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医生,结果出来了,十八床下身阴囊里面有一根针状金属物,血液检查也显示他此时的身体,已经受到感染了。”一个实习医生随着李天尧检查归来,拿着一张片子和几张检查单递给了庄医生。
庄医生看了看,心里不禁感叹,这病人到底得罪了谁,竟然有人接二连三的想谋害他。
“快通知手术室,准备手术取针。”庄医生没有多想立刻吩咐,跟着又对一个护士道:“通知十八床家属,然后报警,这已经算是刑事案件,这是谋害。”
“好的。”小护士领命,匆匆离开了。
一时间医生护士们都开始忙碌起来,反而这时候,梁雨柔此时一人在病房中,倒是不着急了,因为没人在,她也懒得演戏了。
一个人躺在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护士跑来通知她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之色,该死,希望那些种子已经被破坏了,不死算他命大。
“我这就去手术室外,你怎么不早点来通知我。”转瞬,梁雨柔脸上便带了焦急与伤痛之色,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说完,不等护士回答她,便跌跌撞撞的往外冲去。
小护士举着手,张着嘴愣在当场,跟着又有些不悦,这人真可以,自己不跟着去看结果就是了,好心告诉她还责怪别人,
手术室外。
梁雨柔刚到不多久,李父便赶了过来。
“小柔,尧儿怎么回事?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说什么尧儿下身阴囊里被人扎了一根针?”李父很焦急,这话一出,同样在手术室外等候家人出来的家属都吃惊不已,转而又换上了同情。
“爸爸,我也不知道,今早我去看天尧,不知怎么,就来了好多医生护士,说是天尧受到感染,高烧不退。还发生了癫痫,可吓坏我了。然后去检查回来后,就说天尧下身被扎了一根针进去。呜呜……”说着说着,梁雨柔便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垂下头哭起来。
其实,眼底虽有泪水,但是却又透着讥讽的笑。
“这医院怎么回事?好好的人送进来,本来只是受到些惊吓,现在却被扎了一根针,真是要毁了我的尧儿啊!”李父一听顿时怒了,叉着腰走来走去。
“真是可怜,这下怕是这孩子要废了。”周围一个老太太小声的对身边的亲人说了句,那小伙子听了也下意思的夹了夹腿,真是听着都觉得痛。
“奶奶,别说了。”小伙子拍了拍奶奶的肩膀,小声道。
其实,不止这对祖孙,其他病人家属也同样在窃窃私语,梁雨柔觉得很不自在。
又呆了半个小时后,李天尧被推了出来。
“李总,贵公子下身阴囊里的针已经被取出来了,不过我们看了下,那针好像是注射用的,应该是用过的针头,现在贵公子已经受到感染,还需要观察一阵子。”庄医生疲惫的走出来,对着李父道。
“我不要听这些,我只想问,我尧儿到底如何了?”
“抱歉,贵公子本来只是心理病,本来有望能好。但是经过此次,针伤了阴囊又感染了,以后他这子孙袋怕是没用了。就是说,试管婴儿也不能做了。您还是先别告诉梁小姐为好,她还处于头三个月中,是高发流产月份。”庄医生拉着李父走到一边,小声说着。
还不忘看了看蹲在病床边的梁雨柔一眼,李父听了刚要爆发,想到梁雨柔后,硬是压下了暴怒。
“你们等着,这件事我跟你们没完,我儿子本好好的,一晚之后却被毁了,这件事我们会追究到底的。”李父这么说着,其实也在怀疑在家中的宁静雪。
莫不是她记恨昨儿个尧儿要伤她的事,才弄出这一出?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该不大可能,宁静雪那个女人虽然倨傲,但却不屑做这样的龌龊事。因为她下不来自己那高傲的面子,这件事应该不大可能是她。
难道是主家?
“爸爸,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了。”就在李父在暗自想的时候,梁雨柔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道。
李父回神,看了面色带着担忧的梁雨柔一眼,问道:“怎么了?”
“医生说可以回病房了。”梁雨柔回了一句,就转身跟着护士们走了,李父也跟了上去。
回到病房,护士站那边的警察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是来调查这床病人下身被无故扎针的案子。请问你们,昨晚有没有人在陪床,或看到什么?”
