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暂时不关心送水工这个名字的由来,他现在很关心脑残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你干什么?滚开!”
是这个很干脆也很好听的女孩子的斥责声把他从不高兴的情绪之中震出来,他扭头一看,就见大杂院酒店设在屋檐下的明档点餐处那里有纠纷。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一把抽开刚刚触及她裙边的手,愤怒的斥责道:“当街耍流。氓,要不要脸!”
被她打开的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方格衬衫的小青年,二十几岁年纪,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别生气啊,哥哥我哪里有耍流。氓?你可不要冤枉我。哥哥只是看你长得好看,想请你一起吃饭。”
那女孩子耷拉着脸,说:“没兴趣!你走开!”
小青年不依不饶:“别呀!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看我这么诚心诚意的请你,你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啊!”
那女孩子提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做出踹的准备,威胁说:“我说了你走开!再纠缠,小心姑奶奶踢死你!”
小青年脸上有点挂不住,说:“别给脸不要脸哈,我知道你是聚宝集团的,但我好歹也是蓝城企业的人,咱两家公司挨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么不给面子可不好。”
“我给你个腿的面子!”
女孩子失去耐心,腿一扬,照着小青年的膝盖一侧就是一脚。
小青年也光棍,微微晃腰,侧开腿避开女孩这一脚的同时,弯腰勾住了女孩子的脚腕。
“哟!还真踢呀?”
小青年另一只手摸上女孩子的小腿,笑嘻嘻的说:“小妹妹,不是哥哥说你,女孩子一旦穿了裙子,怎么能踢人呢?你说你这一抬腿,不就走。光了吗?大庭广众之下,让哥哥我看看倒也没什么,万一让别人看见了,你说多丢人呐!”
一边说,他一边试图把女孩子的脚腕再向上掀掀,要去看裙。底下的风光。
女孩子怒极,急切挣扎着,不得脱身,情急之下大叫道:“快来人啊!耍流。氓了!”
离他们最近的是酒店明档点餐处的工作人员,几个穿着厨师服的年轻人貌似对此见怪不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有几个客人也在那边点餐,女孩子不喊,他们还像是没事人一样该点什么点什么,女孩子一喊,他们果断闪到一边去了。
而在点餐处正对的一张桌上,三个穿着同样有些花哨的青年干脆直接起哄:“有人耍流。氓了,快来看啊……”
“谭少爷别光吃独食啊!快给说说里面啥颜色?”
“谭少爷,手感怎么样?快给兄弟们……”
最后起哄的这个,瘦得像是野猴子,右手在桌上敲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手里端着一杯啤酒。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托住他的酒杯向上一掀,酒杯里的酒液随即朝他脸上泼出。
“谁啊!麻痹找揍是吧?”
瘦猴子青年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啤酒,却见一个人影从他身边擦过,已经到了小青年谭少爷的身边。
“我现在很不高兴,所以你最好快点放开。”陈北雁微皱着眉头,说:“我数到3,你不放手就别我不客气了。”
谭少爷横眉竖眼的瞪他:“你谁啊你?”
“3!”
没有“1”,也没有“2”,陈北雁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右拳向外飚起,砸在谭少爷的左肩肩头。
谭少爷手臂一酸,手腕不受控制的松开了女孩子的脚腕,整个身子向后一仰。
陈北雁顺势伸脚,勾住谭少爷的左脚跟向着前方一划,谭少爷的人顿时干脆利落的仰躺在地,摔了一个大大的仰八叉。
尤其后脑勺和地面撞击的那声砰,震得地面都有点微微的颤抖。
桌边上起哄的三个小青年坐不住了,齐刷刷的一拍桌子,全都站了起来。
“麻痹敢动手,反了你了!”
其中一个小青年怒吼一声,三个人抄起桌上的酒瓶子,朝陈北雁冲上来。
陈北雁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貌似随随便便的一个后踢,踢中中间那个小青年的下巴,那小青年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倒飞出去,砸塌了他们吃饭的桌子。
然后他右拳握紧,脚步向后一滑的同时,拳头同期照着肩膀斜后方一甩,砸塌了冲在第二位的小青年的鼻梁,那小青年鼻血和鼻涕和眼泪齐流,向后踉跄着摔倒。
最后一个冲上来的小青年是刚被泼一脸酒的那个,脸上的啤酒未干,冷汗先涌了出来。
紧急刹住脚跟,这小青年握紧手里的酒瓶子,壮着胆子说:“尼玛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那是蓝城企业老总家的谭少爷!”
“是我摊上事了,还是你们摊上事了?”
陈北雁回头看看他,轻笑一声:“那你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吗?她在聚宝集团20楼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