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元化小心翼翼地向戚文远问了一句,邱元化这次着实吓的不清。他虽然名义上也是玄门中人,实际上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这脑袋带着大肠跑的情形,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是头一次看到。
戚文远听了邱元化的话,四下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不是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我估计这家伙是跑远了。”
听到戚文远说降头师跑了,邱元化老神方才稳定下来,他又问了一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戚文远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定要追下去,不然的话,不定这家伙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万一这家伙要是练成了飞头降,有朝一日找咱们麻烦,那就不好办了。”
邱元化开始的时候,还在为自己砸了降头师一砖头而沾沾自喜。现在听了戚文远的话,有些后怕起来。万一那降头师练成了飞头降,再反过头来找自己报那一砖头之仇,凭自己这微末的修为,根本就不是那降头师的对手。想到这里,邱元化也觉得有斩草除根的必要,他说道:“文远,那咱们去哪里找他呢?”
戚文远望了望降头师逃走的那个方向,也是一筹莫展,说道:“依我看,咱们只能顺着那家伙刚才跑的这条街道寻找了。”
邱元化和李洋洋点了点头,跟在戚文远身后,拐过铁栅栏,看到一条东西笔直的街道。刚才他们就看到降头师在这个街道消失的,于是,他们便顺着这条街道,小心翼翼地搜寻下去。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之上,都市的夜晚,洗去了白天的繁华和喧闹,变得安逸而宁静。假如说,都市的白天就像是一个搔首弄姿,到处招揽客人的婊/子的话。那么,都市的夜晚,就是一个羞羞答答,见人说上两句话就会羞的面红耳赤的萌妹子。
三个人顺着降头师消失的那条街道走了二百米,顿时犯难了。眼前是一个十字街道,而且四面八方全是小区。不管降头师突然折进哪个小区,他们想要找到的话,跟买彩票中五百万的头等大奖差不多。
戚文远硬着头皮,带着邱元化和李洋洋顺着东西街继续走了一段露,已经彻底失去了降头师的踪迹。再接着走的话,无异于南辕北辙了。
邱元化也看出不太对劲了,这样胡乱找下去,就是找到天亮,恐怕也很难找到降头师。邱元化放慢了脚步,扭头向戚文远问道:“文远,咱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戚文远何尝不知道这样寻找下去希望渺茫,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四周环境。死后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一些不甘寂寞的小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声音了。
邱元化和李洋洋看到戚文远停了下来,他们也跟着站起戚文远跟前。戚文远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办法,他俩人不敢打断戚文远的思路。故此,邱元化和李洋洋虽然也是心中焦急,但也没有出言询问戚文远。
戚文远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戚文远说完,不待邱元化和李洋洋发问,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周身金黄的小香炉,香炉有三条腿,在香炉上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腾云驾雾的小龙。香炉的口用一层塑料透明薄膜封着,透过薄膜,能看到里面乘着半香炉沙子。不消说,这个封着的薄膜,就是防止沙子在包里遗漏的。
戚文远把香炉上的薄膜撕开之后,随后扔在了一边。戚文远蹲下身子,把香炉放在了地上。然后,戚文远从包里抽出四根檀香。一根插在了地上,剩下的三根插在了香炉里。戚文远从包里又拿出一样他常用的东西,就是用来点火的火柴。
“刺啦!”一声轻响,火柴梗上的磷迅速燃烧起来,发出一种很好闻的香味,火柴在这幽静的黑夜里,释放出一股蓝色妖异的火焰。
戚文远赶紧用手中的火柴火焰点燃了地上和香炉里的檀香,看着四根檀香香烟袅袅升起,他才把手中的火柴丢到了地上。丢在地上的火柴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奋力燃烧完自己最后一截身躯,才不甘心地熄灭了,沉沉地睡去。
邱元化和李洋洋一脸迷惑地看着戚文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戚文远也没有解释,他伸手虚空比划了几下。这下,球员似乎看出点眉目,戚文远应该是凌空画了一道符。至于画的什么符,邱元化没有看出来。
戚文远左手捏压在中指最下端的指节上,口中小声嘀咕道:“雷霆号令急如星火,十方三界,倾剧遥闻,轮年值月,轮日值时,受事功曹,通灵土地,闻吾号令,速到方庄芳星园,弟子戚文远有事凛报,唵哞哞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