“我们昨天很早就回去了,我儿媳妇在我们之前回的病房,昨晚没有人守护陪床,所以我们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应该去找那些医生护士,问我们受害家属做什么?再说,他们既然报案了,你们就该去查,问我做什么!”李父一脸不悦,拉着两个警察走出门外,将门关上后才发怒的骂道。
两个警察被无辜骂了一顿,也是有些不悦起来。
年长的那个压下火气,好声说道:“先生,我们知道你的痛苦,可是我们这样也是例行公事。这层的摄像头正好坏了,所以我们也是没法,才向您确认一下情况。”
“现在知道了?那就自己去查!”李父撂下一句,开门进屋,再也不再理会。
“什么人!这样的脾气,难怪儿子会被人暗算扎针了。缺德事做多了吧!”年轻的警察低声抱怨的骂了一句,年长的那个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
“走吧,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若是还没有,这案子怕是难了。”年长的那个叹了口气道。
这厢李父怒气腾腾,警察们无奈叹气。
安梓清这边,刚出空间,就得到了刘丰的汇报,安梓清勾了勾唇,对刘丰道:“把你手下看到的景象模拟出来,然后交给青烟压缩进手机中,到时候,把它匿名交给警察。”
“是。老大。”刘丰一脸唯恐世界不乱的表情,点头兴奋的应下了。
“但是别那么早,我还没有玩够呢。看着那个梁雨柔,最好让他们互相狗咬狗才最好玩,梁雨柔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看着吧!”安梓清前世虽然不太与梁雨柔聊天,但是她的性子,还是知道一点的。
“已经让手下的鬼去盯着了,医院那些幽魂也吩咐了一下,为了能够去鬼界投胎,那些幽魂可是很愿意帮忙,因为还能看八卦。”刘丰笑嘻嘻的说。
“那就好。那我准备上课去了,你自便吧。”安梓清点点头,转身进屋拿了一个包包背上,出门找丁染一起上学去了。
天玄星。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乌兰家迎来了秦采生与一个媒婆,还有两个手提聘礼的衙役。
在看到秦采生带着媒婆来时,小溪露出了笑容,直言不讳道:“秦大人,你果然还是看清了自己的心,一开始,你对我的惊艳只是一时的迷茫,而对田圆却是印象深刻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真的很高兴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心。”
“乌兰姑娘,你说的是,这些日子我回去想了很多。我也老大不小了,田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这些日子我也是细细问了自己很多,田姑娘才是我想要与之守候一生的人,秦某在此多谢姑娘的提醒。”秦采生说完,躬身朝小溪行了一个感激礼。
“起吧。”小溪微微一笑,虚扶起秦采生。
“几位请进吧。”小溪让开身子,让他们进了院子。
小溪先进堂屋张罗,田圆便从偏屋中走了出来,向外张望了一眼:“小溪姐,怎么了?”
“你自己看!”小溪让开身子,穿着一身便服的秦采生走了进来,先是望了田圆一眼,跟着又低下头,礼貌的称呼了一声:“田姑娘。”
“秦大人。”田圆也是福了福身,小溪受不了的扶额,说道:“秦大人,你们真是够了,你都来提亲了,再过不久,你们都是夫妻了,还做这些虚礼作甚,让人觉得矫情。”
“谁?谁来提亲,谁,谁是夫妻?”田圆听了小溪的话,则是愣了愣,傻傻的问道。
小溪只是微笑,那媒婆则笑呵呵的走了上去,一把拉着田圆的手,笑道:“田姑娘,乌兰姑娘说的可不就是你咯。秦大人可是我们镇的好官,又是青年才俊,你呢也到了适婚之年,大人这是寻我来与你提亲呢!”
“我?”田圆还是不敢置信,将眸子投在了秦采生的脸上。
见后者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才陡然醒来,满脸羞红的低下头,心里如小鹿乱窜一般,激动之中又有些不敢置信。
秦采生则是走上前来,说道:“田姑娘,秦某知晓姑娘心思,而秦某对姑娘也很是喜欢。即便过几日岑家寻来,你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亦或是这生,你再也寻不到你的家人,秦某都愿意与你终其一生,永伴身旁。秦某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虽不能让你日后餐餐山珍海味,但却也能给你温饱,一个遮风挡雨的温暖之家,秦某愿意永远做你的家人,你可以愿意给秦某这个机会?”
听着秦采生有些尴尬的表白,田圆已经傻了,只知道愣愣的看着秦采生的脸。
嘴唇有些颤抖,直到小溪轻轻拍了拍她,才回过神来,眼泪滑下眼眶,欣喜的连连点头:“秦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愿意给我一个遮风避雨的家,做我一辈子的家人吗?”
“是。”这次,秦采生不再觉得尴尬,而是心生怜惜,他一定会好好珍惜眼前这个姑娘,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我愿意,我愿意!”田圆喜极而泣,秦采生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为她擦了擦泪水,笑道:“这是好事,你怎么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你可不敢,圆圆可是我的妹子,你若要欺负她,我可不干。”小溪也在一旁笑言道。
秦采生听了,也笑了:“是,乌兰姑娘说的是,秦某不敢,也不会。”
“恩。媒婆,这事也成了,你们可选好日子了?”小溪拉着媒婆坐到一旁,不打扰那对小两口说话。
小溪跟那媒婆很快商量好了日子,秦采生与田圆之间的关系也进了许多。
小溪留下媒婆他们在家吃饭,田圆说要帮忙,被小溪拒绝了。
衙役把聘礼放下后,就离开了。
留下媒婆与秦采生在乌兰家吃饭,刚用过饭不久,之前那个带小溪她们去见秦采生的衙役周虎,带着几个人寻到乌兰家来。
“有人在家吗?”
小溪他们正在堂屋说笑,媒婆夸赞小溪做饭好吃,说要给她做媒,小溪正在拒绝时,就听到了周虎的声音。
“周大哥,是你啊。什么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周虎身后的人,为首的男人三十几岁,看上去很稳重,眉宇间有着精明之色,应该是个商人。
看到这里,小溪其实心里已经有点数了。
再观男人身边的那个男子,看他站姿应该是为官者,加上眉宇间有红光满面之象,怕是离升官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