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人为此接受了专门“培训”,势必要一举成功。但他们不知道,冰仔带人已经盯了他很长时间,就在行动的前一天,直接一锅端了。
若非如此,笑成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和对方这样交谈。
大抵躺在病床上还能开口就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
笑成心里先是一惊,随即微微放松。
自己终究还是大意了。
定下心神,又细细追问许多细节。
他提出的问题对方全都好好回答了,但在问到为什么这么帮他的时候,对方一反之前磊落的风格沉默了下来。
无论笑成怎么问都问不出所以然。
他心里惊奇得很,对方明明是有意帮他,甚至是要施恩于他,怎么竟然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直到最后,冰仔和他说完事情,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笑成忽然福至心灵,没头没脑的说了两个字,“琛……陈琛?”
他本来想说琛哥的,到嘴边才想起来对方现在还没扬名立万。
冰仔顿时警惕起来。他虽然没说什么,笑成却已经肯定了。
笑成声音压低,“代我多谢他,如果可以,我还希望能当面道谢。”
冰仔站住不动,打量了他半天,才说道,“琛哥现在被道上好几个老不死的追杀,你要是真谢他,今天的事就一个字都不要透露给别人。”
“不会,”笑成肯定的说,“我明天就回大陆了,这个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希望我下一次来的时候,能亲自向陈……琛哥道谢。”
冰仔满意的点点头,却没给他肯定答复,转身就走了。
笑成看着对方身影消失不见,缓缓舒出一口气。
终究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第二天一早飞机就准时在b市降落。笑成没跟卫邵歌说他要回来的事,其实在上次半夜里突然的一通电话之后,他们又有两周没有联系。笑成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回忆起自己曾经交过的几个女朋友,发现完全不是一种情况。
难道这就是和同*往的方便之处?
他倒是真没想过对方是因为不高兴或者是别的什么才没有联系他。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是因为忙。
他提前给家里都说好了回去的时间,舒雁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菜说给他接风笑康却因为研究的原因中午赶不回来,但也会一起吃晚饭。
笑成早就饿了,回去澡都没洗就提起了筷子,吃第一口的时候,莫名就想起了卫邵歌说过“阿姨手艺不错”。
舒雁一边给他盛汤,一边追究他为什么放假了不早早回家。笑成给家里的理由是在学校学习外加去香港旅游。
舒雁也支持儿子要在外面跑一跑,但也同样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笑成就一边吃饭一边指指自己一回来就从箱子里掏出的几个纸袋。里面都是各种在大陆很难买到的衣服鞋子还有包。
舒雁在穿着上并不讲究,也很少买很贵的衣服,但也能知道品牌档次。打开一看就开始拷问笑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笑成就说他自己偷偷在做小生意,让她替自己保密,要是让笑康知道就麻烦大了。
舒雁问他具体什么生意,做了多久之类之类,笑成都不肯说,舒雁不乐意了,不过最后感叹了一句儿子长大了,还是答应了替笑成保密。
笑成吃完饭洗了个澡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都九点了,直接错过了吃饭的点。他确实是累了,在港岛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有事情奔波,而且又因为那个极左组织绷紧了神经。临走的前一天,还在着人起诉那个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最怕成为公众焦点,他就请了几位律师轮番以各种理由起诉他,想方设法帮他以最快速度坐上了水果报和明报头条。
这一次在港岛收获不小,他丝毫不心疼这点钱。
其实这个人倒也没干什么太过分的,最多算是渎职。其实就算对方没有渎职,也未必能发现后面那两个人的事,毕竟人家有“专业人士”提供技术支持。
笑成也只是生气自己识人不清。
归根结底,就是在处理这种不太干净的事情上,他太过单纯。
他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冰仔问他“怎么处理”的时候,只说听他们的意思,能一劳永逸解决最好。
对方默默点头,不再追问了。
笑成不知道对方会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也不想深入的知道这些。
这些也不是笑成能插手的。
他起来下楼,舒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笑康却已经回书房了。笑成和舒雁聊了几句,舒雁回房休息了,他却开始睡不着。
毕竟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他打开电脑看了一会东西,觉得有点饿,就去冰箱找了点剩饭菜,随便热了下,坐在餐桌上一边看电脑一边加餐。
吃着饭手机一震,是欧宝发的消息,说让他代替自己多吃点b市的好吃的。欧宝最近都在封闭训练,饭都吃不饱,差点把他逼疯。笑成没回。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卫邵歌说一声呢。
他按住手机,有点犹豫。
看了下时间,十点多一点,卫邵歌应该没睡,就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实验室忙。
想了想,他最后还是拨了过去。
毕竟是交往的对象,第二天才告诉人家你已经到了总归是不太好。
结果他打过去,接电话的竟然是个女声——
“你找邵歌?他在洗澡,等他出来让他回给你吧。”
笑成一愣。
条件反射说了句“打错了”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