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涵考虑了一下,说道:“你去问问陈雕南吧,他要是没意见的话,就留在你们烧烤间也成!”
戚文远听了刘雅涵的话,顿时放心一半。他和陈雕南是什么关系?现在的陈雕南,只把戚文远当做神灵供奉着。只差戚文远岁数不大,戚文远要是再年长几岁,他陈雕南认戚文远当干爹的心都有了。
所以说,现在表面上看着,陈雕南是烧烤间老大。而实际上的老大,却是戚文远戚大善人。
果然不出戚文远所料,到了烧烤间,戚文远把这件事跟陈雕南说了之后。陈雕南谄笑着说道:“文远,这一切,你看着办!”
于是乎,戚文远再到前厅,跟刘雅涵打过招呼之后,就来到了赵刚跟前。
赵刚不等戚文远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哥,咋个情况?”
这也不怪赵刚心急,而是他已经饿怕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家里有个病重需要大量金钱,持续治病的老爹。单凭家里他哥那几亩地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维持老爹的医药费。
戚文远微笑着说道:“一切都没有问题了!以后,你在这里,跟着我好好干。”
赵刚连连点头,说道:“以后哥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哥让我撵狗,我绝不敢打鸡。”
听了赵刚这个表忠心一般的言辞,戚文远笑了。他早就看出来,赵刚这人,是个老实忠厚本分的孩子。他肚子里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值得交往做朋友。
“那好,你在这先等着。等中午我下班,带着你去宿舍里面!”
听完戚文远的话,赵刚连忙点头答应,似乎生怕戚文远突然反悔似的。
中午时间,很快就到了,戚文远和陈雕南连着值班两天了,今天他们两个不值班了。正好趁这个时间,去安置一下赵刚。
戚文远三个人边走表聊着,这才知道,赵刚比戚文远还要小上三岁。不过,看他拘束的模样,跟油头滑脑的戚文远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陈雕南虽然岁数最大,可他一副穷**丝模样,凡事还是征求戚文远的意见。因为,他们这个三人小团体,真正的主脑,还是戚文远戚大真人。
戚文远他们三个人,步行到了方庄环岛。在环岛下面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赵刚的被褥。
看到赵刚的被褥,戚文远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他戚大官人自认为就不是一个爱讲卫生的好孩子,有时候,甚至会懒到三天不洗脸。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懒孩子,看到赵刚的被子,马上觉得,自己跟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马云见平头老百姓。
赵刚的被子黑里吧唧的,从他道这个城市打工意外,从来没有拆洗过,试想一下,一个天天干着重体力活,而汗流侠背的男人,他的被褥几个月不洗,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一股酸酸的味道,仿佛是在坛子里发酵了一百多年的葡萄酒的味道,在空中横冲直撞。戚文远努力屏住呼吸,可这种酸味还是见缝插针一般,钻进了戚文远的鼻孔里,顺着鼻孔,贯穿他周身的奇经八脉。
要是有一个重感冒而鼻子不通的人站在这里,估计马上就会通畅无比,而且,还省下一笔可观的医药费。
难怪赵刚这么放心地把他的被褥放在这里呢,就他这个被子造型和气味,估计就是乞丐见了,也得退避三舍。
赵刚也看出戚文远和陈雕南的惊愕了,讪讪笑道:“没办法,以前上班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拆洗。”
戚文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刚子啊,你这被子也太味了。要是这样住进宿舍,恐怕早就把里面的同事吓跑了!这样吧,你把主要衣物拿着,剩下东西就别要了。趁着现在有时间,给你买一床新被褥去。”
“那多不好意思啊!”
赵刚推辞着,终究是拗不过戚文远,只得把潮湿而又酸楚的被子,丢在了环岛下面。他们三个人,信步向方庄市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