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酃县军器司作坊内一间密闭的小屋中,忽然传来的一声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把正在沉睡中的刘琦给唤醒了。
“怎么了?”刘琦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连忙坐起来问道。
只见黄月英指着刘琦说道:“你你你,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你这个臭**。”
刘琦闻言一怔,随后呵呵笑道:“原来是因为此事啊,昨天晚上你不是要陪我喝酒吗?结果你喝了一碗酒之后就爬到桌子上睡着了,我便把你扶到了床上,后来我也是在累得不行,不愿意走了,然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刘琦顿了顿,有不满的说道:“还有,你说我臭**,这话也太重了吧?我只不过是与你抵足而眠而已,又对你没什么企图,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大男人,我能对你有什么企图?难道你以为本将有断袖之癖?本将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昨天晚上我就跟你说过,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独睡,不习惯身边有别人,你为何还是如此赖皮,非要跑到我的床上?”黄月英继续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喊道。
“可你也没说不同意啊!”刘琦一脸不解的说道:“我真是奇了怪了,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体现一个上司对于下属的恩宠而已,很多人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何到了你这里离都变得如此大惊小怪。要我说啊,黄先生,你也应该改一改自己的性格了,老是这样像一个女人一般可不好,如你这样的性格将来该如何娶妻生子?又该如何能够交好同僚?你应该知道,做好一件事情,有的时候不仅要靠自己,更多的时候要靠同僚的配合。本将言尽于此,还请先生三思,告辞。”
刘琦说完之后,拱了拱手,就离开了小密室,然后到了作坊之中,开始组装起云梯来。
黄月英愣了愣,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穿戴良好,对方应该不会乘机对自己动手动脚,又听对方还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男人,这才略略有些放心,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房间,这才走向作坊,轻轻来到刘琦的身边,也默不作声的组装起云梯来。
过了片刻,黄月英忽然缓缓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不该随便对你发脾气。”
刘琦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黄月英一眼,笑着说道:“无碍的,黄先生,其实本将并非是在生你的气,而是期望先生能够迅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更加完美的人,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遭受别人的排斥,其实这世上并非每一个人都像本将这样能够容纳先生这种不通世事的人才的。”
刘琦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在警告对方,你这是遇到我了,如果是遇到其他的领导,如果也这样的话,脑袋早被别人给剁了。
黄月英如何听不出这句话所蕴含的深意?她的心里不仅没有反感,反而涌动着一丝温暖和感动,因为她能够体会到刘琦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切,这种关切不只是来自于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切,而是像一个朋友、一个家人那般发自内心的爱护。
于是黄月英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道:“不知道将军昨天晚上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刘琦一怔,随即问道:“什么话?”
黄月英不由得面色一变,但还是咬着牙说道:“就是我那同宗黄月英的事,若她愿意嫁给你做妾,你定会答应之事?”
“原来是这句话。”刘琦想了想,随即说道:“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黄小姐乃是个才女,眼界甚高,如何看得上我这种纨绔子弟?就算是看上了,又如何能够忍受做妾这样的身份?所以,我这也是在酒后失言而已,哪里真的就会有这样的事情?黄先生您虽然是她的同宗,可是希望我要把我昨日的疯话告知于她,以免本将更加被人鄙视,目为轻薄之徒。”
“呵呵,末将可是清楚记得,将军当时并未饮酒,再说了,您说的也未必就是轻薄之语。男子汉大丈夫,真情流露,如何能被视为轻薄?”
黄月英感到自己脸上发烫,也不再说话,连忙跑到一旁,与刘琦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又重新开始了组装云梯的过程。
虽然自己的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可是一到了工作,黄月英就立刻进入了忘我状态,早把刚才的尴尬和柔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忙活了起来。
过了不大一会,徐庶、庞统等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他们连问都没问,立刻就忙活了起来,因为他们直到今天剩下的任务不多了,不用问就暗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把所有的云梯全都组装完毕,然后等着将军发布南征桂阳的命令。
只不过庞统偶尔看向黄月英的目光充满了戏谑,这让看到了这一幕的黄月英有些羞臊,索性装作没看见一般,对此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