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集体朝他作了一揖。
范庭梧瞧着薰然捂嘴笑,配合地装模作样道:“好了好了,范某接受了你们的谢意,等有朝一日,都让你们谋个一官半职当当。”
“呵呵呵。”听得范庭梧的戏言,众人哄堂大笑,又各忙各的事去了。
“好了,范郎,说说,你今日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薰然问道。
范庭梧说道:“我不过是讨了几天假,回来歇歇,怎么就被你问东问西的,似乎是怕我有什么图谋一般。”范庭梧对这香坊现在可是熟悉得很,径直就去了旁厅,坐在了罗汉床上。
薰然立于一边,笑道:“行,行,那您就好生歇着,我可忙着呢。”
薰然说着就要走。
范庭梧连忙从罗汉床上跳下来,扯住她的衣袖道:“好了,好了,我不卖关子,你也别逗我了,坐下,我们好生说会话。”
薰然急急抽出自己的袖子,嗔怒道:“说话就说话,你扯我袖子做什么?”
范庭梧举起双手,讨饶道:“不过是情急之下,无心之举,你就被气了。”
薰然叹气道:“我是个束发之女,每天混迹香坊已被众人诟病,若是再传出些……”薰然说到这,忽觉有些心虚,不由降低声音道:“于你于我都不好。”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让范庭梧陷入谣言的困境中。
她的人生已和香坊绑在了一起,不管如何,她只会与香坊共存亡,她的婚姻在她参与斗香的那一刻起,就已是烟云,永不会摆上日程。
可范庭梧,风流调傥,年轻有为,听闻他在京城也是高门大户青眼相看的座上宾。所以他若是因为她,而声名有损,她会过意不去。
“我不在乎!”范庭梧听了薰然的话,有些焦躁地站了起来。
“那些个闲人,吃饱了饭没事干就议论纷纷,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他们做什么?”范庭梧说着,想到薰然说自己束发不嫁之事,心里就更是窝了一团火。
只是,他又能说什么呢?薰然走到今天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也许初衷是希望薰然不要如同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任人宰割,但结局如何,他却不敢想。
“好了,不说这些,说说你突然回来所谓何事吧。”薰然道。
范庭梧这才稳定心神,说道:“你可知你二叔前两日进宫面圣了。”
薰然大惊:“什么?”
范庭梧道:“当时,我正同圣人研香,忽闻叶二郎求见,还真是吃了一惊。”
薰然问道:“他如何能进宫?”
叶名实并无官职,更无特许,怎么就能进宫见皇上?
“这说明,要么是有人引见,要么就是皇上召见。”范庭梧道,“但我想引见的可能性要大些。”
薰然道:“会是岑贵妃吗?”
“八成是她。”
“那他是要动手了?”(未完待续……)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