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昌乐的时候,父皇就是金丹修为了。”溯风努力从记忆中翻找小时候的事,“父皇之所以能修炼,跟……母后有关,我也是听宫人无意中说的。”
“你的母后?”溯风看着因为提起往事脸色有些难看的胥辰,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吗?血祀之术是禁术,按理说,成礼……你的父皇不应该知道这个的。”
“大师兄,你直接叫他的名字就可以。”胥辰垂眸,“师尊说了,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申瑜……也就是我的母后,她曾经是修仙界的修士,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无法继续修炼,修为停滞在金丹。我跟师尊的天灵根,就是继承了她。”
他也改口直接称呼成礼繁跟申瑜的名字。
“抱歉,大师兄,我只知道这些。”
胥辰想了很久,也没找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在皇宫中他很少见到成礼繁,五岁开蒙之后,他接受太傅的教导,成礼繁会偶尔会去考察他的学业,除此之外,两人不会见面。
而申瑜,她一直待在后宫,跟自己居住的东宫相隔很远,除了每天晚上自己被宫人带去后宫,他从未在后宫之外的地方见过申瑜。
这么一想,胥辰似乎又发现了些异常的疑点。
“大师兄,我发现一些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他不确定地说道。
“是什么?”溯风问。
“当时在宫中教导我的太傅,十分钦佩成礼繁在政治上的成就……还称赞他爱民如子,任贤革新,他在位三十年的时候,昌乐就已经成为凡尘界最强盛的国家,而五百年来没有发动一场战争。”
“还有……成礼繁跟申瑜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这个只是我的猜测。”
“其他的,我真的想不出了。”胥辰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法再为溯风提供其他有用的消息。“等师尊回来,大师兄不妨问问师尊。”
“不,小师弟,你说的这些对我们追查血祀之术很有用,我会将这些消息禀告给掌门的。”溯风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些。
难怪掌门此次居然让自己参加议事,原来是跟师尊和胥辰有关。
“师尊离开青霄剑门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他跟胥辰又说了几句,临走前叮嘱道。
现在妖魔界对菩提果虎视眈眈,凡尘界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搅的整个修仙界也动荡不安,如果被人得知师尊此时不在宗门,怕是会生出其他事端。
“大师兄放心。”胥辰虽然不知道长榕离开青霄剑门去做什么了,但他绝对不会泄露长榕的行踪。
他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就是别让师尊和大师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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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榕跟佟文一路疾行,仅用了二十天就从鬼界回到了青霄剑门,为了掩饰佟文身上死气,长榕将问白榆借的掩藏气息的法器给了他,虽然无法完全隐藏死气,但也确实有些用处,至少他们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思量再三后,长榕还是选择将佟文带回青霄剑门。
一方面是,她走之前,还有魔修伏击化神仙尊抢夺菩提果的事情,让佟文一个人在外面她不放心,虽然对方是鬼修,且现在的修为跟自己一样,但长榕还是会下意识地把他当成过去那个弱小的金丹修士。
另一方面,将佟文带到青元掌门面前,后者或许能从佟文口中再得到其他的信息。
“前面就是青霄剑门了。”
青色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长榕舒了口气,连日的奔波让她十分疲惫。
从修仙界到鬼界,又从鬼界到修仙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在两界之前奔波一个来回。
临近青霄剑门附近的结界,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枚菱形灵牌交给佟文。
“你拿着这个,里面有我的灵力印记,这样护山大阵就不会排斥你进入。”
佟文接过,半个手掌大的灵牌上布满金红色的花纹,细看是一只火凰的形状。
青霄剑门的护山大阵处于半开启状态时,只具有监察的作用。若是有陌生灵力进入,位于鉴心峰的警鸣钟就会响起,声音会传遍整个青霄剑门。
如果护山大阵处于完全开启的状态,那么就会形成两个防御法阵,防御力较低的一个笼罩整个青霄剑门,防御力较高的只覆盖内门,而在内门与外门之间,护山大阵会对位于其中的陌生灵力进行攻击。
长榕成为青流峰峰主时,去鉴心峰的护山大阵阵眼处输入了自己的灵力,并且制作了许多包含自己灵力的灵牌,供弟子们凭此出入青霄剑门。
这样,如果有人偷取青霄剑门弟子的灵牌潜入进来,也知道是那一峰出了纰漏。
走进青霄剑门的护山大阵,就能感觉到像是水波一样灵力从自己身上扫过,佟文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灵牌在隐隐发热。
长榕回来首先要跟青元掌门说一下妖魔界跟佟文的事情,她带着佟文一边往鉴心峰飞去,一边跟他吐槽自己把鬼城大门踹破一个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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