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远和陈雕南一直跟踪徐阳到两点,后来,这小子去窗口排队,不知道买开往什么地方的车票去了。戚文远和陈雕南已经搞清楚了徐阳的职业,尤其是陈雕南,不仅知道了情敌是违法的工作,更拍摄了他和别的女的一起开房的情形。陈雕南激动的鼻子上都冒汗了,知道这一切之后,他便和戚文远满意地离开了车站。
陈雕南和戚文远打车回到了他的住处,本来戚文远打算回店里睡觉的,陈雕南说天色这么晚了,不如在他宿舍里将就一晚上得了。戚文远想想也是,大半夜的,再跑回店里,要是李洋洋追问起来,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于是,戚文远便跟着陈雕南来到了他的宿舍。
陈雕南的宿舍,和烤鱼店里职工宿舍在同一座地下室里。市里租房太贵,像他们这些在城市夹缝中生存的外来务工者,只能租那些廉价的地下室和平房了。
陈雕南告诉戚文远,他不习惯和别人在一起睡觉,才在员工宿舍的不远处租了这件个人宿舍。租金也不贵,一个月才450块钱。
陈雕南的这番话,停在戚文远的耳朵里,可变了味。戚文远邪恶地想到,该不是陈雕南为了方便锻炼右手的灵活度,才自己出来租的宿舍吧!
陈雕南安置好戚文远之后,对他说道:“文远,你在我这里睡觉吧,我今晚睡网吧去。”
戚文远一怔,不解地问道:“南哥,你为什么不一起在这里睡觉呢?”
陈雕南的床铺很宽,是张双人床。他们两个人躺在上面,还是很宽裕的。再加上一个小/妞,来3p都不成问题。对于陈雕南的话,戚文远表示不理解,他心里隐隐认为,陈雕南可能是神经衰弱,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陈雕南看到戚文远的神色,知道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了,赶紧解释道:“文远,是这样的,我跟刘经理请假说是住院了。现在,我要是回来,被店里同事看到了,那就不妙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戚文远恍然大悟,既然陈雕南想的这么深远,又一意想要出去,戚文远也落得清静。陈雕南在离开之前,嘱咐戚文远,说他明天就不回地下室叫戚文远了。到时候,他给文远打电话,约个地方见面。戚文远听了陈雕南的话,点头答应。
陈雕南离开之后,戚文远躺在床上,看着床头的电视。午夜时分,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戚文远便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准备开着电视睡觉。戚文远以前也不认床,今晚到了陈雕南这里,死活说不着。无奈之下,戚文远只好施展老式催眠手段——数绵羊。
当戚文远说到798只来自鄂尔多斯的纯种大绵羊时候,终于有了一丝困意。迷迷糊糊中,戚文远忽然听到房门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戚文远吓了一跳,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陈雕南偷偷地溜回来了。难道这小子真是来自背背山的?想趁戚文远熟睡的时候,前来盗采菊花?
“谁?”
戚文远警惕地叫了一声,接着电视屏幕上微弱的灯光,他看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而陈雕南穿着的,却是黑色的衣服。戚文远马上断定,来的不是陈雕南。
那人仿佛没有听到戚文远的问话,径直向屋里走了进来,到了宿舍之后,靠墙蹲了下来。这时候,戚文远伸手点亮了宿舍里面的灯光。
灯光亮了之后,戚文远吓了一跳。他看到,进来的原来是店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戚文远第一次在那里吃饭时,见到的那个皮肤偏黑的服务员。戚文远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罗雨馨,来自云南的一个十八岁小姑娘。
罗雨馨之所以吓了戚文远一跳,那是因为,她正蹲在陈雕南的宿舍里面嘘嘘。罗雨馨平时是一个比较矜持,或者说是比较羞涩的女孩。今天晚上,她穿着一件蓝色宽松的睡袍。睡袍宽松而性感,胸口凸起两点,可以肯定的是,她里面什么也没有戴。
罗雨馨蹲着的地方,正是陈雕南放在宿舍里面的一个老白干纸箱。他这个纸箱,平时是用来盛放垃圾的,想不到今晚竟然被罗雨馨当成马桶用了。
听着“嘘嘘”的声音,戚文远忍不住一柱擎天了。这倒不能怪戚文远龌龊,换做任何一个雄性激素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如此表现的。倘若没有的话,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活着性取向有问题,或者那方面有问题了。
戚文远不忍直视,赶紧关了灯光。现在宿舍里面,只有微弱的电视灯光。知道“嘘嘘”声消失,罗雨馨方才提起小裤裤,走到门口拉门出去。
等到罗雨馨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之后,戚文远方才打开了灯光。他早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不消说,罗雨馨今晚不知道在哪里喝酒喝多了,把陈雕南的宿舍,当成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