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看着好了。”江子期虽然当初因为林月一席无心之话悟了,可到底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无法磨灭的,对于这种没什么本事喜好钻营的小人没有好感,更不屑搭理,只是冷哼出这么一句,就不再理会。
张志恒看江子期这种态度,虽然心里不忿,可这么讽刺江子期几句已经是了不起了,毕竟人家少年有成已经不是他能够企及的上的,江子期不仅是神医还是圣上看中的人,他不敢太造次,不然被圣上知道他在太后寿宴上为难江子期,怕是会对他不满,也会让人笑话他为老不尊去为难一个小辈,何况他心里也明白,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和江家一争太医院院判之位,只不过是人家江子期不愿入仕途某官位,饶是如此圣上也赐予了他随意进出宫廷的权利,可见圣上对他的亲睐。
皇帝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诸臣子给太后献礼,从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只是眼底偶尔闪过一抹无趣,待到江子期献礼的时候才打起精神来,有了那么一丝兴趣。
“朕倒想知道子期给太后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肯定是与众不同的。”皇帝勾了勾嘴角说道。
他和江子期一块长大,自然知道江子期是什么性子,最是洒脱喜欢无拘无束,不然也不会推拒了他许予的高官厚禄游历天下,可惜江家几代单穿就江子期这一根独苗,江家的担子江子期不挑也得挑,跑是跑不掉的,如今还不是被抓回来继承家主之位。
以往他每每想到想到自己陷身于繁重的政务当中不能自拔,这家伙却在外面逍遥自在,着实羡慕嫉妒的恨,虽然皇位是他自己谋求来的,可仍然挡不住心里的那份嫉妒,想要拖江子期一起下水,可这家伙滑溜得很,每每都被他推脱了,现在看江子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待在江家,和他一样忙于江家的各种事物当中,心里就舒爽的很,看到江子期一直板着的冷脸皇帝心情就更好了。
“回陛下,臣知太后娘娘喜爱收藏绣品,故而准备了一副绣图,希望能让太后娘娘欢喜。”江子期没有错过皇帝脸上闪过的那抹幸灾乐祸,哪里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法,心里也着实有些郁闷。
张志恒看圣上如此抬举江子期,暗地里冷哼了一声,不过是轻轻地,并不敢让人听见,不然一个藐视圣上的罪名落下来他吃罪不起,待听到江子期送的寿礼只是一副绣图,心里又有些鄙视,太后五十大寿,区区一副绣图也送的出手,很多人和和张志恒一样的想法,毕竟一副绣图就算贵重又贵重的到哪里去,只有几个知道内幕的,有些期待到底是怎样一副了不得的绣图,送来给太后娘娘当寿礼。
江子期拍了拍手,几个太监听信将已经镶好框架用红绸布蒙着的绣屏小心翼翼的抬了上来,在太后示意下揭开,一副栩栩如生的祝寿图便呈现在了大家面前,就如同活物一般。
刚开始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最多是觉得绣这幅绣图的人绣工了得,可大周朝寻遍,这样绣技的人也能找出几个来,算不得稀奇,待到太监在江子期的示意下将绣图调转一头,大家才发现这幅绣图不仅仅是双面绣,两面的图案居然不一样,正是后世才有的双面三异绣,这才开始惊讶起来,在座的人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绝技,没先到居然被江子期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