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不行?”
想要办学堂,这种事情,而且,还是整个大明朝一起来,大多数事情,都是要有专业人士的。
是以,曾毅就跑来了国子监,找到了国子监祭酒魏恒。
只是,当魏恒听了曾毅的法子,要让士子抄写三字经等的时候,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何不去购?”
这一句话,却是提醒了曾毅,现在,可是有了活字印刷术的,若是朝廷大量印制千字文百家姓等书籍。
去找书商,却是最划算的了。
尤其是这大量的印制,还要有四书五经。
其实,真算起来,印制的种类,也就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四书五经。
也就这几本要的最多了。
尤其是这学堂刚开始兴建,而且,还是免费的这种,不可能在有旁的了,至于别是诗词歌赋,那,只能是先把学堂给兴建起来以后再说。
兴建学堂的目的,不至于百姓目不识丁。
至于更加详细的,会有,但是,不会多,只能是自学,或者,在省一级的学堂里了。
曾毅已经考虑过了,嫌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在州县的学堂内放置,而府一级的学堂,则是五经,省一级的,则是四书。
至于旁的书籍,最起码,暂时,曾毅还没想法呢。
朝廷能管的,也只能是到这了,若是真的有好学之人,凭借此,也该有些自己的能耐,也该吃些苦,去另想他法了。
“这到也是。”
曾毅点头,笑了笑,道:“多谢魏大人提醒了。”
其实,要找书商印制这些书籍,只要找对了书商,平日就是卖四书五经千字文等之类的,有拍好的版,印制起来,倒是也快的。
“不敢,不敢。”
魏恒连连摇手:“学堂能够建立起来,全赖曾大人之功劳,此乃造福千秋万世之功,下官不过是提个微末的意见罢了,况且,就算下官不提,大人也是能够想起来的。”
魏恒倒是不居功,不过,他也没说错,这事,就算是他不提醒曾毅,曾毅回头也能想起来,或者,也会有别人提醒曾毅的。
在魏恒看来,曾毅这是太忙了,所以,才会遗忘了这一点。
毕竟,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真要做起来,可是要难的多了。
“至于这学堂,一百个位置,倒也可行。”
魏恒对于曾毅定下的学堂一百位置,却也只是这么说了。
这个年代,人员,可是不多的,可,问题是,若是那些贫困家里的孩子都来学堂,一个县内,一百个位置,的确不多,可若是有不愿意来的,那,这一百,就多了。
真要说起来,这一百,其实,不算多,也不算少,正好。
在多了,就是浪费了,少了,也怕有麻烦。
而这府、省,看似是比起县州来,人要多,可是,真正来府省学堂的人,可就不一定有几个了。
府省的学堂,能来的,肯定都是家里极力支持的,可,真正家里极力支持的,怕真没有几个的。
一个州县,能有四五人去府,的学堂,已经是差不多的了。
而同样的一个府,能有十几个人去省,也是差不多了的。
要知道,出门在外,就算是露宿街头,也是要干粮的吧?也是要一些盘缠的吧?
贫苦家的孩子,哪有盘缠啊,能在县内识字,也都是不容易了。
这一点,就算是曾毅,也没法解决的。
这一点,只能是提高整个大明朝的国情,让整个大明朝繁荣昌盛起来,让百姓都有饭吃,不说多了,都有些结余,这情况,才能有好转的。
至于旁的,一些简单的数算,现在,曾毅可是没打算推行下去,就算是推行了下去,谁去交?
这些,都是问题,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
但是,在这方面的决心,曾毅可是不小的。
毕竟,一个国家的人才,才决定了这个国家的繁荣昌盛,这一点,曾毅也是清楚的。
而人才的最基本,就是读书识字,然后,才能更好的回报大明朝。
………………………………
“这小子,是真想肉身成圣啊。”
京城,兵部尚书府。
兵部尚书刘大厦捋着下巴处的胡须,苦笑连连。
他和曾毅,最开始的时候,可是有些不痛快的,而且,因为南京兵备的事情,刘大厦对曾毅并不满意。
或者,可以说,刘大厦对曾毅,一直都是没有过什么接触的。
尤其是因为南京兵备的事情,甚至,对曾毅,有过一丝的敌意。
要知道,南京虽然有南京兵部尚书,可是,只要曾毅动了南京兵备,那,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底子在,日后,谁知道,他会不会动别的地方。
南京兵部,刘大厦管不着,甚至,南京兵备,刘大厦也管不着,可是,这天下军备其实,却是通着的。
原本,在刘大厦看来,曾毅,毕竟是个毛头小子,迟早会摔着了。
可谁曾想到,曾毅的身份竟然如此,且,其更是要在整个大明朝境内兴建学堂,而且,还是免费的。
曾毅的身份,足以护佑他可以胡作非为,就算是一些事情,出了错,也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而现如今,曾毅这兴建学堂,就是肉身成圣,让他的名声,直追上古先贤,到时候,就算是没金牌护着他,他做错了事情,也没人敢真揪着不放。
而这两者加起来,怕是就算是曾毅做错了事情,也有一大群人替他摇旗呐喊的,尤其是在等一些年,那些受益他学堂的士子们入朝为官。
这个时间段,肯定要长一些,毕竟,这需要一个过渡阶段。
可,曾毅今年才多大?
等他正直壮年的时候,正好,从他学堂里出来入朝的士子官员们,也都开始为朝廷输送另外一股新鲜血液了。
任何时代,任何情况下,都能出现才子。
就算是这学堂条件不如一些私塾,可是,整个大明朝这么大,出来几个官员,却绝对不是问题的吧?
肉身成圣,这是他们这些朝廷官员想都不敢想的,或者说,千百年来,能肉身成圣的,又有几人?
老子?孔子?孟子?加起来,能有几个?
“老了啊。”
刘大厦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冲着他旁边站着的年轻官员,道:“有些事情,明知道会出大错,可是,却挡不住。”
“任凭你权势多大,总是会有这一天的,记下了。”
这句话,尤其是那最后的三个字,是对他身边的年轻官员说的。
“曾毅此举,看似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只可惜,时机未到啊。”
兵部尚书刘大厦叹了口气:“兵,天下太平之根本,不可轻动。”
“他曾毅,真以为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不成?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在南直隶的一举一动,都是瞒不住人的。”
“只不过,他在南直隶闹,之前,南直隶出过事,是以,没人管他。”
“可,他若是在敢闹下去,就算是没人敢直接找他的麻烦,可,也终究是会出事的。”
都以为武官粗鲁,不懂什么算计,当然,这也是大多数武官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