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看着玲玲在思考着,玲玲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都快要死了。”
阿郎道:“你不也是娲客图族人吗,怎么和我一样被祭祀呢?”
玲玲似乎有点忧伤地道:“娲客图族人又怎么样,每一年都有娲客图族人被用作祭祀,本来这次顶替你的是桑五,他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瘸子,谁让你不知趣的闯进来,那就先用你了。不过对我来说可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用和那个瘸子死在一起了。”
她的眼睛里还含着一丝满意之色,似乎和这个男人死在一起对她来说那是最大的满足了。
阿郎实在想不到,他们会拿本族人来祭祀,而且每一次选一男一女两个人,这种方式好像不符合周边的部落的习惯,而且这里的所有东西都透着古怪,好像这个部落是与世隔绝的。
阿郎又问道:“你们部落选择祭祀的人有什么标准吗?他们为什么要选中你呢?”
本来还有点满意的玲玲,听到这句话,不禁又忧伤起来,垂下头道:“因为在所有女人中,我是最差的,所以他们选中了我。”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河流。
阿郎道:“你是说你的打猎是最差的?”
玲玲点点头。
阿郎又道:“可是你已经打死了一头野牛了,难道你们族里所有的女人都会打野牛?”
玲玲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娲客图族每两个月都要举行一次祭祀,两个月就要死两个人,所有他们除了从别族那里掳掠俘虏外,就从本族里选最差的人。现在别族的俘虏都用完了,只有从本族选了,我从小就讨厌打猎,况且我们族人对打猎都是自己去参悟的,没有人传授你方法,我打了三天,要不是你的指点,我还是一无所获,所有我就是最差的了。”
听了她的话,阿郎感到脊背发冷,他道:“这么说,我的族人也都死了?”
玲玲道:“应该吧,俘虏抓回来就是祭祀的,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我们本族人了。”
阿郎大吼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要拿这么多人祭祀?”
玲玲听了他的吼声,很感委屈的道:“我不知道,我从懂事的时候就这样了。”
阿郎气得全身发抖,又朝玲玲吼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娲客图族人?”
玲玲被他的表情和声音吓到了,顿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这么凶我干什么……呜呜……”
别看阿郎勇猛过人,心里却是慈善,一看女人哭了,心里就软了许多,于是调转头不再看她。
女人哭了一会儿,见阿郎什么话也没有,便逐渐止住哭声,偷眼看着阿郎,阿郎闭着眼在想事,她就试探着问:“你……你在想什么?”
阿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自己的整个魂灵就仿佛被她勾走了,呆看了一会儿道:“我……我在想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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