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陈风感觉到说不出的爽快。
“玉寒,在这几个月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陈风说道。
“是吗?那你每次来信,怎么语气都冷冰冰的?”蓝玉寒问道。
“玉寒,我对你的思念,不是写在纸上,而是放在心里的。”陈风说道。
“风哥,你对那个婉瑜,是不是也这样说啊?”蓝玉寒问道。
陈风一个心惊,本来以为,可以用自己的言语来感动她,没想到,她一点都没有忘记。这一惊,伸出去准备搂住蓝玉寒腰肢的手,也就缩了回来。
“玉寒,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在救婉瑜之前,也不知道被救的人是她,当时,她是被钉在棺材里的。”陈风说道。
这一句话,牵扯出了一个大故事来,陈风看着蓝玉寒的脸,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根本就是玉寒在激自己,可惜啊。
“玉寒,我是在从窑厂回大都的路上遇到的。”陈风讲了起来,自己和玉寒两情相悦,现在,还成了夫妻,从各种角度上,也不该有隐瞒。
而薛婉瑜,这个曾经的百花楼的花魁正旦,真实的身份,居然是钟老板仇家的女儿。
听着听着,蓝玉寒也动容了。
尤其是听到,那个婆婆,居然把薛婉瑜钉到了棺材里,和那个病死的儿子埋在一起,蓝玉寒也很揪心。
虽然薛婉瑜是她的曾经的对手,但是,彼此之间,却都相互佩服。
然后,讲到了薛婉瑜失忆,讲到这里,蓝玉寒说道:“那段经历,像是一段噩梦,会时时地困扰着薛姑娘,如果她能够将原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倒也不错。那么,她又是从哪里,重新开始的呢?”
没有听到说话。
蓝玉寒再抬起头来,才发现,风哥还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居然就那样,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这才想起来,风哥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呢,想来也是很累了。
算了,到自己的床上睡吧。蓝玉寒知道,风哥要是那样睡一晚上,明天肯定得浑身不舒服。
拖着死猪一样的身体,也不知这个家伙,是真睡,还是装睡。
扔到了床上,睁开眼,也就那么一下,就又合上了,也许,是真的累坏了吧?
那自己,到哪里去睡呢?
蓝玉寒看着陈风清秀的面庞,情不自禁地,俯身过去,在陈风的脸上,吻了下去。嘴唇上传来的感觉,很真实。
接着,蓝玉寒匍匐下去,合衣躺在了陈风的身边。
突然,睡梦中的陈风,翻了个身子,一条胳膊居然恰到好处地搂到了她的身上。
蓝玉寒伸出了手,搂住了陈风的身体,床上多了个人,心里充实了很多。
陈风还在睡着。
天空中,一只体态轻盈的鸽子,还在飞行着。
从济州河到扬州城,需要飞行近十个时辰。
能够夜间飞行的鸽子很少,大部分的,都是白天飞行,晚上归巢,而这只鸽子,却丝毫没有恐惧黑夜,还在飞行着。
它叫小乳,这是陈白普给起的名字,不过,和它的名字不相称的,它可是一只雄鸽。当初,为了求爱,它经常在半夜的时候,飞到陈风送给陈白普的鸽子窝里,就这样,成了陈白普的一名手下。
所以,它虽然在夜间,还在飞行着,当然,它飞行的目的,是去扬州找小丫亲热。
它不知道脚上的是什么,只要不是影响它飞行就行了。
五更已过。
“咚——咚!咚!咚!咚!”。一慢四快,更夫在敲打着。
突然,他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飞过,一抬头,就感觉到眼前一热,已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只眼。
用手一抹,鸟粪!
“辣块妈妈的,大晚上不回巢里去,乱飞什么?”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了更夫的声音。成为了打更人,每天晚上不能搂着老婆去睡觉了,本来就很难熬,现在,居然被一只带毛的畜生给欺负了。
不过,小乳可听不懂他的声音,随地大小便,那是所有飞禽的惯用技俩,减轻体重,飞的时候可以轻便些。
星光灿烂,终于,它看到了那座三层的小楼,从楼顶上的窟窿里,飞了进去。
“咕咕,咕咕。”小乳叫着。
“咕,咕咕。”又叫了一声,它已经看到了还在睡觉的小丫。
老子飞这么远来看你,你不知道和老子多亲热一会儿,居然装睡,看老子不踩你!小乳很霸道地,用脚丫子踩到了小丫的身体上。
“哗啦。”陈风翻了个身,一条腿跟着翻了过来,压在了某个东西上,滑溜溜的,柔嫩嫩的。
用脚丫子,在这上面搓了两下,不行,脚丫子还是痒。
怎么嘴边,也变得痒痒的?陈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双狡黠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