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洒落在花园中,在翠绿葱茏的小灌木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光影,细碎白石在草坪中扭过一天弯弯曲曲的折线,这种时候漫步在小径中应该是一种难得的享受。碧绿的草坪放眼望去如同一张精心绣织的挂毯,而几个小池塘就是挂毯上的泪滴,天鹅们悠闲的在池塘中游移,几株高大的乔木屹立在池塘边上,倒影映在水中,平舔了几分幽凉,粼粼波光在一圈一圈涟漪中微微闪动,一副令人目醉神迷的田园风光。
几张精致的白色小藤椅很随意的摆放在玻璃圆几周围,漂亮的插花点缀极富艺术的插在水晶花瓶中,更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远处几个贵妇人们正在轻笑低语,白色的绣花遮阳伞和有些臃肿的钟型裙让她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也许唯一区别就是少女的头式似乎要简洁明了一些,而夫人们的头式花样就要繁复许多。
霍夫曼怎么也无法振作自己的情绪,他的心情很低落,即便是那个小贵族的女儿现在已经坠入彀中,自己想要的摘取她易如反掌,但是霍夫曼此时却没有半点心思在这上面。着那个小贵族的女儿在她的伙伴面前炫耀的模样,霍夫曼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这种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窝窝囊囊的任人摆布?
该死的光明教会,这帮家伙似乎被布森平原一战下破了胆,这么久了竟然在也没有任何消息。奥尼亚这个懦夫自打去了马尔科也再也没有了消息,难道光明教会真的打算放弃尼科西亚了?不过这一切现在对于霍夫曼来说都还不是最终要的事情,而对自己最深重地伤害是那些魔法师们的重大损失。现在的宫廷法师团名存实亡,伤残过半,剩余的几个法师也大多是些外强中干的家伙,派不上大用场。霍夫曼有时候都痛恨自己的愚蠢短视,为什么要上菲利普那个蠢货的当?宫廷法师团若是扮演一个隔岸观火的渔夫角色,那此时自己的处境也就要好得多。
而现在宫廷法师团战斗力已经不值一提,几个步兵团的组建也是举步维艰,资金上地拮据让想要恢复王国极盛时期的三个步兵纯粹是痴人说梦。能够组建一个完整地步兵团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这是霍夫曼的底线。但是就是这样一条要求如此之低地底线都显得如此困难,士气低落。物资不足,资金拮据,依附在自己身畔的大贵族们三心二意,现在更是离心离德,这样的情形怎么能够如愿?如果再没有两个利好消息,自己怕真的有些难以支撑下去了。
而火影骑士团也是至今元气尚未恢复,骑士们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是他们身经百战的骑士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锻炼出来的。兽人对于王国地伤害才是致命的,而现在连贾扎伊尔都落在了兽人们手中,国将不国啊,霍夫曼忍不住从自己心里深处发出一声哀叹。
有时候他想让自己迷醉在酒精和女人怀抱中再也不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情,有时候他又想振作起来不能让罗曼诺夫家族在自己身上衰败下去,复杂变幻的局势让他心烦意乱。一个好消息能够让自己高兴不已,而一个坏消息也能让自己垂头丧气,连霍夫曼自己都发现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一般那样脆弱。
莲塔这个婊子货色。自己早就应该想到她不会那样简单,只可惜自己却被她善于表演的形象说迷惑,相信她会竭尽全力为自己效力,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个婊子表面上事抛弃了自己投入了柯默地怀抱,实际上却是在为她自己寻找一条出路,同时也是在为安逊家族寻找下一个保护伞,想到这儿霍夫曼忍不住从鼻腔中冷哼了一声。
柯默无疑是穿了莲塔的意图,要不然也不会暗中接受了自己抛去的橄榄枝,这个小贵族与往日在赛普卢斯见面时地那份稚嫩生疏相比俨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腕在他手中更是运作得熟练无比,一方面和卡姬雅联手打压自己,一方面又在和自己暗通款曲,同时又在挖自己的墙角接受莲塔的靠拢,这等游刃有余的手法似乎只有那些长期沉浮于政坛中的老政客油子似乎才有办法应对。
事易时移,此时非彼时了,昔日的乡巴佬小贵族现在已经成为足以主宰尼科西亚王国命运走向的一方雄主,这种变迁让霍夫曼怎能不敢到心酸唏嘘?
“殿下,马休将军和泰兹大人都已经到了。”身后侍从的声音将霍夫曼从感慨神游中拉了回来,扭过头去却见两个身材瘦削的男子已经踏进了花园小径。
霍夫曼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