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这个职业,危险性很高,也需要大隐隐于市。她伪装成大都市中最平凡的小女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某搭档鄙夷道:你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你那三分之一享受人生的时刻,就是在花钱,毫无压力地花钱!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外面不管怎么花钱,人家都不会怀疑这个女人是杀手。反而会觉得,她肯定是被男人或家里娇养着的。
这是,现代人最普遍的观念。
放在这个时空,临晚镜却是不知道。如果她将来嫁给夙郁流景,会过怎样的生活。难道,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吗?没事的时候,还要寻些乐子。比如,打发一下那些觊觎她家男人的情敌?
说起情敌,某女猛地一拍脑袋!
“走,咱们看情敌去!”临晚镜突然站起身,朝景王喊道。
走,咱们看情敌去!
临大小姐,您能再高调一点吗?她这一声,外面候着的破浪都听见了。今天他没其他任务,就一直在外面充当门神,原本蔫蔫儿的,听到某女这样的豪言壮语,也忍不住虎躯一震——他怎么也好想去?
等等,临大小姐说的是谁的情敌?那情敌又是何方神圣?
某女一吼完,也发现自己太外放了。
看情敌这种乐子,怎么能大喇喇地说出口呢?她还说得一脸兴奋,仿佛根本没把情敌放在眼里。
就像在说——走,咱们看猴子去!
这不科学!
夙郁流景能走了,却是不想这么快暴露在人前。临大小姐想去看情敌,自然是去城门口看凤离国的大公主进皇城。
据说,那位大公主倾国之资,艳丽无双。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怎么个无双!
夙郁流景没说话,某女一直是这样,想个什么就是个什么。她一时兴起,想要去看那凤离国大公主,他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他不想暴露人前,就得坐轮椅出行。如果他出现在东城门,不免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人家会说,景王或许也是来看凤离国的第一美人的。说不定,景王也有心联姻。他不喜欢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
他的名字,即便是遭人非议,也只能和镜儿一起!
风无定倒是拿到香囊之后就自己先走了,他才不想和这两人多呆。看人家秀恩爱那感觉,他只想让小童出去给自己买一大捆糖葫芦,才能弥补他那受伤的小心灵。
“怎么,你不想去吗?”她都站起来了,夙郁流景却半天没动,某女眼角上挑,玩味似的问道。
“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他对其他女人没兴趣,多看一眼都嫌弃。
虽然知道景王只稀罕她一个,可哪个女人听了这样的回答不高兴?
于是,某女也不勉强,朝他挥挥手:“那你在家多走几步,我去看看就回。”
说完,也不待夙郁流景同意,她自己开了门走出去。
破浪就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见自家王爷没动,也有些意兴阑珊。其实,他也好想去看一看,最好是,那个凤离第一美人能把临家大小姐踩在脚底!谁让这位大小姐平时太嚣张的?
破浪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却见自家王爷对他招了招手,似回味般开口道:“方才,她说回家?”
王爷没听清?破浪重复了一遍临家大小姐方才的话:“回王爷,临小姐让您在家里等她回来。”
是这么个意思吧?破浪又自己再心里琢磨了一遍,怎么感觉,味道有些不一样了。
“在家等她啊。”夙郁流景却是没瞧见自家护卫脸上的古怪,只再次低声自语。
在家等她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另一边,依照临晚镜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自然是立马就回去招呼着一干小的们往东城赶去了。
依旧是黑木马车,四平八稳地走在青石板路上,步调有序。她不仅带了画儿和琴儿,还带上了自家小狼崽儿和这些天来侯府愈发勤快的小公主。
一辆黑马车,古朴而大气,四匹骏马,均是黑色,皮毛光滑,一如它们的主人一样张扬。
一个车夫,身形挺拔;两个俏生生的丫鬟,一左一右。还有一对小儿女,加上,一个抱着肥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