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寻正失魂落魄着呢,闻言心不在焉的答道:“大麻。”
齐鸣唇瓣抖的更厉害了,有几分浑浊的眼眸一点一点的染红了。
他低低地说:“青衣的恩师,是穆恩,穆恩的独子穆朝歌,曾……曾中过毒瘾。”
温锦寻睁大眼睛,徐澜亦愣住了。
齐鸣狠狠抽了一口气,道:“那时穆朝歌和青衣都是负伤离开了北川,穆恩的另一个学生薛长贵给了穆朝歌一盒冕旭……”
齐鸣渐渐说不下去了,他似乎要崩溃了,温锦寻来南川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副悲楚的模样,一时之间心弦大动,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青衣和穆朝歌一同长大,情谊非常,可是……可是穆朝歌后来,就突然有了毒瘾,最后压制不住,自杀了……穆恩就那么一个儿子,妻子早已逝世,没几天……就也去了。”
齐鸣:“……青衣那种身份地位,来南川是亏待了他,可穆家之事,他怎肯善罢甘休?誓要彻查,还穆家清白,想来也正是因此,那些贵族才会那般排挤青衣。”
齐鸣咬着牙,“原来……原来薛长贵那个龟孙子害了穆朝歌……害了穆恩,现在还要去害青衣么?!”
“我南川是差劲,是没用,人是少,但青衣——没人动得了!”
“穆家被诬陷多年,也是时候还个清白了!”
……
当日,齐鸣率兵一千,北上穆城。
六天后,温锦寻孤身一人,率先赶到穆城。
可就在穆城城口,一人将温锦寻拦下。
温锦寻冷冷看着来人:“是老家伙让你来的?”
沈宥点头。
温锦寻连日赶路,片刻不敢耽误,生怕青衣身上再添几道伤,再留几个口子,此刻又累又饿,心情甚是不妙。
“那老家伙难道还以为,凭你就能拦的下我?”
温锦寻轻蔑一笑。
沈宥再次点头:“我拦不下,但少爷想要我让开也要费精力,更不用提少爷你现在这么个状态了。”
温锦寻怒:“那你还不滚开!”
话落,就一拳攻了上去,沈宥应对自如,还道:“少爷,您赶路辛苦了,不休息几日吗?”
温锦寻的确疲倦,但一点不敢松懈,他拳拳到肉,原本清澈的眸光残忍狠戾,竟连昔日同窗情谊也不顾了,没命的进攻。
沈宥子瞳微缩,温锦寻敢伤他,他却没那个胆子伤温少爷,只好以守为攻,拖延为上。
温锦寻看穿他的意图,冷冷一笑,“那你就看看,你能拖多久吧。”
沈宥淡然勾唇,温少爷最恶运动跑步,体力算不得多好,连日赶路怕已是极限,他能拦多久?呵,只怕想拦多久就能拦多久吧。
可沈宥料错了。
温锦寻那么多天的步不是白跑的,心上人不明状况,他岂有精力折腾玩闹?
于是没过多久,沈宥就被打趴下了,沈宥震惊地看着他,喃喃道:“少爷你……”
温锦寻也累极,他挑唇,讥诮的笑。
你以为温少爷真的只是个纨绔子弟么?
温熠年轻时风头无两,生出的儿子,真的会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