后天,你就把样品送过来。
刘源说道:“样品在哪里。
张仲谋说道:“沈老那儿。
柳无极说道:“看来少东家是早有准备。
张仲谋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听他说,才想起之前交给沈老一张需要研制的清单,里面就有盐这一项。想必现在应该研制出来了。
刘源说道:“明天回去之后,我去确一下。
张仲谋说道:“嗯!
严府,在柳乡城也算是名门大户,族长严重高,育有五子字八女,一妻四个小妾。全家上下六十几口人,当然包含家丁,护院,管家之类的。大儿子在朝当官,官拜左侍郎,二儿子经商,三儿子就是严开天,还有两小儿子,年纪不过六岁,是小妾所生。大女儿,二女儿,三女儿嫁给当地有钱地主,其余,五个最小六岁,最大不过十一岁,都是小妾所生。
当然儿子们除了两个小的,都娶妻生子。
而最近这个三儿子,最让他不省心,开头是得罪白将军侄子,后面又闹三儿媳偷汉子的谣言。一气之下,他就把三儿媳关了起来,不让她出门丢人现眼。三儿子知道后,百般求情却没有用,他只好每天寄情于酒楼,醉生梦死。
严重高知道后,差点气病了,大骂不争气。
后面祠堂,严开天回来后,就跪在列位祖宗灵位面前,严重高站在一旁,怒道:“你还有脸回来,祖宗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严开天说道:“孩子这次回来,是来解决问题的。
严重高说道:“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你能解决问题,早就解决了。
严开天说道:“孩儿得高人指点,可以解决眼前的麻烦。
严重高说道:“哼!你好好给我跪着,好好的反省。说完,人就走了。
严开天叫道:“爹,你听孩儿说啊!但严重高弃耳不闻,走得干净利落。
张府,俗话说大登科,人生得意须尽欢,而张勋就是如此。经过长途奔波,终于回到了家,却没有看到大儿子张仲谋,询问夫人,才知道这小子又到处乩跑。有点郁闷,但很快被来祝贺的宾客同化了。
是夜,书房内。
刘氏说道:“老爷,你都赶那多天的路,还不休息啊!
张勋说道:“夫人,你不也一样。
刘氏说道:“妾身是高兴,睡不着。
张勋说道:“是啊,跟作梦一样,考了那么多次,这次居然高中了。面且还能回自己的家乡就任,老天爷对我们家不薄啊!
刘氏突然跪下,说道:“妾身有罪,为了怕老爷分心,不敢让你知道令公令婆的死讯。
张勋说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刘氏说道:“作为张家儿媳妇,没侍候好公婆是我的罪过。
张勋叹道:“生死有命,对老爷子来说,也许是个解脱。
刘氏说道:“还有分家的事情,是仲谋处理的,你看一下,这样可行不?
张勋接过一看,说道:“二万七千两,还有宅子。是不是分得有点多啊!
刘氏说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个,你还是等仲谋回来再问他吧。
张勋叹道:“把来福叫来吧。
刘氏说道:“嗯!
过一会儿,来福走进书房,说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张勋说道:“你把这半年进项账本,给我看一下。
来福说道:“好的,老爷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张勋说道:“嗯,快点。
不一会儿,来福就回来了,手里拿到文件夹,然后递给张勋,说道:”老爷这个就是半年来的流水账本。
张勋说道:“来福,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半年的账本才这么一点。
来福说道:“老爷,你别急,这个是少爷新设计的总账表,你一看就明白。
张勋翻开文件夹,前后不过只有十五页,但上面的数字,他却看不懂。便说道:“来福,你这都写着什么啊!
来福无奈只好上前,详细地解说着,张勋也看出这样做的好处在哪里。说道:“这铺面怎么少了这么多。
来福说道:“老爷,这些铺面多半是赔钱的买卖,少爷让我卖掉。
张勋说道:“这新开的两家酒楼是怎么回事。
来福说道:“这个也是少爷让开的,目前已经装修好了,随时可以开业。
张勋说道:“这库银怎么只有一万多两,钱都哪去了。
来福头上已经见汗了,说道:“小的不知道,少爷说有大用,全部挪走了。
张勋说道:“怎么没有张家村那边的账目啊!
来福说道:“少爷说了,两边的账目分开算。
张勋心想:这臭小子,我不在的时候,给我搞这么多事来。对来福道:“好了,没你的事,下去吧!
来福说道:“是!老爷。来福逃也似的,走了书房。
刘氏看两人对完账,便说道:“老爷,你有没有发现谋儿,跟一般的小孩,有很大的不同。
张勋说道:“有啊,人小鬼大,心大着呢?
刘氏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妾身总感觉有些不安。
张勋说道:“你是怕谋儿太出色了,遭人忌妒。
刘氏说道:“是啊!我们看着他年纪还小,可是处理起事情。比你我都老练,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勋说道:“怎么说。
刘氏说道:“那天分家,我就在后门,听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跟嫂子,讨价还价的,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样子,一点也不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